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说不好就要受罚哦。
滕总那烈焰般的鹰眸里全是警告。
窗外的星光并不算璀璨,却也是让人着迷的要紧。
窗里两个人轻轻的抱在一起互相凝视着,那画面仿佛要永恒。
女人昂着首,一双灵境般的眸子里全是得意,却是轻声道:也就那样吧!
温柔心里:怎么问心有愧啊?
滕云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腰把她拉进:再说一遍?
那双深邃的鹰眸终是把她的视线给截住,那一下温柔的心神一荡,却是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那我呢,我应该也不错吧,说说我到底哪里最吸引你好不好?
成功转移话题?
男人突然眯起眼,一双凤眸就那么直勾勾又很高深莫测的望着眼前的女人,感情这女人是在钓他的话呢。
却也不深究那句也就那样吧,反正往后时间多的是。
“只一样你就没办法跟爸比,你知道是什么吗?”
任由她勾着他的脖子,他请搂着她丰盈的腰与她对峙。
“什么?”温柔倒是好奇,自己哪里没办法跟滕教授比呢?
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的长睫随意的呼扇着,惊艳了满窗子的寂寞。
“爸爱了妈妈一辈子。”他道了一声。
温柔……
温柔搂着他脖子的手缓缓的放下,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再那么确定。
甚至连笑,都笑的有些僵硬。
滕云任由她悄悄地转了身去回避他的视线,也不着急,就静站在那里看着她突然转身望着窗外,仿佛在想办法释放自己内心的紧张。
温柔望着窗外的星星,郁闷的心里嘀咕:今晚的星星怎么这么少?这么快就数完了。
“啊,今晚星星真少啊?”
她突然伸手掐腰,转头对他不轻不重的说。
却是在撞上他那高深莫测的黑瞳之后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脸上好不容易堆积出来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
“还有一样你也不能跟爸比?”
温柔一滞,垂下的眸子被他的话吸引的又去昂首看他。
“爸从来不逃避问题。”他淡淡的一声,随即转了身往洗手间走去。
温柔站在窗口侧着身看着他的背影不急不缓的消失之后才又木呐的转头看窗外。
下一刻便烦闷的伸手把窗帘给拉上了。
星星也没的数,还被公公给比下去,哎,不易啊。
柔荑拉动窗帘的力道稍大,却是也很到位,拉完窗帘之后她两只手抓着窗帘,突然吃疼了一下,然后低头看自己的小肚子,才四个多月,要不要这么活跃?
不过里面装着仨,指不定是什么原因呢。
无奈轻叹,很快刚刚那些话就被她抛之脑后,不过她决定明天去书店买几本书。
后来躺在床上温柔都不敢挨着他,以往都是他主动抱她她才顺势翻个身就到他怀里去了。
今天他竟然一点也没那个意思么?
温柔躺在床边,一双眼睛有点不安地冻着,一双手更是悄悄地纠缠在一起,紧张。
想动又不敢乱动。
不动又不舒服了。
可是一转身一准会对上他的身子,那她不是会被冠上主动投怀送抱的不良名声,温柔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却是轻叹中下意识的转身。
然后……
当她惊慌失措的瞪大眼睛时却没看到滕总的眼,看到的竟然只是他冷冰冰的背。
他竟然背对着她。
温柔心里瞬间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想起四个字:同床异梦?
她立即想要转身,却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做贼心虚,便是就那么侧躺在那里看着他冰冷的后背,却是越看越委屈。
后来还是翻了身,平躺在他背后,直勾勾的瞅着屋顶的灯。
已经黑了,屋子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不过她猜想应该是灯的位置,这个卧室,她已经很熟悉。
可是这样寒冷的冬天,各自睡着真的好吗?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温柔,扑上去,主动抱住他,他是你老公,你愿意怎么抱就怎么抱。
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说:不能抱,主动投怀送抱这样下作的事情,做过一次就会想做第二次,以后要是真有什么事情,就一点驳回的理都没有了。
就好像在要不要爱之间徘徊不定。
滕云一直在看手机,看完之后一翻身才发现她还没睡。
竟然睁大着眼睛望着屋顶,他疑惑,低沉的嗓音在这个昏暗的卧室里响起:在想什么?
温柔的长睫动了动,然后转头看他,眸子里全是冷静。
“没什么!”然后又回过头望着屋顶了。
卧室里安静的能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缓缓地靠近,一只胳膊放在她的头顶,另一只轻轻地抓住她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就那么轻轻地握着,把玩着。
“我还以为你睡了!”淡淡的一声。
温柔……
她真是无言以对,她想了那么多?心里徘徊,争斗,然后他竟然只是以为她睡着了而已?
天亮之后她便起了床,才四个多月她就不舒服,今年还没有下过一场雪,不过不着急。
因为就算一整个寒冬都没有一场白雪来过,以往的经验告诉人们,大年夜那晚到大年初一早上也肯定会有一场。
因为已经有七八年一直那样的维持。
现在的寒冬已经不再是曾经那样,轻易地就冷了。
但是人的心,却是比以前复杂的多了。
这世上原本没有那么多的单纯的事情,只是有些人们就是那么单纯,而有些人们就是那么复杂。
其实两方大概都对彼此有怀疑,觉得对方有点不正常吧。
她在厨房看着滕教授做饭不由的好奇问:爸爸您什么时候开始煮饭的?
“结婚那时候吧,你妈不会煮饭,两口子过日子总要有个会的,她整天爱研究课题,我便留出时间来学了学,谁知道一学还爱上了,这一做就是大半辈子。”
滕教授说着还无奈的摇了摇头,温柔却是眼瞅着滕教授脸上的从容与知足感,心里有一处竟然跟着安静了。
一个人为一个人付出,竟然只是因为另一个人不会。
可以如此简单。
“您一定很爱妈妈。”温柔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多,优点不合适,但是她就是想知道。
“爱,我离了她就活不了,当时我们虽然结婚了,我们学校还是好多男老师喜欢她呢,你妈是个干练独立的女人,又是个冷美人,有些男人就喜欢这种。”
“哦?那当时您有没有紧张?怕她被抢走?”
“有啊,当时追她的男人里,绝大多数都比我有本事,有家底,我当然也会害怕,不过你妈从来不理那些人。”
然后温柔又迷惑了。
袁教授从来不理那些人,滕云那么像袁教授,会不会也跟袁教授当初一样的做,不理那些女人?
但是事实上她已经很清楚,她老公绝对是个怜香惜玉的,要不是现在她怀着孕,他说不定根本就不会站在她这一边。
抛弃苏瑾,得罪表妹,对那些优秀的年轻的女孩都不多看一眼,恐怕也只是因为她怀着孕吧。
不然他以前又给这个喂药又哄那个睡觉的,又该怎么解释?
陈晨说只有不自信的女人才会整天猜疑自己老公对自己不爱。
难道她也真的是没自信?
明明在工作上从来都那么有把握,那么有底气。
突然想到,在工作上的把握,勇气,底气,全都是因为他站在她身边支持着她。
而这一次,她要把握的是他啊,而不是那些客户。
所以,才会这么惶恐不安?
后来袁教授也出来,她才又上了楼,滕云已经起来,正在找衣服,温柔突然想到以前他忙的衣服都来不及回家换的时候让她去店里直接给他买。
那时候她还没给男人买过衣服,很紧张怕自己买错了,他却直接报上自己的号码然后把卡给她,还让她顺便给自己买套好点的工作服。
从那以后她给他买衣服便也大胆了一些,所以这一次她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我帮你选好不好?
滕云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非常高深。
温柔却看懂了,他是在怀疑。
“我还帮你买过不少衣服不是吗?你都穿着很合适啊。”温柔说着走到他前面橱子那里去给他挑选。
他双手环臂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女人在拿衬衫不自禁的也想起以前:那时候还不是我告诉你我的尺码?
“对啊,有一次你胖了点我就买了不合身的,看来我真的要时时刻刻都被你提醒哎。”温柔说着已经把衣服选好,只是转身的时候看到滕总皱着眉看着她。
竟然不知道,男人也会在意胖瘦的问题。
当她说起他那次胖了的时候滕总的心都裂开了。
“对你老公的身材,你尽管放心,绝对是上等品。”他抬手脱背心,顺便提醒她。
温柔无意去看他的胸膛,但是他脱了衣服她当然就看到,脸立即红到脖子根,他却脱了衣服往床上一丢就从她怀里取了衬衫穿。
动作之利落,让人大开眼界。
而且长臂一伸的时候让我们温秘书简直着迷的要流出口水来。
他做什么向来都很有范。
“那你是上等品,你的另一半肯定也是上等品啦?”
温秘书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
滕总突然高深莫测的看她一眼,然后一双大掌把她的手腕捏住举起放在自己衬衫上:帮我扣好,告诉你。
温柔的脸蛋红彤彤的,虽然这动作很暧昧,但是对她而言已经不陌生,乖乖的帮他扣扣子,虽然他个子很高,好在她的手臂也够长。
只是此时两个人站在一起又做着夫妻间最长做的事情,竟然感觉心田里好像被灌入了什么。
女人此时在男人的胸膛,很有小鸟依人的派头。
一双柔荑还算灵活很快把扣子扣完,男人眉下的鹰眸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女人。
温柔看着工工整整的衬衫随意扫了扫后抬头: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差强人意!”滕总评价了两个字。
唇角浅勾,先一步走在了前面。
温柔转头看着朝着外面走去的男人,差强人意?
是说她差强人意?
早饭后两个人依旧是一起步行去上班,害的好多花痴女路过撞树。
苏瑾还是跑步去花店,不过今天是一身黑色的运动装,竟然还能把身材凸显的不错。
不过每天都是这个时间,是不是太凑巧了点?
“那我先走了,明天见!”苏瑾说着就要走。
“对了,你那天打电话说有什么事要谈?”滕云突然转身看着要走的女人问了一声,很寡淡。
苏瑾一滞,温柔也好奇的看向苏瑾,苏瑾脸上随即绽放出美丽笑颜:没事了已经。
然后挥挥手就跑开了。
温柔心里自然明白,是因为她在场吧。
但是管她呢,继续搂着老公的臂弯往办公大楼的方向走去。
因为前面楼层太高,导致这个时间段他们走的地方阳光还很稀少,大冬天的就显得尤为冷漠了。
她紧紧地搂着他的臂弯往前走,男人垂首望着缩成一团的女人:冷了?
“有点!”温柔低声道,差点笑出来。
他却是立即抬了手,将她整个的搂进自己的怀里。
温柔害羞的抬头看他,他却是目视着前方。
像是这样两个人相拥着走在大街上……
整颗心都变的温暖了许多。
这样的生活,是她原本就想要的。
只是她没想到在这个男人,他也能做到。
曾经以为她会跟她老公奔走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无论春夏秋冬,风霜雨露,哪怕大雪纷纷,把身子紧紧地包裹在大衣里。
只是她却没想到,有一天她找了一个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当老公,他们还能这样走。
而且,他搂着她,因为曾经她幻想过无数次自己婚后的生活,就算是两个人忙碌的步行上班,却也是各走各的。
这样的生活,其实有些不切实际。
但是她却突然往他怀里又靠了靠,与他一起嬉笑着往他们一同工作了许多年的地方走去。
滕云不怕冷,毕竟,曾经他也受过严寒。
其实他很享受这种生活,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走在上班跟下班的路上。
而不是整天开着那昂贵的车子奔走在这个城市的每一条马路。
只是两个人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却又遭遇拦截,温颖又从她爸爸的奔驰里跑出来:姐,姐夫。
温柔转头看着那熟悉的,甜滋滋的脸一滞,滕云也微微皱眉,只是之后他垂眸看着温柔不怎么高兴地目光便搂着温柔继续往里走:再不去,又打不上卡了。
温柔连忙往里走。
温颖看着人家不理她便往里追,谁知道被保安拦在了后头。
电梯里滕云才问:她最近一直缠着你?
“那倒是没有,她想在咱们公司上班,想走——你这层关系。”
温柔只是委婉一说,他便立即明白,淡笑一声,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电梯壁里自己老婆有点抑郁的脸。
“温晴实习的事情你怎么想?”他突然想起来。
“那当然是安排在我身边。”温柔立即说。
说完自己也笑,亲情也有远近啊。
滕云也笑,但是却是默许的。
如果她需要,温良的工作都是不成问题的。
“我原本还想替温良介绍咱们公司的律师,岂料他竟然冷漠拒绝。”温柔想滕云可能想了温良便说了一句。
滕云低头看她,却不语。
温柔听不到他的动静一抬头,眼便无助的闯进了他幽暗的深潭,差点就要深陷其中死掉。
最后好不容易逃出来,他却低声道了一句: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心有灵犀?
“我们本来就很默契啊,大家都知道好不好?”温柔不再看他,只是耳沿已经泛红。
上午蒋倩无精打采的,做事也有点不用心。
拿份文件换了三次,足够证明她心不在这儿。
而且今天韩西竟然也没上来?
温柔心里有了些想法,难道是吵架了?
看着她那一脸的惆怅便问了一句:怎么了?
蒋雯趴在桌子上正犯愁忧虑,听到温柔的声音立即抬了抬头:没事。
温柔挑了挑眉没再问。
却不到一分钟,蒋雯又转头看她:好吧,其实是有事。
温柔不说话,等着她说。
“我们吵架了!”那几个字却是有气无力,说完就又趴在了桌上。
像个萎靡不振的。
韩西正好上来,看到蒋雯趴在桌上表情不好,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就直接站在温柔面前:“今天跟dr准备谈的项目是几点?”
温柔不自禁的抬眸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啊。
然后又看了一眼蒋雯,她拒绝让这两个人利用。
蒋雯一看柔姐的眼神立即起来找:“上午十点半。”
韩西没说话,只是转身敲了老板办公室的门。
滕云正在看文件,看到他进来便问了一声:发生什么事?
一眼就看出好兄弟受伤了。
即便再冷的脸,也不过是伪装罢了。
“谈不下去了!”韩西坐在沙发里。
他原本以为他找了个人小鬼大,结果这丫头的心根本不在他这儿。
“谈不下去了是什么意思?另立新欢?”滕总问了一声,把文件放在一旁。
韩西不说话,只是抬眼看滕云。
却见滕总的眼神从容又不容置疑。
被看穿的感觉……
韩西烦躁的从口袋里摸出烟跟打火机。
“我办公室禁止抽烟。”滕总却冷冷的一声。
韩西自然也想起他们大少奶奶是孕妇,但是这样一想就更不爽了,所有的人都有要在乎的人,就他没有么?
韩西把烟丢在旁边的桌上:“你倒是给我出个主意啊?”
“我三十六岁才把温柔娶到手,我会有什么主意?”
其实只是懒得管别人的闲事,一心都扑在老婆大人跟老婆大人的肚子上了。
蒋雯委屈的快哭了,在韩西出来之前她便起身:我去洗手间。
又过了两分钟,温柔估摸着她大概是去哭了,韩西从办公室出来看不到蒋雯的人不自觉地问了一声:她人呢?
温柔抬眼看他,然后冷笑一声:不知道。
韩西的脸一下子就大变了。
“去洗手间擦眼泪了。”随后还是对他说了实话。
温柔在抬眼的时候看到韩西眼神里的变化,不由的叹了一声:她心情也很差。
“我心情很好吗?”韩西看出来了,她已经知道他们吵架。
“但是她是女生,而且年纪又比你小那么多。”
“所以她就可以出去花天酒地?”韩西气急。
温柔不自禁的皱起眉心。
花天酒地?
那不是形容男人的词吗?
温柔刚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蒋雯已经站在那里,韩西的身后。
“我们是同学聚会。”蒋雯说,却是委屈的落了眼泪。
温柔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相信韩大总监不希望让她看到太多。
“同学聚会?三天聚两次?”
温柔……
“只是意外,昨天晚上加了个同学。”
原来吵架可以这样。
就是芝麻绿豆的小事,都可以吵的不可开交。
温柔对爱情,又有点惧怕了。
爱情不是美好的吗?
可是为什么这么多恋人吵的这么难受?
还好她没恋爱就结婚了,否则真担心以她的智商会把滕总气成什么样子。
也或者朋友太多也有不好的地方?
比如会让恋人吃醋。
温柔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是你心智还没成熟吗?那不过是男人泡妞的时候最擅长也最容易用的一种手段,你学长那个混蛋想泡你你看不出来?”
“你这么说?那你呢?你也是泡我而已?”蒋雯气急。
桌上的座机突然想起来,温柔这才抬眼看了两人一眼,韩西气急而去,蒋雯也又往洗手间跑。
温柔无奈轻叹,之后却收拾心情接电话。
后来还是这俩冤家去谈项目,滕云跟温柔在办公室吃点心加喝热白开水。
蒋雯一直不理他,办事效率也有所下降,韩西不停的抬头看她她才会几合同,韩西跟对方谈判人坐对面,对方看了合同后就皱了眉。
但是韩西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没有几个人会干干脆脆的签字,几乎都是先皱眉说什么价格太高之类的。
但是没有人不知道,滕总想要买一块地,可以不择手段,可以不计后果,可以把价格抬得很高,又可以把价格压的让人喘不过气。
这就是我们滕总的厉害,连同着他身边的住手自然也是能把这事给端稳了。
“我真担心他们俩在谈判桌上打起来。”温柔躺在老公的腿上担忧的沉吟。
滕云笑,轻抚着她耳边的发:不会,至少韩西不会。
温柔看他一眼:你倒是对你兄弟很有把握。
“工作上的事情他向来不会马虎。”他淡淡的一声,却是对兄弟充满了信任。
温柔自然也就信他,只是担忧那丫头又要委屈到不行。
“你的小跟班心思太浅,韩西是用心太深。”
“可是他前阵子不是还对苏瑾用心很深来着?”温柔打断他。
他笑:“他不会跟苏瑾是一对的。”
“可是他跟蒋雯,我看蒋雯快被他给累死了,出去吃个饭也要吵架。”温柔抬起自己的手看着自己的戒指:还好我们先结婚。
滕总微微挑眉: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温柔抬眼看他,长睫下美妙的黑瞳吸引着男人移不开眼。
“让我猜猜看,是你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你老公没信心?”
“我只想说,恋爱好麻烦,没有想象中的美好。”
这些都是在她跟濮阳瑞丰交往的日子里没有体验过的,她跟濮阳瑞丰的交往比较理智。
“跟我在一起也麻烦?”
“当然不是!”她立即反驳。
却后悔至极。
因为滕总那深邃的眼眸里突然闪烁着的得意让她知道,他只是在激她让她说他想听的话。
“真乖!”他轻抚着她的唇角对她说。
“讨厌!”温柔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摸,然后往他怀里钻:我要睡觉,不要碰我。
“可是你都钻到那儿去了?”
温柔不动,死死地抵着他的肚子。
耳沿却已经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她是无心的啊,她只是转个头找个舒服的姿势,谁知道……
然后……
后来莫名其妙的就被他给折磨了快半个小时,直到到了下班时间,允湘打电话要她去吃饭,温柔刚要问他可不可以,滕总已经点头。
不过温柔却不是一个人去的。
还有滕总也去了。
果不其然,允健也在。
允健看到滕云也是不爽,滕云也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之后跟温柔坐在一起,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还打算在城里住多久?
“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允健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滕云笑了一声:的确。
淡淡的两个字,然后靠在座位里看着对面的人。
两个男人就那么敌视着,看的旁边坐着的两个女人心惊肉跳。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允湘用眼神跟温柔交流:为什么如来会来?
温柔:我也不知道。
允湘……
最后允湘挫败的眼神证明她被温柔打败了,不知道算个回答?
“我现在非常怀疑,温柔你是不是连独自出来吃饭的自由都没有?”允健突然跟温柔说话。
温柔还没回过神,呆滞的眼神望着对面的男人。
“滕云你是不是也看的太紧了,就算你们结了婚,她也该有她应有的自由空间吧?”允健又说。
允湘的手在桌子底下拧着哥哥的大腿,谁知道允健却转头狠狠地瞪了允湘一眼,吓的允湘不敢再乱懂。
“一起吃顿饭就叫管得严?”滕云冷冷的问了一声。
“别谦虚了,我还能不了解你?”允健端着酒杯放在唇瓣看着。
如来冷冷的一眼朝着允健射过去:“你对我的了解会多过我对你?”
两个女人背后全是冷汗,他们俩是在比谁比较爱谁吗?
餐厅里人也不少,明明人家的桌上都挺热闹,他们这儿却跟冰窖似地。
温柔已经被动的不敢说话,只剩下眼珠子在不安地转动。
允湘也是使劲的屏住呼吸,她就知道不该让允健来,但是允健不请自来她也没办法。
陈晨赶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一大场好戏,但是坐下的时候就觉得屁股凉飕飕的,然后自己坐在四个人中间的感觉……
“世界大战了?”陈晨在温柔耳边问了一声。
温柔想笑没笑出来,只是坐在那里。
服务生来上菜的时候都被吓的说话声音很小,似是就怕惊扰了这一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战争。
那天允健借着允湘的手机给温柔打电话之后滕云心里便已经有些想法,何况他老婆前阵子还说允健长得不赖……
好吧,说是看的紧也没错。
自己的女人自己不看紧点难道还等别人抢走?
那不是白痴吗?
“吃饭吧。”后来温柔还是先拿起筷子,实在是饿了。
“我记得你以前特别喜欢吃这个油麦菜,现在还爱吃吗?”允健一听立即挺身,拿着筷子给温柔夹菜。
温柔看着到自己碗里的青菜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却比哭还难看。
允湘跟陈晨都看到如来皱眉了,寒气逼人的样子,俩女人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口。
允健却当如来是个透明。
温柔坐在如来身边,自然不用看也知道如来会不高兴,于是小心翼翼的把油麦菜给夹起来放到旁边陈晨的碗里:你最近在备孕多吃一点青菜吧,那个老公,我想吃那个香菇你能帮我夹吗?
多聪明的女人……
却是不小心得罪了允大公子。
“当然!”如来立即拿筷子帮老婆夹菜,眉眼间尽是得意。
允健冷冷的看着,冷笑一声:温柔你何必那么怕他,不过就是加个菜,你看你吓的,脸都发白了。
温柔……
现下却是真的脸色苍白了,她怎么能够不害怕?
这俩男人,哪个她都得罪不起,但是她心里清楚,要跟她走一辈子的人,她必须给那个人留足了面子。
“你很紧张?”滕总有条不紊的放下筷子转头看着自己的小妻子问,也发现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啊?我没有啊,我就是有点……”
“孩子踢你了吧?”如来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温柔呆住,旁边两个女人也都呆了。
允健手里的筷子差点被他掐断。
“对,是宝宝在踢我。”
如来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我来摸一下,看看是一个在捣乱还是三个都在捣乱。”滕总说着把手放在温柔的小腹。
温柔的脸刷的就红透了。
陈晨跟允湘更是下巴差点脱臼,如来这是……
温柔已经吓的连喘息都不敢用力,看着她老公大人看她的眼神,她感觉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碎尸万段啊。
还好有几条虫子在肚子里护体。
突然想到了法海要收了白娘娘的时候,也是有个儿子在护体……
“先走一步!”允健差点就说出这话,但是最后还是耐着性子把饭吃完,毕竟他要是先起身离开,他就算是认输了。
男人之间的较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认输的。
后来三个女人互相使眼色便约着一起去了洗手间,两个男人才不管她们要干什么,因为男人之间的较量容不得分心。
三个女人一到洗手间就开始检查里面有没有人,然后把门一锁,陈晨紧张的喊:怎么办怎么办?会不会打起来啊?
“要是真打起来,如来可不一定是对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允湘立即提醒。
“什么心理准备?”温柔不解。
“你老公被毁容的心理准备!”两个女人异口同声。
温柔惊的差点背过去:你们俩什么意思啊?我老公有那么差?
那年他们俩开车去城外看地的时候还遇到劫色的,那天他可是一个打仨温柔才幸免,当时真是被他迷晕了,那动作,那力道,那利索的,真像个高手。
“不是他太差,是允健实在是太厉害,那是黑道上混的,说不定身上还带着枪。”
温柔一听陈晨说带着枪七魂去了六魂半,立即开门往外跑,两个女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却也是跟着往外跑。
只见温柔突然喊着肚子疼到滕云身边:老公我肚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快陪我去医院。
“怎么了?”滕云被她那一唬皱起眉。
“我也不知道,就觉得疼的厉害,该不会……”温柔不在往下说,只是脸色越来越差。
允健也坐在那里淡定的看着,同样皱着眉。
“今天就先到这里。”滕云冷冷的一声对允健,然后起身把温柔给抱起来就往外走。
两个女人下巴真要脱臼了,那女人也太能演了吧?
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的温大秘书成了演技派。
允健竟然嘲笑了一声,那女人倒是为了那个男人费尽心思,只可惜……
到了电梯里滕云把温柔放下,温柔也规矩了不少,不再像是刚刚那么夸张,只是脸上略带尴尬。
“现在不疼了?”淡淡的问了一声。
温柔尴尬的扯了扯嗓子没说话,滕云却是叹了一声:再也没见过比你演技更差的演员。
温柔一愣,昂首看他:你……
“就你这演技,也就你那俩死党能信得过,你以为你能瞒得过我跟允健?”
“那你……”
他没再说,当时两个人僵持不下,确实需要有个人先离开罢了。
而温柔给了他们俩那个台阶,两个男人才没戳破她,
温柔羞愧的无地自容,她演的那么卖力,竟然是个最差的。
哎,还好不是演员,不然岂不是要饿死?
电梯到了一楼两个人出去,温柔照样把他的臂弯抱住,滕云低头看了她一眼,却是笑了。
男人很喜欢,女人带着一些任性,又带着一些执着的做这件事。
那仿佛在得意那是她男人。
被据为己有是他早就对温柔期许的。
温柔憋屈到不行,却是又觉得好笑,是啊,自己从来不是演技派,被俩大佬给看穿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只是当时的情况,反正她现在也还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一听到枪那个字就疯了一样往外跑,连自己的大肚子都顾不得。
而那两个女人又坐回去,允健拿着手机随便的翻了两眼然后抬眸看对面坐着的两个好妹妹:“跑到洗手间去就想出这点好主意来?”
“不是,我们什么都没有说。”陈晨立即摇头。
“没说我带了枪?”允健看向自己的妹妹。
允湘这下也不怕了,冷眼望着他,然后拿起筷子要吃饭,却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跟滕云在这里坐着我们还怎么吃饭?
“所以你承认你确实有说那话。”允健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眸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自己的妹妹。
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很肯定。
“对啊,我确实有说你带了枪。”
“可是我没带!”
“哎呀,我的肚子也有点疼,该不会是大姨妈提前到了吧,我也撤了啊。”陈晨一看情况不妙,在兄妹俩打起来之前选择逃离。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许久许久。
直到回酒吧的路上,允湘才又认真跟他谈:你跟温柔不可能,你不合适她。
“哪里不合适?”
“就第一条你就无法满足她,她不爱你。”
“还有呢?”
“还有?还有你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
“这些年你跟爸妈不是都过的很好?为什么我就给不了她安定的生活?”你们都安定了。
“你忘了前几年有人拿着枪到酒吧去找我报仇?”
“够了!”
他只要一想到有人拿着枪指着他妹妹的脑袋,他就热血沸腾。
允湘闭了嘴,因为她记得当时他愤怒的样子,只是眼泪快要落下的时候,在这个寒冷的冬天里令人窒息。
回到酒吧给自己留出来的房间里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允湘就说:温柔爱上了滕云,你别在这时候再去搅合了好吗?
温柔爱上了滕云?
“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允健寡淡的声音。
“我知道滕云在道上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任务,哥,我是认真的,不希望你们俩一直斗下去?”
“你是担心我?”
“我是担心你,还有就是温柔跟我像是亲姐妹那样,我不希望她因为你们俩而受到伤害。”允湘终于把一些话说出来。
允健看着她: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年他在你身边的卧底跟他同时出现在酒吧里我就知道了。”
“温柔知道了吗?”他淡淡的问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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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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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的第二次,是在结婚生完宝宝后,
幽暗的房间,狭小的床上,他霸道的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