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旭跟着胤礽回去,一路上都在傻笑着。
脑海里不停闪过的,都是关于诺格的画面。
尤其是她刚才的笑容。
原来她会笑。
笑起来还那么好看。
两个小酒窝,太可爱了。
比他见过的所有格格都要可爱得多。
……
之后,康熙的行程正常进行,途经哈达河朔、上都图尔根宜扎尔交界、乌兰布统战地、古尔班图尔罕等地。
接见:
阿禄科尔沁多罗郡王:楚依蒿齐忒、
喀喇沁辅国公:善巴喇锡、
克西克腾台吉:齐巴克扎布、
……
康熙均赐袍褂、缎疋(yǎ)等物。
七月十五,中元节当日,巡幸队伍到达了巴林和硕荣宪公主第。
荣宪公主可以说是康熙最疼爱的女儿,更是历史上唯一一位穿龙袍下葬的公主。
传闻,这位公主与其他阿哥、格格们不同,并不是规规矩矩的人,而是古灵精怪,活泼可爱。
元卿曾经去看过荣宪公主墓,现在能见到本人,也是一场跨越三百多年的奇妙缘分。
因为是见公主,所以这次元卿胤礽能跟着一起。
荣宪公主和额附乌尔衮,带着儿子琳布,在府外一公里处迎候。
梁九功得了消息,第一时间禀报给康熙:“皇上,荣宪公主与额驸已经在不远处了。”
听到他的话,康熙来了精神,多日的疲惫一扫而空。
康熙一左一右,搂着弘昭和弘昕:“姑姑在等咱们了,皇玛法带你们去见姑姑好不好?”
“姑姑?宫里的姑姑我都见过。”
弘昕端着糕点在吃,他最爱吃的就是甜食,一边吃着,他也不忘给哥哥送一块。
康熙宠溺地替他擦掉嘴角的残留:“她不是宫里的那些姑姑,是另外一个姑姑,等会儿你们见了就要认识了。”
弘昭道:“是二姑姑,对吗?”
康熙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二姑姑?”
弘昭指着车外:“额娘给我们说过,二姑姑下嫁蒙古巴林部,是为大清功臣。”
每次但凡是好话,弘昭都会带上元卿,刷好感的意图,直挺挺摆在康熙眼皮子底下。
“你能这样想,很好!”康熙看向弘昭的目光意味深长。
很快队伍到达荣宪公主所在位置的前方不远处。
康熙携着荣妃的手并行,胤礽和元卿带着弘昭、弘昕跟在他们身后。
荣宪公主和额附乌尔衮,带着阿哥琳布,迎了上来。
见到康熙那一刻,荣宪公主忍不住热泪盈眶。
“汗阿玛。”
荣宪公主走到康熙身前,跪下行礼。
“免礼,快起来。”
康熙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荣妃也激动地握着她的手。
“哭什么,汗阿玛和额娘来看你了,”荣妃替她擦了擦眼泪。
荣宪公主握着他们的手,哭了之后,又挤出笑意。
“汗阿玛恕罪,女儿见到汗阿玛和额娘高兴过头了。”
康熙笑着紧握她的手。
一家三口的模样,感人非常。
胤礽握着弘昭的手紧了紧。
弘昭感受到了自己阿玛的异样。
他看向康熙他们,又抬头看向胤礽,把自己握着他的小手也紧了紧。
康熙和荣宪公主团聚后,依旧意犹未尽,就带着她一起上了御驾。
队伍继续前行,前往公主府。
元卿和胤礽回到马车上,胤礽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了,见到荣宪公主不高兴?”
胤礽没有回话,闭眼靠在靠背上。
还真是跟小孩子一样,在意自己阿玛的目光,恨不得只落在自己身上。
被宠坏了。
元卿也不搭理他了,拿起桌上的冰西瓜,自己吃!
进了公主府,胤礽跟着康熙,元卿带着孩子们去安顿。
弘昭拉着元卿到屋子里,还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外。
确定没有人跟上来,他才说道:“额娘,阿玛不高兴了。”
这他都发现了?
元卿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弘昭暗地摸摸自己的手,把他捏得那么痛,能不知道吗。
“刚才,我看见阿玛脸色不好。”
元卿抱着他:“阿玛他要处理政事,所以烦心事就很多,当然就会有不高兴的时候。”
弘昭想了想,好像有道理:“以后我帮阿玛,这样他就可以安心陪额娘了。”
“好,那阿昭加油!”
元卿想起那位佟佳格格,她跟在身边也有快一个月。
根据观察,她是个按照福晋的标准培养出来的闺秀。
行走坐卧严格按照规矩来,没有丝毫出格。
这样的格格确实教养得很好,只是不知道与弘昭有没有这缘分。
虽然生在皇家,许多事都由不得自己,但元卿还是希望尽最大的可能,让他们找到真心相守的人。
不然,再富贵无极,也只是无趣至极。
元卿问道:“你最近和佟佳格格在一起都做什么呀?”
“做什么?”
弘昭想了想:“读书。”
出宫后,康熙和胤礽对他的功课也没有松懈,他每天最多的事就是读书。
康熙告诉他,要把额林珠带着身边,所以他就和她两个人一起,在先生那里读书。
元卿真担心他被胤礽教成书呆子。
今日是中元节,康熙到达公主府后,带着胤礽举行了许多仪式,也安排了许多的萨满做法事。
夜里,胤礽很晚才往元卿的帐子走。
这一路上,胤礽连自己的帐子都没去过。
带来的其他人,想着自己居然连见太子一面都难,更别说承宠了。
尤其是新入府的吴格格。
见不到太子,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给自己制造机会。
吴格格穿着胤礽赏赐的香云纱:“玉莲,你看本格格这一身装扮,如何?”
玉莲谄媚地笑道:“格格真是天仙下凡,太子爷见了,一定欢喜。”
“那是,”吴格格又站到铜镜前,仔仔细细看着自己脸上的各处。
她今夜要去见太子,不能有一点瑕疵。
“这是太子爷赏赐的,太子爷见本格格穿,当然欢喜了。”
玉莲提醒道:“格格咱们快走吧,晚了太子爷可就又到福晋的帐子了。”
吴格格不满地将铜镜拍倒:“她凭什么呀,不是很能生吗?怎么八阿哥他们都出生五六年了,她还不是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天天霸占着太子爷,真当自己是太子妃了,等皇上赐婚,本格格看她怎么哭。”
“你要看谁哭呀?”唐格格闲庭信步地从帐子外走了进来。
她就说今天怎么,对于出来散步的欲望,尤其强烈。
原来的有人说漂亮福晋的坏话,那她就要出来主持正义。
吴格格被唐格格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忙把打倒的铜镜扶起来。
心里有些发虚。
唐格格讨好福晋,现在被她听到了,万一去告状,福晋肯定会相信她的。
“你又不住这,来做什么?”
“原本我也是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的,但现在知道了,”唐格格朝她越走越近:
“诅咒福晋,该当何等罪名?
若是让太子爷知道了,够你死几次?”
“你,你别过来了,”吴格格被她逼到了梳妆椅上。
唐格格目光幽深,白净的脸上,露出违和的冷笑。
“老老实实的待着,敢夺福晋的恩宠,不必禀明太子,本格格就能轻松解决你,不信……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