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芷的失踪让贺寒谨十分的紧张,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不敢有片刻的休息,让警方去找失踪人口必须要等到四十八小时后才能立案,在这段期间,他只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动用自己的人脉去调查。
整整两天的时间里,他几乎彻夜未眠,眼睛熬出了极多的红血丝,眼底下的乌青十分的明显,因为过于投入寻找文芷的事情当中,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整理自己的衣服,下巴上的胡茬都已经长了出来。
白月绾走进贺氏的办公室内时,看到的就是贺寒谨沧桑不已的模样。
为了一个女人,忽略了自己的存在,甚至为了文芷和自己大发脾气,更忽略着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为的就是能够把文芷的下落给找到。
真真是有够讽刺的。
明明她比文芷要陪伴在他身边的时候才更多、更久!
白月绾抓着包袋的手默默收紧,可在看到贺寒谨一改往日帅气的模样,心里也更为心疼。
平时傲然的他,不该是这个样子才对。
算了,她就算再僵持下去又有什么用,最后吃亏的不还是她自己。
白月绾微抿了下唇,迈着步子走到了他的身旁,先把包放在一边,见贺寒谨刚好把电话挂断,便直接从背后抱住了他,眼眶微红,声音哽咽了几下。
“寒谨,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瞒你文小姐的事情,这几天我也深刻的反省了,明白了文小姐在你心中的地位,以后我也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你原谅我,好吗?”
贺寒谨本就是一心想要找到文芷的下落,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精力去听白月绾说的这些废话。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他可没时间去多想。
贺寒谨沉默着把她抱在自己腰上的手拽开,冷冷道:“我没时间理你。”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担心文小姐的踪迹,对不对?现在警方也没有办法及时出动警力,你手上的人应该也没有休息过,身体很疲倦了吧,我再出点人帮你找找,好不好?让他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白月绾连忙献着殷勤。
她可不能再让贺寒谨对自己的印象变差,本身他就不太愿意让自己嫁入贺家,虽然她很不喜欢文芷,也不想让这个女人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从眼下的情况来看,她还不得不继续留着文芷。
白月绾心里极其的不平衡,甚至妒意也越发的明显。
她堂堂白家千金,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身世更是不用说,结果还比不上一个从小就是孤儿的文芷!
这上哪说理去!
白月绾都快要把肺子给气炸了,可贺寒谨在意的确实她刚才说的可以增加人手帮忙找文芷的话。
本来贺寒谨还懒得多看她一眼,听后面的话瞬间看向她,就连眼睛都跟着亮了几分。
“你能派出多少人手?”
很好,这一句话就快要把她气吐血了。
随便派出去几个不就好了吗?一定要正确的说出个个数来?别太离谱了!
白月绾很想发疯,可为了维持住自己的形象,她忍住了。
“尽我所能,大概能有二十个左右的人手。”
贺寒谨还真认真的思考了下,随即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白月绾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只能回以一笑应下。
不过她手底下的人倒是比贺寒谨查的要更快一些,在查到了谢影帝的下落后,白月绾的眼眸一闪,并没有选择告诉贺寒谨,而是打算悄悄地先去观察一下。
刚好就在白月绾到了时,在暗处撞见了谢影帝要把文芷转移的场面。
她将身子藏的更隐蔽了些,不容易被发现,听到车子发动机响起后,这才探出头来看了看,见车子已经开远,才敢现身。
白月绾看着车轮留下的印记,想了想,决定帮其给善后。
虽然她现在很心疼贺寒谨的状态,但她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这段时间能够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话,说不定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会有不一样的进展。
谢影帝把文芷带到了一处偏远的乡村,刚带人走进一个土屋建造的屋子里,还没等谢影帝把话说完,文芷便一扭头就跑了出去,甚至还在大声的呼救着:“救命啊!救命!”
谢影帝面色一沉,二话不说直接揪着她的头发回到了屋里,没有任何手下留情的意思,一下又一下的用力打在文芷的身上。
“还跑吗?”谢影帝看着被打的有些虚弱的文芷,冷声问着。
文芷此时被打的只剩下几口进出气,哪里想到谢影帝真的会对自己下死手,很是虚弱的摇了摇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谢影帝见她被打了后老实下来,面色才算是稍微缓和了些。
她现在是不能再跑了,要是再被发现,说不定连最后一口气都不肯给自己留了。
所以,她得等下一次的机会。
文芷在这村子里待的很老实,偶尔还会有村民经过,身上穿着破衣烂衫,有的能补丁上,有的则直接漏个窟窿,也不去管,但他们脸上都带着淳朴的笑容,看起来仿佛这个村子没有任何坏人一般。
这样质朴的村子,可是十分的少见了。
但她很快察觉到一些不对劲。
村子里的男人还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单身,只有少数一些人才有老婆,不过从那些女人的气质上来看,看起来可不像是从小生活在村子里的人,更像是……从大城市来的。
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真的会有享受了奢华生活的女人愿意来这?
文芷留了个心眼,后来发现这里的女人都是被绑架到这的。
而且让她更为惊讶的,别看这里的男人们一个个都很友善,可实际上,却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人口买卖的村子!这其中,似乎谢影帝也参与了进去!
不过,还是有待考究。
为了能够得到正确的答案,文芷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都装的十分乖巧,像是已经想通了的样子,不会再有半点反抗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