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西出了门之后突然转了身,双手压在温柔办公桌桌沿:滕总一定很厉害吧?
温柔一双漆黑的杏眸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却并不回话。
韩西皱眉,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际上却有着她自己的一套原则。
比如现在,她那貌似柔弱的外表现,她那宠辱不惊的眸子里,竟然闪着让人敬畏的一些东西。
不自禁的觉得背后发凉,韩西缓缓地起身:开个玩笑。
温柔垂眸,又认真办公。
中午的时候她去医院看奶奶,妈妈一直守在医院里,看到她去立即抓着她的手坐在奶奶身边:昨晚过的还好?
“还不错!”温柔轻声道,脸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但是还是努力微笑。
奶奶感动的抓着她的手:柔柔,让你受委屈了!
“才不!”温柔的眼里也有些湿气,只是她不会哭。
在父亲跳楼自杀之后,她便让自己不要在哭。
她没有去难过跟哭泣的时间,她要让妈妈跟奶奶振作起来,她要让弟弟妹妹把学念完,作为长女,她必须坚强,才能让妈妈跟奶奶,还有弟弟跟妹妹也坚强。
只要家人健康,再也没有比这更重要。
至于那位大老板,对她好不好,也不过是她一个人的事情,而别人也看不到。
至少目前为止,他还算个正常的男人。
昨晚——
那也是一个正常男人会有的心思吧。
只是她没想到那么多,或者自己以为自己已经经历了一些事情,但是还是太单蠢。
但是这都不要紧。
如果自己有一天要失了身子给这个跟她有过婚姻的男人,她想她也没什么好委屈的。
毕竟他给了她很多,而且他们又是夫妻,尽管现在她还没准备好。
也指不定今晚或者明晚自己就要被吃掉。
连爱情都是假的,那么,守身如玉又有什么意思呢?
为了谁去守呢?
她报了培训班,晚上回去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一开门就看到不远处的沙发里躺着的人的脑袋,电视里正在播着球赛。
她走上前去:老板!
“怎么这么晚?”他淡淡的问了一句,看也没看她一眼。
“厨艺班里讨论了一会儿。”温柔淡淡的说。
他不再说话,只是在看球赛,她便背着包回房间里,不由的用力的吐了口气。
竟然紧张。
去浴室,脱了衣服泡澡,今天一整天都处于紧绷的状态,中午吃饭的时候同事们都来恭喜她,也有人旁敲侧击的问她总裁的尺寸。
她哪里知道?只知道很硬。
想到昨晚后来他把她折磨的浑身酸软就紧张的穿不过去,于是一趟进浴缸里她就整个人瘫痪,不停的吐气呼气。
“温柔,你必须加油!”她给自己打气。
却在她闭着眼准备休息一下的时候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
那一刻一双杏眸差点就瞪出来,而他脱着衣服往里走。
虽然她的工资是别的秘书的两倍,虽然他支付了她奶奶住院的所有费用,虽然他供她弟妹上学,但是他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浴室……
他好像完全不知道她在里面?
但是当四目相视,他竟然只是那么平静地望着浴缸里的小女子。
她的香肩不自禁的有些发凉,再然后他便低着眼走到花洒下。
那一刻她的眼睛竟然一直直勾勾的望着他高挺的身材,呵呵,他在搞什么?
“快点洗完!”他真的洗的很快,五分钟搞定后往外走,顺便提醒她。
然而温柔却木呐的躺在浴缸里一动不动。
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个身材较好的男人在她面前大方的展现自己的身材,洗澡后就离去。
没动她,无视她,然后让她快点洗完。
她本来觉得泡澡是解乏的事情,但是现在却突然觉得越泡越冷。
于是她出门的时候缩着身子,她有点后悔,作为一个女人,她的睡衣都成熟性感,若隐若现的让她骄傲。
但是现在却要别的人也看到她最骄傲的小身材,并且还是个男人。
二十九岁的大龄女青年原本应该很饥渴的,只可惜床上的对象却是她老板。
于是再饥渴她也忍了。
只是不知道某人忍了三十多年到这种微妙的时候还能忍几天。
她到另一侧躺下,现在是秋天,但是还不太冷,她却立即拽了被子给自己盖上。
她多想问,家里有没有另外的被子?
她突然发现,她来这里好几次,却从来没有细细的观察过这里,或许只是因为对别人的东西不敢兴趣,所以至今对这里还不了解。
他在划着手机屏幕,她想或者是在看新闻什么的吧,躺下后一直没敢动,就那么僵硬的躺在床沿。
滕云转头,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却立即隐去。
她在防他?
打她跟他走进教堂的那天,他就已经给她画地为牢。
既然成了他的妻子就要成他的女人,不过是时间问题。
得到了却不吃,这不是他滕云的处事风格。
“奶奶身体好些了?”他低声问。
“嗯!”温柔答应了一声,总觉得嗓子里痒痒的不得劲。
他当然看得到她脸上僵硬的表情,但是却晓有幸致的突然转身,就那么侧躺在她面前,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轻轻地挽起她放在小腹上的柔荑。
温柔惊呆,只觉得自己整条手臂突然都僵住。
而他性感的手指轻轻地揉捏着她手上戴着的戒圈,深邃的鹰眸垂下,就那么静静地望着她手上的戒指:“你太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