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清失踪了两天,她怕师父担心,想要离开。
“许哥,你有没有见到我的东西?”
许旸笑着摇摇头,拿出匕首放在桌子上:“找到你的时候你把这刀死死的握在手里,好不容易才给取出来。”
郁清清摸着匕首,这把匕首削铁如泥,她很喜欢,而且这有可能是外公或者她那个便宜爹的东西,留在身边也算是个纪念。
“你这把刀是个宝贝,轻易别拿出来,否则招眼。”许旸警告道。
“我知道,对了,还有别的东西吗?”
许旸无奈的笑了笑,“你啊,小小年纪身上宝贝还不少,是不是跑去盗墓了?”说着拿出一枚墨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郁清清哈哈一笑:“许哥,你也太高估我了,盗墓?你咋不说我上天呢?”
随意的接过墨玉,紧紧的攥在手心,“这是我爸留给我唯一的东西,千万不能丢了。”
许旸想到她的身世,叹了口气:“那更要好好收着了。”
郁清清指腹轻轻的抚摸着玉身,指间温润泛凉,心底轻轻松了口气。
“许哥,这次多谢您救了我,还有公子,替我谢谢他,我该回去了,要不然家里人会担心。”
许旸看了眼她受伤的手臂:“你这伤……。”
郁清清抬了抬胳膊,满不在乎的说道:“没事儿,皮糙肉厚的,这点儿伤不算啥。”
“那行,我送你下山。”
想了想,许旸说道:“公子那里,你亲自去道个别吧。”
虽说公子不见外人,但这次他救回清清后,公子竟然主动提出给她医治,让他大吃了一惊,公子可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不过后来他想明白了,公子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平时见到小动物受伤了都心疼的不得了,更何况是一条生命呢?
郁清清走到窗前,隔着木格窗,似乎看到窗前坐着一道模糊的身影。
“公子,谢谢您救了我,我要离开了。”
“我总听许哥提起你。”对方忽然冒出这样一句话,郁清清愣了愣,扭头看着许旸。
许旸也愣住了,公子说话总是不按套路。
“是吗?”郁清清挑了挑眉,“是不是说我坏话呢。”
那温柔的声音里夹杂了一缕笑意:“他夸你很好,就是太桀骜。”
郁清清嘴角抽了抽,回头看了眼许旸,她又不是马,桀骜……她还不驯呢。
“桀骜好啊,自由自在的……天大地大,任尔飞翔。”郁清清从这声音里听出了几分向往和羡慕。
“对啊,我就是不爱受拘束,人活一世,就是要潇洒自在嘛,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郁清清随意的说道,眉眼飞扬恣意。
里边默了默,就在郁清清以为他不会回应准备离开的时候,里边悠悠飘来一道声音。
“以后有时间,欢迎来玩。”
然后就再没有声音了。
下山的时候郁清清问道:“公子的意思是我以后可以经常来吗?”
许旸叹了口气:“看来公子很喜欢你,你以后有机会就来吧,公子一个人很孤独,有个同龄人陪他说说话,我也能放心了。”
“同龄人?公子多大。”
听声音挺成熟的,她以为是一成人呢。
“公子比你大两岁。”
郁清清惊讶道:“他才十二?天,一个小孩为什么与世隔绝?他不上学吗?他父母怎么舍得?”
许旸无从说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公子也是迫不得已。”
“清清。”许旸拍了拍郁清清的肩膀,郑重的说道:“许哥求你件事。”
郁清清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公子于我有救命之恩,你又是我的师父,咱以后别动不动求不求的,那么见外干什么,放心,我有时间就来陪公子说话。”
许旸欣慰的笑了:“谢谢你,清清。”
郁清清发现他们所住的竹林在太行山的最深处,跟她所住的翠山一脉相隔甚远,中间要翻三个山头,其中有道天堑十分艰险,常人难以逾越,而太行山背后则是汪洋东海,也就是说,他们所住的竹林,普通人根本就找不到,真正的与世隔绝。
“许哥,你那天是在哪儿捡到我的?”
许旸指了指西边:“那天我打猎,在一条河边捡到你的,那条河是东海的一条分支,你是不是从东海里飘过来的?”
郁清清拧着眉头,难道那座悬崖底下有通往东海的暗河吗?可是当时一切都是幻境……搞到最后她都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幻境了。
见郁清清不愿细说,许旸也就不再问了,到了翠山下,郁清清与许旸分别,她一个人下山,就看到大坑周围围了好多警察,郁清清绕了另一条小路回了梁大夫家。
她一进门,田香就跟疯了似的冲过来:“我儿子呢?你有没有见到我儿子?”
郁清清厌恶的甩开她:“我不知道。”
田香癫狂的瞪大双眼,紧紧拽着郁清清:“你咋会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前脚走光耀后脚就跟出去了,你们失踪了两天,光耀一定是跟你在一起,你快把光耀还给我。”
“神经病。”郁清清一把推开她:“你儿子自己长腿跑出去的,关我什么事?别像条疯狗一样咬人好吗?”
田香趴在地上哭:“光耀啊,我的儿子,你到底在哪儿啊?”
郁清清冷哼一声,大步走了进去。
“师姐。”合欢出来看到郁清清,立刻高兴的扑了过去:“这两天你跑哪儿去了,我都快担心死了。”
“师父那里怎么说的。”
“放心吧,按你给的说法,师父没怀疑。”合欢得意的翘起嘴角,“答应我的别忘喽。”
“忘不了你的烧鸡。”郁清清捏了捏他的脸蛋。
“师姐,你受伤了?”合欢看到郁清清缠着绷带的右臂,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郁清清满不在乎的笑了笑:“一点小伤,没事的。”
“那也不能轻视,我给你看看。”合欢拽着郁清清坐下来,拆开绷带查看了一下伤口。
“伤口应该是在水里泡了很久,周围有些溃烂发炎,不过处理伤口的人很聪明,割掉了溃烂的皮肉,当时你是不是很疼啊。”合欢说着重新给郁清清的伤口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