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正在想事情的,突然,一个重量压了过来。
回头看了看,有些无奈,但是并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反倒是把被子又给弄的好好的。
林荫第二天行的时候,看着墨羽,是有那么一些愣住的,脑子里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半夜走错了宫殿。
看了看周围,林荫才放下心来,关于昨晚上的记忆也渐渐地记了起来。
不过,为什么自己成了这个睡姿。
林荫像是干了坏事有不想被别人看见,放请动作,把自己的腿移了下来。
至于脑袋下的胳膊,林荫觉得枕的还是蛮舒服的,反正墨羽还没醒,那就借她再枕枕。
“行了?”
林荫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是应该说话还是应该装睡着了。
“嗯。”
“臣妾的睡相不是很好看。”
墨羽的眼睛藏着笑意,盯着林荫。
“无事,睡得舒服就行。”
林荫还打算就这样起来算了,谁知道,整个人被墨羽捞了过去。
“现在还早,继续睡会儿,这几日也不用上朝。”
林荫抬头看了看,只见墨羽已经把眼睛闭了起来。
清醒的时候是格外难受的,林荫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害怕吵着墨羽继续休息了。
华书今天来的时候,路上刚好碰见墨羽离开,寒暄了几句,华书就向着目标地方去。
林荫看着华书,有些意外。
“阿书找我干什么?”
“想找静娘娘玩。”
林荫摸了摸华书的脑袋。
“阿书先在外面等着,静娘娘收拾好了就出去。”
念梅跟着忆文一起过来的。
“红阴身体痊愈了吗?”
忆文低着头,微微弯着身体。
“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
华书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可是被念梅和忆文两个人三言两语就给骗过来了。
林荫记得,远方的弟弟,有的和华书是一样的岁数,总是闹腾的不行。
可是华书大多时候,都是这样乖乖的玩着自己喜欢的东西。
这倒是让林荫总是心生些怜意。
林芝看着闺房,这里的一切还跟自己没有去皇宫之前一模一样。
但是,现实是真的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再次看着眼前的一切,林芝心里有些伤感。
林之文来的时候,林芝正在收拾,便一直在外面等着。
“哥~”
说真的,林之文现在是越发等我琢磨不住自家这小妹的想法。
“我不乱跑的。”
林芝说完后,还直直看着林之文,不知道为何,林之文总觉得脸有些疼。
“北煞的人,也不会在这呆太长时间,你真的不去见见吗?若是这次不见,下次说不定就是听到他的死讯了。”
林之文说话一向如此,这样的直白倒是把林芝给搞得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我在想想。”
“想想就想想吧,我跟陛下说一声,在宫外待些时候吧,没事出去转转,要是自己不想一个人,就让你阿嫂带着你一起。”
“好。”
林芝窝在榻上,手里的笔渐渐偏离原来的轨迹。
看着纸上晕染开的黑点,林芝叹了一声。
姜子轩看着林之文风风火火的过来,总觉得自己大伯的小命不保。
“林相在,你这是要做什么?”
林之文一个眼神看过去。
“来看看你伯父是否还在世。”
姜亨出来的及时,一个眼神,姜子轩就退下了。
“这大早上的,你这样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林之文没有做外人的自觉性,就跟在家里一样。
“我阿妹昨天晚上突然来了,你想必知道吧!”
林之文说完,看着姜亨,他的动作僵住。
“我知道。”
“你就不好奇她来做什么吗?”
姜亨看着杯里的茶叶。
“好奇,你会说吗?”
林相不知道该咋回答他了。
“她跟陛下说,想要带发修行,陛下大概说了几分过去的事情,所以她连夜赶回来了。”
“你告诉她了什么?”
林相看着姜亨这样。
“你急什么,你这么急,也没有什么样,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姜子轩听着林相这话,张张嘴,想了想,还是选择闭嘴。
“那以后记得给我送纸钱。”
林之文夺过姜亨手里的杯盏。
“既然这么烫,那就不要死命握着,你是傻吗?”
林之文有时候看姜亨和林芝,真的也算是佩服这两人。
那么相像的两个人,究竟当初是怎么互相看上的,这可真是难解之谜。
“这几年,她的脾性我也算是搞不清楚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她会咋办,不过我也不希望她跟你这个快要死的人一起。”
姜亨不跟林之文一般见识。
“她还在府里吗?”
“我走的时候还在,但是我走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就走了。”
姜亨看了一眼姜子轩,姜子轩懂事的出去了。
“怎么,是打算强闯民宅吗?”
“那倒是不至于。”
林之文叹了一声。
“我也算是不理解你们两个人,做事情压根不跟别人商量商量,自己一味的做了,你还真以为别人会那么死命记着你们吗?”
姜亨抿了一口茶。
“会。”
这话可真是把林之文给噎得不行。
“算了,你们俩的事,随你们,我可不多管闲事。”
这话,说的姜亨是极其不相信的。
“你,有好好喝药吗?”
林之文看着姜亨,看着那躲闪的样子。
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算了,不喝难受的也是你,随你吧!”
风风火火来,又风风火火走。
姜亨看着那道背影,慢慢的将杯子放下。
摊开掌心,掌心通红。
“大伯,人还在林府!”
“好,我知道了。”
姜子轩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姜亨,还是没有那么继续待下去,他可不想做个讨人厌的人。
姜亨小心翼翼打开那副画,画纸当初他可是用的上好的,画这幅画的时候,也用了许多时间,甚至还画毁了好几幅画。
最终,才有了这一幅画。
可是当初,他没能带走。
在北煞那些年,他也尝试着复刻一幅,可惜,怎么都画不出来自己想要的那一种效果。
窗外,已是晚春的风景,原来不知不觉,过了这么些年。
他们竟然白白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
可惜,现在该如何,他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