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跑到胤礽面前,不管不顾的给他大大的拥抱。
撞的他后退几分,抱着她的手却稳稳的。
“让你等久了,在里面等着就好。”
“不嘛,”元卿跟树袋熊似的,把自己挂在他身上:“我想你了呀,要在你来的第一眼就见到。”
胤礽抱着她往里走:“见到第一眼见我的,是溪亭。”
“额……”元卿白眼看着他。
太破坏气氛了,直男癌吧。
“我错了,”元卿生气,他已经习惯性认错,然后哄到:“他看不见,以后我只能你看来,哪哪都给你看。”
元卿气得打他:“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哪哪都给我看?!”
胤礽咧着大嘴,嘻嘻嘻的笑,像极了没什么智商的人。
元卿从想他身上爬下来,挣扎了几下,胤礽紧紧抱着,就是不松手。
“放我下来。”
胤礽加快了脚步:“就这样进去。”
又尝试了几次,没他力气大,元卿只能习惯性放弃。
任他抱着自己,在奴才们暧昧调笑的眼神下,进了内室。
两人用了晚膳,陪着孩子们玩了许久。
今天中午招待了王庶福晋和唐格格,错过了午睡,困意很快就夺走了她的理智。
就在这昏昏欲睡之际,胤礽的声音突然响起:
“糯糯,你想当皇后吗?”
嗯?!
“什么?”
元卿被吓得瞬间睡意全无。
不断思索着,他是什么意思?这就要夺位了?
“爷为什么这么想?”
胤礽紧蹙着眉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索额图和司马尚说得没错,汗阿玛现在做的一切,太像是在为大哥铺路。
明明他才是嫡子,是汗阿玛唯一疼爱的儿子,更是汗阿玛亲自抚养培育的储君。
他不相信,汗阿玛会让大哥取而代之。
那汗阿玛为什么会做这些扶持大哥的事呢?
从前有多受康熙宠爱,如今胤礽就有多矛盾,这样的矛盾冲击着他的理智。
他们希望尽快成为从龙之臣,他又如何不想真正登上帝位。
这个太子,他已经做了二十多年了。
胤礽怀抱着元卿:“无事。”
元卿大概也猜到他的心思,现在康熙册封皇子,为大阿哥的势力加成不少。
她笑着说道:“我可不是你的妻,做不了你的皇后。”
胤礽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处:“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
元卿说道:“哪怕你心里当我是妻,上有国法、下有家规,只要太子妃无错,我永远都只能是妾。
就如同直郡王无论功绩如何,他哪怕成了直亲王、成了铁帽子王。
太子就是太子,只要您无错处可拿,谁也废不得。只要耐心些,再等二十年又如何,天下终究是您的。
那时,我可不要做什么皇后,便做个独承玉露的宠妃,比端庄大气的皇后来的自在。”
“或者,我们做一对平常夫妻也好。
保成荣华富贵,有也罢、无也罢,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平安,我们一起陪着我们的孩子们,快乐长大。”
胤礽把下巴放在她的头顶,很久以后,元卿已经忍不住困意。
他才笑了笑,轻声说道:“小骗子。”
第二天一早,元卿醒来时胤礽照常没了身影。
想起昨夜的话,她自己都不相信,谁会想做妾室。
但可笑的是她自己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妻也好,妾也罢,终究不是这个时代的小小女子可抗衡的。
只是,昨天给他说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
康熙是年纪渐渐大了,但他可没老糊涂,胤礽的任何举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照着历史上胤礽的结局,现在安安稳稳当太子,独自发育才是上策。
听说昨日胤礽召见了索额图和司马炎。
他们两个是胤礽的心腹,更是加速太子党被端掉的推手。
元卿想着得利用她的优势,帮胤礽找几个靠谱的谋臣才行。
找谁呢?
“福晋不好了,”溪亭匆忙的进来。
元卿问道:“怎么了?”
溪亭回答道:“直郡王福晋薨了。”
“怎么这么突然?”
她听说大福晋身体不好,诞下小阿哥后就不常出门,一直在府里养着,这消息太突然了。
“听说,直郡王福晋年下的时候有孕,胎象一直不稳,昨日却被章佳氏侧福晋的猫冲撞,夜里便掉了孩子,早上大福晋也去了,”
“被猫冲撞,”这个情节怎么这么熟悉。
只怕不是单纯的被猫冲撞吧。
“太子爷和太子妃可知道了?”
溪亭回答道:“太子妃那边已经有人去了,太子爷在上朝,想来还不知道。
直郡王昨夜没有回府,想来也还不知道。”
溪亭特意强调,说明事情不简单,元卿问道:“干什么去了?”
溪亭低声说道:“奴才也是听人说嘴,提起直郡王近日,常去万花楼宠幸一位女子。
想来昨日直郡王大喜,定然也是去了那,才耽误了回府。”
这还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
府里那么多妾室通房,还要出去找。
“你让秋晚去找戚风,叫他好好查这件事。”
康熙三令五申,阿哥们可以纳妾、找通房,就是不能去那样不干净的地方。
如果事情属实,也算拿住了直郡王的一个把柄。
“咱们去正院吧,跟太子妃商量商量祭奠直郡王福晋的事。”
元卿带着秋明、秋时去了正院。
溪亭找到秋晚说道:“秋晚姑娘,福晋有事让你去找一个戚风大人。”
秋晚沉默了许久,溪亭提醒道:“秋晚姑娘?”
“好,知道了,”秋晚转身就离开了。
溪亭一脸懵,怎么她看着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