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弄不好是要枪毙的,你要送死老子不拦着,但老子上有老下有小,不可能陪你一起疯。”
郁光耀耐心的劝道:“您放心,我已经找大师看过了,这个墓非同凡响,里边绝对藏着稀世珍宝,人我也有,您只要给我人马,联系好渠道,我就有信心,到时候虎哥您就躺着数钱吧。”
虎哥被说的有些心动,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是不行,上边对这次考察非常重视,不仅派了考古队,还派遣了武警官兵一路保驾护航,这行乱的很,就是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到时候咱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不能冒险。”
“做大事怎能瞻前顾后,反正离考古队下来还有几天,这几天就是咱的机会,我把一切做的天衣无缝,考古队也只会自认倒霉,虎哥,咱窝在这小镇上,只靠收保护费,还要忍受上边的欺负,您就不觉得憋屈吗?这可是一个绝好的翻身机会啊。”
“成功了,金钱、权力、美女……。”
“行,老子干他一票,但要出了事……。”虎哥眯了眯眼。
郁光耀赶紧举起右手:“虎哥对我的提携之恩我郁光耀没齿难忘,就算有那样一天,我郁光耀一力承担,跟虎哥绝无半点关系。”
虎哥对他的识趣很满意,“你小子有种。”
郁光耀笑着凑过来:“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找好脱手的渠道,这是最重要的,否则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打了水漂,连咱们都会搭进去,我郁光耀无能,不认识什么人,这方面就要仰仗虎哥了……。”
虎哥哼笑了一声:“放心吧,这方面的人脉我还是有的,你只要不给我扯后腿就行。”
郁光耀笑道:“还有一点,考古队那边虎哥也要盯着,能拖就拖……。”
虎哥点头:“我明白。”
——
第二天一早,田香迫不及待的推开木门,“婶子,我来看您来了。”
院子里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难道还没起?
又扯着嗓门喊了一声:“婶子?清清?”
还是没人应。
田香推开堂屋门,炕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东西少却收拾的很干净,但郁婆婆和郁清清都不在。
田香眼珠子转了转,四处翻找起来,她那个儿子在县城的工厂里干活,还娶了工厂老板的女儿,肯定没少给她寄好东西,这瞎老婆子肯定都藏起来了。
唯一能藏东西的木箱子里除了破衣烂衫就是几块布,一看就有些年头了,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这老贼婆,究竟藏哪儿去了?”
“你在干什么?”一声冷喝突然传来,田香吓得一个哆嗦,捂着胸口转身,当看清站在门口的郁清清,气不打一出来。
“你想吓死我啊。”
郁清清半张脸掩在昏暗中,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却不知为何,气氛有些压抑、逼仄。
“田大娘这是在找什么?说出来我帮你一起找啊。”虽还是甜甜的声音,却隐藏了一丝冷讽,落在耳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田香估计想到这是在人家家里,立刻转换了笑脸,“那什么,我刚看到一只老鼠,这老鼠忒烦人了,幸好啊被我赶走了。”说着不慌不忙的合上箱子盖。
郁清清冷笑了一声:“感情我还要谢谢田大娘了,这老鼠真是世界上最讨厌最恶心的东西,不打一声招呼就跑到人家家里来,偷拿主人家的东西,对付这种东西,真是打死都不为过。”
田香越听越不是味儿,怎么感觉像骂她的?她当然不会自己承认,多看了面前的小姑娘一眼,皮笑肉不笑道:“清清,我看你跟前几天不一样了啊,嘴皮子倒是利索许多。”
郁清清也笑:“人总是要长大的,我要不成长起来,哪天我跟姥姥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田大娘,你说是不是?”
田香尴尬的笑笑,让她怎么接话?臭丫头,几天没见,倒是厉害许多。
“田大娘,大清早的来我家?有什么事吗?”郁清清边说边打开柜子,收拾了几件衣服出来。
田香这才想到今天来的目的,“你姥儿呢?”
“姥儿有点事,田大娘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是这样的,你家这房子不是一下雨就漏水吗?你们孤儿寡母的,我看着也不忍心,咱都是同宗的,能帮就帮,所以我跟光耀商量了一下,你们先搬到我家去,光耀找人给你家房顶翻修一遍,等弄好了你们再搬回来,你看怎么样?”
郁清清嘴角翘起一抹冷笑,前世她也是这样说的,结果没两天就把她和姥姥赶到了山上去自生自灭。
“田大娘跟我想到一起去了,不过不巧的是,姥姥已经住到梁大夫家去了,就不麻烦大娘了。”
人已经搬走了?这就好办多了,不管搬到哪儿,只要把房子空出来就行了。
田香立刻喜笑颜开:“那回头我找人给你们把房顶翻修一遍,这房子实在住不了人了,你们没事也别回来了,省的出事。”
“田大娘处处为我和姥姥着想,真是个大好人,我跟姥姥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田香面皮抽了抽,很不心虚的说道:“都是邻居,帮一把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