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呢?去陪温柔了?”
“哼,那臭小子还说什么过完年就复婚,我让他们复,复婚后别想再踏进我这个家门。”
“你尽是说气话,你不疼儿子,还不见孙子了?”袁教授在旁边坐着说。
“那孙子我当然要见。”滕教授立即说。
“对,孩子毕竟是自家的,一定要见。”
“如今我也成了孤家寡人,孩子没了,滕美又躺在床上,我给三个孩子准备了红包,你们算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孤家寡人替孩子收下?”刘瑜平说着从自己外套口袋里掏出三个大红包来。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袁教授客气道。
“这论起来,是该讨红包的,瑜平现在还是我滕家的姑爷呢,这红包,收下了。”滕教授却点了点头然后收下了红包。
刘瑜平浅笑:大哥,还是你心疼我啊。
“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我那傻妹妹。”滕教授说了一声,端起小酒杯就开始自饮。
温柔跟滕云回到房子里,偌大的客厅里安安静静的,灯光一层层的往上打开,只有他们俩站在客厅中央。
大家都回去过年了,而他们在这里过年。
“争取明年一起过。”温柔抓住滕云的臂弯,柔声对他说,很坚定的口气。
“一定。”他浅笑一声,然后抬手抚着她的后脑勺跟她保证,然后将她拥入怀里。
温柔在他的怀里待了一会儿,或者是太过安静,然后她的心肺里有些不舒服,便低低的问他。
“那我们现在干嘛?”
“当然是享受我们恐怕此后很多年都不会再有的二人世界。”
他昂着头望着那深深地屋顶,说完忍不住又笑了一声,轻吻她的发。
“美的你,现在就已经不是两个人了。”温柔说着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抬手轻轻地抚着。
“走吧,上楼去。”
“我们去听音乐好不好?”
他牵着她的手往上走,她却提议说要去听音乐。
滕总无奈的转头看她:滕太太,你还有没有一点情趣?好不容易只有两个人,难道你就不想做点更有意义的事情?
“流氓。”温柔红着脸说了一声,瞪他一眼,却依旧让他牵着手。
滕总那灼灼的眸子似是要把人给活吞了,谁还敢跟他对视?
后来两个人还是去了音响室,找了一张比较愉快的曲风放进去,然后两个人站在空场里静静地听着。
之后……
“哇,怎么会那么帅?”温柔差点眼珠子都瞪出来,望着屏幕里帅气的组合。
男人跳舞竟也可以那么帅,真是……
滕总站在旁边看着屏幕里,然后又看那个在发花痴的女人,不自禁的拧眉。
温秘书什么时候也成一个追星族?
看那要流口水的样子,难道她不知道她自己身边就有一个超级帅气的男人?
而且这个男人还可以让她为所欲为。
“快看他的姿势?”温柔说着转头看靠在椅背不满的望着她的男人,然后杏眸微动,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半坐在椅背。
“你看我干吗?你没看到上面帅气的大长腿么?而且你看那脸蛋,多么……”
“够了!”
温柔抬头看他,看着他不高兴的样子然后不再说,这家伙真在吃醋啊?
醋有什么好吃的?
屏幕里的人又到不了她面前,而且就算到了她面前,她顶多也就发发花痴,活了三十年之多,竟然现在才有空发花痴,多么的不易啊,他还不高兴。
“有什么好看的?关了,睡觉去。”
滕总说着起身去关掉大屏幕。
“喂,不要嘛,大过年的。”
“大过年的不陪你男人还看着别的男人发花痴合适吗?而且你不觉的这世界上你男人才是最帅最有型的吗?”
温柔……
被他一下子打横抱起,她一边紧张的搂住他的脖子一边惊呆的望着他。
后来不自禁的低喃:霸气倒是真的,但是帅……我一直以为帅是给二十岁的人讲的。
“温柔!”滕总实在不高兴了,低沉的嗓音叫她的名字,清清楚楚的。
温柔不说话,只是对着他傻笑,然后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侧脸上突然地一吻。
滕总心里的火气这才渐渐地灭了,却依然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她:宝贝……
大床上他轻轻地把她压着,突然想起,他们之间好像还有件事情没有做。
“嗯?”温柔轻轻的搂着他的脖子答应了一声,纯净的眸子里男人的脸渐渐地放大,她的心尖一颤,他在她的唇上用力啃了一口,然后又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他低声问,然后轻一下浅一下的亲着她,大手不紧不慢的替她解开上衣扣子。
“什么话?新年快乐!”温柔想起来,两个人还没有互相道过新年快乐。
其实跟温良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大家干杯的时候都说过了的,但是没有单独的说。
她想来想去,应该就是这个。
“不是这句。”他轻轻地说,有些失望。
其实心里明白,她应该不会说。
她的性子就是那样,不会轻易说出来一些话。
其实那是因为不想受到伤害吧?
但是他就是想听。
“那是什么?”
“我爱你!这一句。”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说。
温柔只感觉他的气息弄的她的耳沿一阵滚烫,随即脸蛋也开始发烫。
“爱是要留在心里的,说出来还算什么爱?”她嘀咕,然后突然又笑着说:不过你可以说。
灼灼的黑眸那么犀利的望着她,滕云快被她气疯,又低头在她的颈上用力的啃她。
“啊,疼死了,你是属狗的么?”
“我是属什么的你不是最清楚?”
他说着又开始霸道的攻势,温柔的一双手想要抓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结果反被他抓住了。
“滕云……”
“叫老公!”
“我不叫!”
“那你就什么都别叫。”
像是带着气的,然后突然的攻陷。
温柔看着他突然爬起来脱自己的衣服,然后羞愧的无地自容,想要抬腿揍他,却被他牢牢地牵制着。
“我可是肚子里还有一个。”
“不用你提醒,我清楚的很。”他冷冷的说着,那霸道劲,那邪恶劲,那不可一世的模样,温柔的眼神被他勾住。
“说,你到底爱不爱?”他脱掉衣服又一次低下身子,然后一手擒住她的脖子不松不紧的捏着,似是要挟威逼。
“滕云……你快掐死我了?”
“温柔,说你爱我。”
他松开手,趴在她的耳边低低的恳求,那么中肯的。
其实她一直知道他想听,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如果说了便是再也没有退路。
其实如今这样跟他在一起,那已经是爱他最好的证明了不是吗?
没有婚姻,没有尊严。
而那三个字,等到真的她能看得清他们未来的时候再说吧。
她突然紧紧地抱住他:滕云,要我。
他敏捷的鹰眸就那么紧盯着她那执着的眼神,望着她粉粉的脸上的红晕,然后霸道的堵住她的嘴。
他当然要要她,这一生,他都只要他。
后来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难过,她忍不住张口咬住他的肩膀,很用力的咬住。
早上六七点钟的时候滕教授开始心慌,袁教授赶紧的给他服了药:撑得住吗?撑不住我们就去医院。
“撑不住你正好去找老王。”
“你……真是没正行,我要是想跟你离婚还等到现在?”袁教授不高兴的说,担忧着滕教授的身子。
“我知道这辈子你嫁给我是屈了,好在我们儿子有本事。”滕教授感叹,躺在床上用力的喘息着。
“滕云再有本事也是咱们俩的财富,而且,我只要你好好地。”袁教授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苍白的脸说。
“嘿,我还以为你盼着我死呢。”
“再说这种话我就一走了之。”袁教授不高兴的说。
“好好好,我不说,袁老师啊,这阵子心累,哎。”滕教授叹了一声。
袁教授心疼他,是因为知道他一下子失去亲人真的很痛心,不自禁的低了头不再说话。
“你们都说我对温柔苛刻,你们难道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连温柔自己都说不怪你。”
“哎,她再懂事,我的妹妹跟外甥女也是因为她才走的,这说起来不就是仇敌关系吗?你说我怎么让她在做咱们家的儿媳妇?”
“可是虽然是因为她,难道就不是因为滕美跟洋洋自己有问题?如果洋洋早点放手好好地跟别人过日子还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吗?滕美也不用伤心过度的几乎疯掉去给她报仇,温柔也差点走了。”袁教授低声道。
滕教授点点头:我都明白。
那深沉的一句之后他不再说话,袁教授看着他是真的明白便也不再说。
只是后来大家都伤了心,无论是滕教授还是滕云,又或者温柔。
大家其实都是受害者,看似跟自己关系很大,但是如果一个人知道什么是属于自己,那……
可惜,这世界就是这样,总是有些疯狂的人,不能理智的生活着。
如果只是单纯的疯癫一辈子,也比做那些疯狂的事情要好啊。
如果是温柔死,那么心疼的是滕云还有那三个孩子还有温家人,还有她的朋友。
但是她活着,死了的人的身边要好关系的人便心疼那个人,便觉得温柔可恶。
然后很有可能会恶性循环下去。
早上滕云听到陌生的铃声响起,不自禁的拧着眉立即爬了起来拿着手机出了房门。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着。”他接完电话后站在楼梯口看着楼下,眉眼间有些疲倦,然后转头看向卧室门口,又轻轻地打开门走进去。
她还在浅睡着,貌似是想赖床?
他又到她身边躺下,却没再睡了,只是轻轻的在她身边躺着,看着她。
想起刚刚的电话,他的心头又是一紧,不由的又开始害怕。
他已经到了失去不起的地步。
两个人回去后看到滕教授在床上躺着不自禁的担忧,袁教授说:“没事,就是昨天跟刘瑜平喝酒喝喝的有点难受。”
“他来过了?”滕云淡淡的一声。
“嗯,昨晚大半夜突然跑过来,还亲自带了酒,说什么一个孤家寡人可怜没出去,就来这里,然后让你爸爸陪着喝了一瓶。”
温柔看着床上正在看报纸的滕教授,其实如果是她亲生父亲,心脏不好的话,她会冒着翻脸的危险也坚决不让他喝酒。
然而她跟滕教授的关系,她却只是静静地听着。
三个人出了卧室之后温柔才对袁教授说:滕教授心脏不好,酒之类的刺激性饮品以后尽量还是不要喝,哪怕是在重要的日子,也最多小抿一点点吧。
袁教授点点头:我知道,以后一定会看住他。
“这件事你真要听温柔的,他现在身子本来就不好,你再让他喝酒,这是害他。”
“我也不是故意要他喝呀?昨晚我还提醒他不要喝,可是他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以后索性直接夺了他的酒杯,如果他要拿瓶子喝,那就只好把酒都给他锁起来,或者送给别人。”温柔笑着说,装作俏皮的样子。
滕云看着她那有心的样子不自禁的抬手轻轻地捏着她的肩膀,她抬了抬头,然后又傻笑着看袁教授。
袁教授也笑:还是你想的对,如果我现在对他仁慈,那才是真的对我跟他最大的伤害,为了让他多陪我走几年,我还真是要好好地看住他。
温柔点头:你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这儿媳妇,一向是最得我心。”袁教授感动的拉着温柔的手说道,眼里满满的慈悲。
他们俩领着孩子刚要出门,正巧碰到来拜年的,便没有走成。
袁教授跟滕教授在陪朋友聊天,她就去厨房泡了清茶出来,还给滕教授准备了最纯净的白开水。
滕教授专用的杯子喝水,看到温柔把杯子放到他眼前的时候他还微微皱眉,之后却没说话。
袁教授在旁边看着,就朝着温柔笑了笑。
滕云拉着温柔的手让她跟他坐在一起。
“现在看着你们一家人又和和美美的,我们可是又羡慕了呢,温柔,你可真是个好儿媳妇。”
“那可不是嘛,我们这儿媳妇,可是打着灯笼也难找。”袁教授开心的说。
“哼。”滕教授哼了一声。
那楼下的两口看着滕教授一眼,然后又看袁教授:这人一辈子啊,总是要经历些什么,就说我们家那一对吧,三天吵一次,每次吵架不是摔碗就是摔水壶,反正眼前够得着的东西都给摔了,我们老两口又说什么都是错,只能看着他们俩吵,哎,摊上这样的儿子儿媳妇,才是真的操不完的心呢,看你们家小云跟温柔,什么时候让你们那么操心过?
“他们俩那么吵也吵不散,说明还是有真感情的。”
“有什么真感情,不就是为了我们家那两套老房子嘛。”楼下的老师说道。
“家丑不可外扬,家丑不可外扬,你怎么就是不听?你看滕教授家里发生的事情?咱们家那点小事你还拿出来提?”
滕教授一听那话脸又变的不高兴了。
滕云看了温柔一眼,温柔也看了滕云一眼,然后浅浅的一笑。
“其实不管是什么人家,都会有本不怎么好念的经,我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又何必管别人家的生活是好是坏呢?正如别人家的好我们羡慕不来,别人家的难,也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温柔轻声说道。
楼下那两口倒是没想到温柔会这么说,却是连连点头,然后互相对视一眼,像是谴责。
滕教授这才舒了一口气。
袁教授也说:“大过年的,咱别总说那些烦心事,来来来,吃瓜子。”
“哎呀,你这瓜子是在同福超市买的吧?我看贵着呢,都没舍得买。”楼下的女老师立即说。
“贵什么贵?咱们四个师龄都差不多,工资都差不多。”
“我们俩哪能跟你们老两口比,退休了还在学校实验室里忙活着,还隔三差五去上课,你们的工资大概是我们的两倍多吧?”
“没有的事。”滕教授这下骄傲了,却低调起来。
滕云眼眸里的淡漠,却比不上他唇角的浅勾好看,抓着温柔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下,温柔立即感觉到他传授的力量,也只是浅浅的一笑。
长辈当然要面子了,哪有真的不要面子的人。
只是有些时候需要把面子这回事抛出去罢了。
三个小家伙在爷爷奶奶身边带着,学着奶奶的样子把瓜子,却把袁教授心疼坏了:哎呦我乖孙这双小手,奶奶嗑瓜子给你吃,你不用自己动手。
“他们迟早要长大,难道你要给他们当一辈子的老妈子?让他们自己学也没什么不好。”滕云淡淡的说。
楼下那老两口有点伤心,儿子儿媳妇就生了一个闺女,之后就一直吵架,然后感情越来越不好也不再生了,哎。
看着人家儿媳妇一胎生了仨,现在又怀上,顿时心里酸劲就上来。
带到他们离开后温柔刚坐下在沙发里,然后又有人来了。
听到开门声温柔刚要起身,滕云先站了起来:我去。
滕云一打开门却看到安丽站在门口:我来给伯父伯母拜年。
她柔声道,善良的模样竟然也会让人不忍拒绝。
她手臂上还搭着袁教授的外套。
袁教授听到声音走上前去:谁呀?
滕云没说话,滕教授看了儿子一眼然后又看安丽:是安小姐啊,来给我送外套的吗?这么廉价的衣服穿在安小姐身上,安小姐还不嫌弃,可真是好女孩。
“伯母新年快乐,其实我主要是借着还衣服来拜年,嗯——我可以进去吗?”那温柔的声音竟然让人不忍拒绝。
“啊,那就进来坐吧。”
温柔正在沙发陪孩子玩,听着安丽那温柔的声音也不自禁的无奈,这女孩是真的缠上滕大人物了。
“原来温姐姐也在。”安丽打招呼道。
温姐姐……
曾经不知道多少追她男人的女人叫过她姐姐,唯独这一声叫的最温柔啊。
温柔抬眼看她一眼:安小姐新年好。
“温姐姐新年好,伯父新年快乐,这是我爸爸给您准备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安丽说着把放在大衣下面的一个小盒子寄给他。
大家都看着呢,滕教授也是一愣,没料到人家又送礼物。
“啊,这太客气了,你们父女每次来都给我带礼物。”
“今天这个,只是个小礼物。”
滕教授打开一看,眼睛也亮了。
是一个打火机,不过可不是个普通的打火机。
温柔当然立即就看不下去了,她可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准备。
“其实你伯父不抽烟的。”袁教授说,怕温柔尴尬。
“这个打火机就是个收藏,不是为了让伯父抽烟,我知道伯父身体不合适抽烟呢。”安丽说。
“那替我谢谢你爸爸。”滕教授说,拿起来看了看然后对滕云说:你待会儿陪安小姐一起回去,礼尚往来嘛,多带点礼品去拜个年。
“知道了。”
滕云淡淡的答应了一声。
温柔震惊的抬眼看他,却见他也看着她。
温柔立即就垂了眸,总感觉心里有点发虚。
“这是给三个小宝宝准备的红包,祝福三个小宝贝健康长大。”
三个小家伙看到红包立即就眨眼了,然后看着那个拿着红包的人却是乖乖的在妈妈身边一动没动。
袁教授在旁边看着,也只是淡淡的看了旁边的滕教授一眼。
温柔看着三个小家伙:阿姨送你们的压岁钱,你们不喜欢吗?
“哼,我们家有的是钱。”小滕爱特别嘚瑟的说了一声,昂着下巴骄傲的厉害。
安丽一愣,转而却笑道:这小公主的性子倒是真的很直爽。
“是啊,她爸妈都那么能隐忍,这丫头却是个乐天派。”袁教授说。
温柔看了袁教授一眼,袁教授也看她一眼。
安丽坐在旁边的沙发里,把红包放在桌上:不过红包还是要给的。
袁教授跟滕教授都知道那个红包肯定很多钱,鼓鼓的,又那么大,但是又能如何?
而温柔则突然觉得,早知道她真该早点跟滕总结婚生孩子,光是小孩子就赚这么多钱,她根本不用累死累活给他打工嘛。
不过他真要跟安丽一起去给家长拜年?
这个时间去拜年的话,大家会怎么想真是太轻易就想到。
“伯父今天脸色好像不太好,是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安丽细细端详着滕教授低声问道。
“就是昨晚跟亲戚喝了点酒,他不是不能喝么,当时心情好就多喝了点,然后今天心脏就不好受了。”袁教授说。
“那伯父以后可千万不要喝酒了,其实喝酒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有时候我爸爸自己在家也是想喝,我就直接把酒瓶子给他拿走,他要是晚上偷着喝,我保证会给他把酒瓶子扔到垃圾桶里去,以后啊,他就再也不会偷偷喝酒了。”安丽柔声说着,那模样,真是让看了的人有点醉。
那么温柔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出落的?
温柔想起自己那会儿跟袁教授说的,有点难过,她却是没勇气直接当着滕教授的面前说的。
“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可惜我没有你这么好的闺女管着,不然一准戒了。”滕教授笑着说。
“那还不容易?您就认我当干闺女呗,莫非您是觉得我高攀不上?”安丽的嘴巴越发的好使。
温柔感觉自己的心在一寸寸的下沉,感觉快完蛋了。
滕教授貌似被这个女孩的温柔攻势给拿下了。
“那要高攀也是我高攀你们家啊?这干闺女,认我就认了,你去给我干闺女包个红包。”
“谢谢干爸。”安丽立即嘴甜的叫。
袁教授都愣住了,怎么突然多了个干闺女。
“也谢谢干妈。”安丽又朝着袁教授笑着鞠躬。
袁教授一下子做不出表情,呆呆的去了卧室给包红包。
“那滕总以后就是我干哥哥了哦,以后可不准在躲着你干妹妹。”
突然让人想起刘洋,那话刘洋也说过。
滕云却是浅浅的一笑然后看向温柔,温柔不说话,三个小家伙拿着玩具满客厅的跑开,温柔就低着头当自己是个透明了。
她也只能当自己是个透明了,反正滕教授现在不喜欢她,能让她坐在这儿已经是不易。
只是心里想着滕教授可能是因为想要打击她才故意跟安丽什么干女儿干爸的,温柔的心里也像是被人捅了刀子。
但是,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
怎么说自己也曾经是大家闺秀,千万不能让自己显得小气了。
但是滕云要是跟安丽去见家长,温柔心里想着:我一定要你好看。
“今天中午干闺女可要留下吃饭,我这就去厨房煮饭去,让你尝尝干爸的手艺。”滕教授说笑着起了身。
袁教授拿着红包出来,滕教授一转身看着:来,丽丽,这是干爸给你的,拿着。
袁教授瞪了滕教授一眼,心想你是不是魔怔了?
“谢谢干妈干爸!”
袁教授掏出两个红包:儿子,媳妇,这是妈给你们俩准备的红包,虽然不及你们干妹妹的多,但是也是妈妈的一片心意哦。
温柔惊喜的望着袁教授,袁教授绷着脸努力忍着笑。
“谢谢妈。”温柔立即起身接着。
滕云伸了手,拿着红包之后却有点纠结,摸着那感觉吧,也就千把块。
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是图个喜庆。
安丽却僵在那里,已经很清楚,只有滕教授跟她站一边。
袁教授看着滕教授主动在厨房煮饭不由得说了声:你还真打算留她在家吃午饭?
“温柔不是也在?”
“哈,这意思是,我们温柔在,那丫头就要在?”
“有什么不行?干爸干妈都叫了,你不是也想有个女儿?”
“我儿媳妇那么多妹妹我都当女儿呢,谁说我没女儿?”
滕教授……
“你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滕教授低声道。
袁教授哼了一声走开。
温柔在沙发里坐着,其实已经有点坐不住。
滕云看孩子们在自己玩,便拉着温柔的手:你跟我到房间一趟。
温柔一愣,但是转而已经被他拉走了。
安丽坐在那里看着那两个人离开不自禁的心里发酸。
他看不到么?
问自己的心里难不难过,然后却不自禁的浅笑。
他果然如别人说的那样,除了温柔对所有的女人都视而不见?
她不信,爸爸说,这世上没有不爱美人的男人,不爱,是因为诱惑还不够大。
温柔被他拖进房间里心里其实有些暖意,她想,他应该也知道她会尴尬。
“这样会不会不合适?”
“你在意她?”
“我干嘛要在意她?”
“所以有什么不合适?”他拉着她的手到窗口,轻轻地把她从后面拥住,然后一起看着窗外。
“那你下午真的是要去跟她见她父亲?”
“嗯。”
温柔的心一荡,但是却低着头,没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
滕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貌似不太开心了才笑了一声:你不愿意?
“昨天才说要跟我复婚,今天就要跟人家去见家长,我能愿意么?”
温柔嘀咕了一声。
滕云还是笑,抓住她的一双手,突然发现哪里不对劲。
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些许的失落,心里一荡,然后他就松开了她:我们还要先去一个地方。
“嗯?”
“走吧。”他又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温柔都要被他拽晕了。
袁教授跟孩子们在旁边,看着他们匆忙出来好奇问:这是要去哪儿?不是要吃饭了么?
“不吃了。”滕云到了门口,突然转头:下午两点半我准时到你家。
安丽站了起来,只是想要问的话还没等说,他已经拉着温柔打开门走了。
袁教授也是一愣,随后看着安丽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再说什么。
三个小家伙对爸妈的离开竟然也没感觉的样子。
只是滕贝那会儿看着爸爸妈妈牵着手,嗯,反正只要他们好好地就好。
只是那眼神似乎别人看不懂。
滕爱跟哥哥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傻傻的笑着,拿着她的小白兔往哥哥脸上蹭,两个男孩无奈的把嘴巴扯成一条直线,然后转头就抛开,滕爱便又去追。
安丽觉得有些吵,抬头看着三个孩子在她面前转来转去,想起父亲说的:你这么小,可做好当三个孩子继母的打算?
她当时是坚定的。
在她看来,攻克那个高大的男人,大概就要先攻克他的三个孩子吧?
但是这三个孩子却怎么也不喜欢她,才让她觉得心有余力。
闺蜜说,他的孩子还小,现在当继母,总好过再过几年他们懂事之后。
但是为什么她觉得这几个孩子好像已经很懂事?
“阿姨跟你们一起玩好不好?”安丽凑上前去,在电视便是的地毯上刚要坐下,就被滕贝跟滕宝给推到了。
“啊!”她吓一跳,也真的摔了屁股。
滕贝跟滕宝却是冷冷的瞪她一眼,然后拉着旁边的妹妹往房间跑去。
袁教授去了趟厨房,出来看到那情景不由的问:怎么了这是?
“哦,没什么,就是我想跟他们一起玩,他们不太喜欢我推了我一下。”安丽说,脾气倒是像是很好的样子。
袁教授看着她一眼,过了几秒才开口:哦,孩子认生你别在意,他们不喜欢跟你玩,你坐在那里吃点水果喝点茶就是,不必去搭理他们。
听在安丽的耳朵里却觉得袁教授是在嫌弃她,却只是缓缓起身,然后又坐回沙发里去。
袁教授无奈叹了声,然后转身就去了宝宝房间。
安丽这才想起还有人在厨房里,想了想便又站起来。
“伯父,您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做几个小菜,你可不要嫌弃寒酸。”
“怎么会?其实我也会做几道小菜呢,您要是不嫌弃,我也想露两手给您看看。”
滕教授一愣:你会煮饭?
“嗯!”
滕云带着温柔出来,温柔还没搞明白车子已经到了他办公大楼下面。
温柔抬头看着那高楼,不自禁的笑了声:该不会又突发奇想想要跟我一起走路回家吧?
“回办公室拿东西。”
他说着放好车子然后打开车门下车。
温柔跟下去,然后跟着他大步走着上了办公大楼。
里面空荡荡的不似是上班的时候那么有气氛。
两个人上了电梯,眼前竟然会浮现出曾经的一幕幕。
她对这座大厦,是有着不同别人的感情的,但是,正如她自己说的,她不能当一辈子的秘书。
他一直守在她身边,那么高的他英俊不凡,器宇轩昂,又对她体贴入微。
电梯一开,他抓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她却突然停住了步子。
滕云回头,看她垂着眸,手指轻轻的触摸着那张桌子,然后笑了一声:这还是你在的时候的桌子,有个六七年了。
温柔的眼神特别的专注,那年他突然想起来说给她换个办公桌,然后就花了好几万给她买了个办公桌,没想到她已经不在这里,但是办公桌还这么好。
温柔抬头看他,眼神里那么柔软的色彩,看的他心动。
“进来,有样东西要还给你。”
他说着拉着她进了办公室。
温柔走进去,他松开她的手去了办公桌那里打开里面的抽屉。
温柔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微微的弯下,手指像是从抽屉里拿了什么,打开抽屉的动作很快,但是拿东西之后却突然不动。
她就那么一直看着,看着他终是沉吟一声把东西拿出来。
然后……
“这枚戒指是你在国外给我递回来的,现在,我要还给你手里,你可还要?”
温柔看着他掌心里的两枚戒指,然后笑了一声,抬手拿了男款。
“我不是答应要跟你在上班后去复婚?”她说着拿起他的手。
每次握着他的手,温柔都感觉到自己心跳的不一样,轻轻地把戒指给他推进去,然后就那么定睛看着。
多少个日夜了?
这个戒指终于又带回在彼此的手上。
应该不会在摘下来了吧?
深邃的黑眸掀开,看着她那么失落的样子,却是立即抓起了她的手,把她的戒指给她套上。
突然想起来结婚的时候。
婚礼那天,他便也是那么毫不犹豫的给她把戒指戴上。
温柔抬眸,只是已经忍不住眼睛里滚烫着,视线顿时模糊住。
他却是一只手抓着她戴着戒指的手,一只手轻轻地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红了的眼眶,心疼的低眸吻上去在她的眉眼间。
温柔缓缓地垂下眸,这一段婚姻,走到现在,像是体无完肤过好多次,像是现在仍旧在水深火热里无法自拔。
当他吻着她的眼眸,温柔合着眸自默默地流着眼泪,缓缓地抬手,细长的手指用力的抓着他背后的衣服。
办公室里那么安静,那么冷漠,可是一颗心渐渐地染了暖意。
“滕云。”
她忍不住哭了,紧紧地抓住他背后的衣服,埋首在他最结实的胸膛。
黑色的西装布料被染湿,但是不多久,她在他的西装上擦着眼泪。
他浅笑着:我发誓,以后无论如何……
“不要发誓。”温柔抬手堵住他的嘴。
就那么只直视着他,摇着头。
如果发誓有用,他们之间就不会经历那场离婚。
他曾经说过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的,但是还不是放了手?
不管原因如何……
她心里的伤并没有痊愈。
她不要他的诺言,他只要记住他们曾经发生的一切。
他只要记住她那么的爱他。
他只要记住,有个叫温柔的女人,愿意为他背负一切。
滕云就那么心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看着她哭的像个泪人,抬手,性感的拇指轻轻地擦着她脸上的泪痕。
“温柔,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我知道我不该让你那么心痛,难过。”
“可是我知道,你放不下。”她在他的怀里低哑的嗓音说。
他也把她抱的紧紧地,若是能放下,他们就不会在分开的时候那么痛苦。
如果能放下,又何须剪去一头长发?
就是放不下,做再多的事情,也放不下。
合不合适都不放不下。
“我是放不下,这一生我都放不下,如果你真的嫁给允健,我恐怕会杀了他,然后随你处置。”
------题外话------
其实写到最后飘雪哭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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