她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的吃着早餐，莫谦冽在一旁矜贵的也吃着早餐，时不时温柔的用手指刮掉沾在白慕姝脸上的面包屑。
姜于渊坐在他们对面，桌上盘子里属于他的那份早餐，他动都没有动。
白慕姝吃干净麦满分，喝了口咖啡，正要去吃薯饼时，这才注意到姜于渊一口都没吃，一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你不饿吗？还是，你想先和我谈事情？”白慕姝问。
“你吃完了我们再说。”姜于渊声音里染上了几分柔意。
白慕姝也没客气：“好。”
等吃完了薯饼，又吃了根油条，还喝了好几口咖啡，白慕姝才满足的问姜于渊：“你想和我谈什么？”
姜于渊正要开口，白慕姝想起了在乔迁宴上的事，又抢在他之前继续道：“你先等一下。我有事情要问你。”
姜于渊点头：“你说。”
“你在乔迁宴上说，你之前见过我，我的确是M.Q.Payne。你为什么要撒谎？我并没有以M.Q.Payne的身份与你见过面。你难道早就知道我是M.Q.Payne了？”白慕姝问。
姜于渊摇头：“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撒那样的谎？”
姜于渊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拿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推到了白慕姝的面前。
照片里的小男孩也就约莫十岁左右，站在绿意盎然的院子里，盯着镜头的双眼迷茫又好看。
白慕姝看清小男孩的瞬间，脸色就变了。
她看了眼姜于渊，再次盯着照片里的小男孩。
这个小男孩和她哥哥白暮朝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她的印象里，白暮朝并没有照过这样的照片。
“你从哪弄到的这张照片？”白慕姝问。
比起白慕姝绷的紧紧的声音，姜于渊的显得平静不少：“我自己的。”
白慕姝愕然地盯着他：“你自己的？什么意思？”
“照片里的小男孩是我。”姜于渊平静的看向她。
白慕姝微偏了偏脑袋，皱起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姜于渊接着道：“我就是白暮朝。”
白慕姝瞪大了眼，半晌说不出话。
莫谦冽看了眼照片里的小男孩，明显的也怔愣了一下。
虽然他没有见过白暮朝，但是照片里的小男孩的确和墓碑上白暮朝照片里的他长得一模一样。
白慕姝死死地盯着姜于渊，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他到底在搞什么，知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
可是，除了一脸的平静和一双情绪难辨的双眼，她什么都看不出。
“你在说什么？”白慕姝蹙起眉心。
姜于渊娓娓道来：“我没有十岁之前的记忆。我一直以为我是被我的养父母从孤儿院里领走抚养的。直到前段时间，我养父突发脑溢血被送进了医院，差点撑不过去，我的养父母才告诉我了一切。
我的养父母说，他们是在悠湖旅游度假村惨案发生的第二天，在废墟里捡到的我。
其实，不能算是’捡到’，确切的说，应该是……”
姜于渊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最终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