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啊。
“那你可知太子妃的玛法,完颜氏的老王爷,那是跟着先皇打江山的开国功臣,两朝元老。”
“太子妃的阿玛,不仅是工部尚书,更是一等伯。”
“太子妃的四位同胞兄长,个个出息,不是中进士,就是立军功,唯一文武不才的老三,也是皇商。”
“你再看看你自己,就你这一把年纪,又不成器的样子,还想让自己的女儿与太子妃相提并论,痴心妄想,不知所谓!”
李光地骂了一通后,转身离开。
李锺伦看着他离开,嘴里嘟囔了好一阵。
第二日,李锺伦还是不情不愿的往行宫方向去了。
“太子妃,李光地大人的长子李锺伦在外求见。”
元卿点了点头:“去带他进来。”
随后,元卿将胤礽推去照顾弘昌他们,自己前往接见。
“奴才李锺伦,参见太子妃。”
“李大人免礼。”
李锺伦已经中了举人,虽然还没有什么官职,也已经跟在他父亲李光地的身边做事,叫一声大人,也算抬举。
元卿的话音落了许久,李锺伦依旧跪在地上,甚至起身的打算。
“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锺伦长叹一声,悲切地说道:“奴才此次前来,是奉父亲之命,向太子妃请罪。”
“是奴才管教无方,才让那两个孽障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惊扰太子妃实在死不足惜。”
“但请太子妃念在奴才家中子嗣不丰,饶她们一死吧。”
元卿清眸微微眯起,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李大人此言,倒像是本宫不近人情,一定要她们性命似的。”
李锺伦目光一顿,立即恭声道:“奴才不敢,太子妃息怒。”
“将李大人扶起来。”
“嗻。”
溪亭走到李锺伦身旁,将他扶起来,又搀着他坐到椅子上。
元卿说道:“不知李夫人可有将昨日的来龙去脉,与李大人说清楚?”
“家母如今尚且无法开口,”李光地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的质问之意。
他的父亲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
皇上与太子爷对他一家尚且礼待有加,太子妃居然扣押他们家的人,当众打他们李家的脸面。
如果不是因为她太子妃的身份,他才不会如此卑躬屈膝。
元卿听出来他话中的怪罪,脸上的笑容收敛,语气严厉道:“李夫人既然不曾说起当日之事,李大人如何今日便语气不忿地前来质问本宫?”
“夫耳闻之,不如目见之;目见之,不如足践之;足践之,不如手辨之。李大人连古人之训都忘了,真是丢了你父亲的清白之名。”
李锺伦羞愤的老脸一红,却又不甘于在她一介女子面前低头。
“家母究竟所犯何罪,劳太子妃如此重罚,今日若不说清,奴才便要去皇上面前说理。”
元卿噗嗤一笑:“去皇上面前,那正好,本宫有一份东西要交给皇上呢。”
“原本念在李光地大人教导太子爷一场的份上,本宫不欲将此事闹大,但既然李大人不想小事化了,本宫愿意成全。”
元卿大手一挥,将手中的几页纸扔了下去。
李锺伦目光一凝,因为他在上面,看到了清清楚楚写着田氏和李吉芸、李吉茵两姐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