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书本来只是放书的,谁知道阮识也在这。
“哥~”
“又看完了!”
这话,不知道为什么,阮书书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
“嗯。”
阮识正在看着书,再一抬头,就看着阮书书正盯着自己。
“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呢?”
阮书书微微弯下腰,盯着阮识。
“哥哥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我有那么坏吗?”
“没有。”
想了想,阮识还是亲自把阮书书跟送了回去。
刚好,阮书书也不用自己搬书了。
虽然自己选的也不是很多,可是藏书阁离自己的院子也是有段距离。
“哥哥和崔莹,是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阮书书一回头,就看着阮识正在笑。
“开春吧,等暖和的时候,办成亲礼。”
“那还不错。”
不知不觉,新年来临。
红色的窗花提醒着阮书书,这一年也就过去了。
自己仔细回想回想,时间倒是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都过年了。
萧晔正在处理事情,萧齐看着萧晔和萧辰行了礼。
“周相,自杀了。”
“死了吗?”
“还活着。”
萧辰亲自走了一遭,这样也好,萧晔就不用跑这一趟腿了。
萧辰走进来的时候,周相一时有些恍惚。
“你是谁?”
“萧辰。”
周相有些不相信,费力的抬起脑袋,盯着萧辰。
“真不敢相信,陛下已经这么大了!”
萧辰笑着。
“现在朕就站在这里,让你亲眼看看,这样,周相也该相信了。”
周相笑了一声,笑声听起来有些凄厉。
“你杀了我吧!”
“都快到过年了,朕心怜悯,朕不杀你。”
这可真是无形之中又给了周相致命一击。
“我想见见我女儿!”
萧辰的步子停住。
“我会去问问,看看侧妃是否愿意见你!”
世子府。
周芷柔近来总觉得有些不爽快。
叶素盯着周芷柔。
“你在想什么?”
周芷柔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
“不知道,总觉得,最近要有什么事情发生。”
萧辰本可派个人来通报一声,但是他真的亲自前来走一趟。
元家人还以为是什么呢,听完之后,有些意外。
萧辰看着元霖。
“若是世子侧妃愿意去,什么时候都可以,若是世子侧妃不愿意,也劳烦世子告诉我一声。”
萧辰用的是我,而非是朕。
元老爷子出来之后,只见到萧辰的背影,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元霖跟元老爷子说完,就盯着元老爷子。
“这事,如实告诉那丫头吧,见不见的,别勉强。”
“孙儿知道。”
元大人又接了一嘴。
“就这件小事,陛下为什么亲自来一趟呢?”
“大概是想让我们看一看他的羽翼吧!”
叶素懂事的先离开。
看着元霖的表情,周芷柔就大概是能猜着些什么。
“你可想要去见一见他?”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此时此刻就算是一根针落了地,都能清清楚楚听到那落地的声音。
“我去见。”
元霖想了想。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好。”
叶素是看着元霖出来,才向那边走过去。
“别让她做什么傻事!”
“妾知道了。”
叶素进来的时候,周芷柔只是安静的坐着,有些失神。
“怎么了?”
叶素大概是知道关于周家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他想见我,然后我答应了。”
叶素沉默了一会。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要去,那就去,只不过无论他说了什么,你都要看开,还有离他远一点,不要被他伤着了。”
周芷柔盯着叶素。
“放心,我知道了。”
周芷柔成功的因为周相要见她,而失眠了。
蹲在床角。
周芷柔有些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一直逃避着。
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原来记忆是不会骗人的。
关于那些往事,她竟然还记得一清二楚。
第二日,天是阴沉的。
周芷柔看着那个人,却怎么也喊不出口。
“你倒是光鲜亮丽!”
周芷柔听着这话,就知道她的父亲还是不知悔改。
“你找我,就想说这嘛?”
周芷柔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你还认我这个爹吗?”
“你永远都是我父亲。”
周相突然靠近周芷柔,但是两个人之间却隔着牢房门。
这可是着世上最近,却也最遥不可及的距离。
“我不能做。”
周芷柔的回答,让周相的眼睛瞪得浑圆,像是难以接受自己所听到的。
“周芷柔,我可真是白养你了!”
周芷柔没有说话。
一时只听见周相的声音,那辱骂声振振有词,全都在数落周芷柔的不是。
“父亲把我当女儿了吗?”
周芷柔反问着周相。
没有等到周相开口,周芷柔却先回答了自己提出来的问题。
“你没有,你生我,养我,不过从一开始就在想,我要去哪家才能巩固你的位置,我周芷柔在别人看来,是丞相府的小姐,可是实际上,什么都不算。”
周芷柔蹲下,这个距离刚好可以跟周相平视着。
“你也别一直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没人想让南肃再回到从前,而你在外不能让别的国家忌惮,在内,你也无法得到那些臣子的信服,就算是坐上了那个位置,你拿什么来管理这个国家。”
周芷柔言辞犀利,一个字一个字都是最有利的武器。
周相看着周芷柔。
有些难以接受这是他的女儿。
“你……”
周芷柔苦笑着。
“我知道你觉得这是我为自己找借口,但是随你吧,已经无所谓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比你想的好的很多,也比曾经的我想的牙科过得很多。”
“认输吧!从你心底,认输吧!”
周芷柔的背影,格外的高达,一点点在周相的眼里放大。
萧晔知道周相的死讯那天,正是大年三十。
合家欢聚一堂。
他孤零零死在寒冷超市的狱中。
萧晔盯着折子,并没有看进去。
“皇叔,怎么处理呢?”
萧晔看着萧齐。
“不要跟世子侧妃讲,好好的办好身后事吧!”
“属下明白。”
萧辰盯着自家皇叔,似乎是有一些不解。
“皇叔,为什么不告诉世子侧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