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者她从来没想过要得到他的原谅,她的出现,不过是为了证明他的愚蠢。
车子越发的快了,直到想起那张脸,他才一下子清醒,缓缓地慢下来。
他可以轻生,但是他出事,他的姐姐怎么办?
车子在大桥上缓缓地停下,夜竟然还是凉的,开着的车窗里透出来的白色的一团团的烟雾都是因为他在疑惑时候用力抽的烟卷。
姐姐说:错了也别怕,敢承认就行。
姐姐说:谁活一辈子还不错那么三两次。
但是他竟然没办法让自己这么过去,这个错,犯的太厉害。
小雨还在不停的下,然而这个夜晚,有三个人注定睡不安稳。
早上他把车子开去了温柔那里,他想问点什么,但是终究什么也没做成。
温柔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蒙蒙细雨也不自禁的有些惆怅,只是里面的人叫她一声,她便回了头,来不及再去想太多。
温良回到事务所,看着里面果然没那个人,却也是连问都没问一声。
还需要问吗?
肯定是跟男朋友重归于好,可能现在小两口还在被窝里温存着呢。
只是不知道为何,竟然眼前一幕幕,都是自己跟那个女人的在被窝里的时候。
助理进来送咖啡,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垂下。
“贝儿今天继续请假了,说是发烧更严重了。”
他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她的事情不用向我汇报,出去吧。
“是。”女孩看了他一眼,没多说。
但是出了门却就跟同事在一起低低的议论了,大家都在好奇他跟贝儿呢,感觉他们俩好像吵架了。
一个有气无力,有个阴晴不定。
温柔正在给孩子喂奶,滕总坐在旁边看报纸呢,听着外头敲门声,很轻的一声。
温柔也是一滞,每次这样敲门的肯定是他属下。
漆黑长睫掀开,鹰眸现,他却现实看了温柔一眼。
“快去吧,别真有什么事。”温柔低声道。
他放下报纸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一个保镖手里抓着那天在这边鬼鬼祟祟的医生:滕总,这个家伙是在换药室找到的,正在给这个瓶子里注入什么东西。
“是吗?”他淡淡的一声,语不惊人。
却走过去看着保镖手里端着的一整盒药,然后冷不丁的突然看向那个狼狈的男人。
浅笑一声:我也不问你这里面是什么,只要找个人来也给你打上一针便可清楚。
他声音沉稳,说完给一个保镖使了脸色。
然后他人就被带到了旁边的病房里,然后被两个保镖活脱脱的摁在了病床上。
一个小护士走进来看着是自己医院的大夫给吓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要把王医生怎么样?
“王医生说这里面全是葡萄糖,所以我便找你过来给他挂上,就是如此。”
他低声说,缓缓地朝着病床前走去,看着那个已经面目狰狞,苍白的男人。
医生?
“医生这两个字你真的配吗?”他低声问,抬起一只脚在床沿,深眸里似乎阎罗殿里那般漆黑,让人恐慌。
“你不要乱来,我是大夫,不是病人。”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药物,就算你是大夫,进入你的身体应该也只是起到保养的作用才对,你应该谢谢我,我太太用的药物都是国外进口很贵的,若不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你一辈子都享用不到。”
“药物是不能随便给医生用的,你要做实验找什么不行?找只小白鼠也行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医生慌慌张张的,但是借口倒是挺多。
他的眼眸深邃,却是冷若冰霜,没再看那大夫,而是微微转头看向那护士。
“你打还是不打?”
“我,我……”
“好,你不打我自己来。”他说。
“把药瓶打开,给他灌下去。”
“是!”保镖立即答应着就去做了。
那个大夫的脸当时真的白的如纸那般,护士也吓坏了。
“我打,我给他打,药物是不能这样灌的,会出事的。”
“你打?现在我没耐心等你打了。”滕总冷声道,然后放下腿站在旁边看热闹。
只见一个保镖压着他,另一个保镖拿着瓶子捏开了大夫的嘴。
小护士被吓的浑身发抖,但是他竟然无动于衷。
“不要,不要,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不是应该先问我是谁指使我这么干吗?我招了,我全招了,求你放过我,放过我。”
他立即说。
他偷偷地进了换药室,他以为不会有问题。
却不知道滕总早就私底下把监控室的人给换成了他自己的。
滕总看着那个紧张的男人不由的冷笑了声:我还用问吗?
“当然,是人都有立功赎罪的机会。”
“人?等这一瓶药给你灌下去,如果你没事,我再来跟你谈一谈什么教做人。”
滕总冷漠的说完,然后转眼冷冷的看了保镖一眼,保镖立即就捏着他的嘴给他把一整瓶药灌下去。
任凭他再怎么挣扎,可是他不过是个手无寸铁,拿钱做事,泯灭良心的家伙,跟这些专业保镖,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只鸡那么简单。
“你……你这么狠毒……”
那个男人的脸立即就绿了,然后渐渐地发紫。
其实是吓的。
“我狠毒?那在这药里加东西的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呢?”他拧着眉看着那些大瓶小瓶,只恨不得把那些瓶子都给这个大夫塞进肚子里。
“你已经被我抓到过一次,竟然还不长记性,搬到那个人或许需要点时间,但是想要杀死你,我就跟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知死活的东西。”
滕云冷漠的骂着然后又给保镖使眼色。
保镖点头立即又捏着他的嘴给他灌,他用力挣扎,然后药被呛出来一些。
但是丝毫不妨碍,他倒是想相信这些药物没什么用,但是他能信吗?
他倒是想要留这个没用的东西一命,但是留得住吗?
哼!
他冷冷的看着,如同一个不近人情的阎罗王。
但是造成这一局面,自作孽不可活。
“是安,安……”
不到十分钟,那男子开始抽搐。
只是抽搐了不到十秒便咽了气,话都没说完,死不瞑目。
“抽血做化验。”滕云冷冷的对那小护士说了一声。
小护士已经吓的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不停的颤抖。
但是在看到滕云那双漆黑的厉眸的时候她立即浑身紧绷,站起来就往外跑去。
“找媒体在明天的早报上发表他的死讯,我要那老东西自乱阵脚。”
“是!”
保镖说着便去办那件事,剩下的还都围在那张死人床前前。
他整理着衬衫袖口往外走去。
中午十二点,院长出现在他们的病房里。
“这药物绝不是我们医院的,这个我敢保证。”
“就算是你们医院的我也不会怪你,毕竟大夫不会拿来害人。”
“滕总,这件事您是打算怎么了结?要是传出去,恐怕对我们医院的名誉……”
“名誉?有我在你担心什么名誉?再说了,是我太太的命重要还是你们医院的名誉重要?”他冷声问道。
院长竟然无言以对。
“明天的早报便会报道这个人的死讯,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便叫报社那边简单点就是。”
“谢谢滕总,我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个奸细,他还是个在这方面蛮有天分的医生,我还以为……”
“那方面的天分?杀人吗?即便他以后手术做的太好,但是这样歹毒心肠的人,根本就不配为大夫。”
滕总一人说话,屋里其余人虽然都低着头却是赞同的。
他们也是那么想。
不仅是为人师表的,做医生的更是要以病人的安慰最为前者,然而那人却被利益熏心,现在是偶尔替别人做事拿些钱,那以后呢?
温柔怀里抱着孩子,看着孩子的小嘴在轻轻地动,仿佛是饿了,可是那可爱的样子却让她忍不住笑了一声。
“是是是,也确实是如此,以后在招收新人的事情上我们医院会格外的注意。”
滕云没再说话,院长抬了抬眼,然后便立即说:那我不打扰滕太太休息,先告退。
滕云还是没说话,温柔柔声道:您慢走。
院长离开,知道这件事情给滕云造成多大的紧张,所以见惯了死人的他倒是不是很在意,只是医院的名誉必须保住。
袁教授一直没抬头,只是说:还好是你派了人一直盯着呢,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滕云去警局了一趟,看了莲姐车祸的那天的监控,果然如袁教授跟滕教授所说,安丽的车子在路口。
只是后来那里乱了套,别的车子都走的有些不稳,她的车子却是缓缓地驶离。
一个女孩子,而且面上文静贤淑,但是内心世界竟然是那么冷漠无情,视别人的命如草芥吗?
“是啊,太狠毒了,如果不是被发现,说不定……”滕教授哽咽。
“不过我们不做亏心事,自然有老天保佑着呢,我们这不都好好地嘛。”
温柔自己说。
滕云看她一眼,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有她无论在什么时候也能这样从容,才是真的让他宽慰不少。
袁教授转头看着在床上坐着的女人:你啊,就是心宽,要是我,估计早就吓瘫了。
“您才不会被吓瘫了,其实您才是这个家里胆子最大,心最宽的那个人呢。”温柔说。
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也只有袁教授还一直保持着清醒,看着这一场又一场的。
还时不时的帮帮他们,找他们谈谈,给他们宽宽心。
其实家里有个硬朗的长辈,真是如有一大宝贝。
第二天的报纸上一出来那报道,立即引起了一片议论,但是这天中午在有些人惊慌失措,自乱阵脚的时候,他们却是一大家人高高兴兴的出了院。
安丽根本走不了,她不甘心走,她也走不了。
虽然滕云没有亲自跟安家谈,没去找他们算账,但是早已经叮嘱了航空那边,决不允许放走那位大小姐。
晚上滕家豪宅里温家姐弟三个都去了,滕教授跟厨师李大哥忙的不亦说乎,然后他们姐弟四个还有滕总在沙发那里坐着聊天,袁教授早已经迫不及待的带着孙子孙女去玩了。
温柔怀里抱着小的,然后看着弟弟的表情,感觉弟弟像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难免想起贝儿。
“温良你在想什么呢?”温柔问了声。
温良抬眸,看着姐姐那清澈的眸底却是淡淡的一笑:没想什么啊。
眼神不自禁的看向众人,发现大家都在看他,他才记起自己刚刚走神了。
“真没想什么。”他又说了一遍。
“大男人没什么好跟女人解释的,不必太紧张。”滕总坐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对了姐夫,咱们集团现在有两个去国外进修的名额,为期半年,我想去可以吗?”温情想着在部门听说的事情便自告奋勇。
滕云听着转眸看她一眼,然后看向温柔。
温情能不能去的,自然不是他说了算,集团可以去进修的人也不在少数,报名的,被推荐的都很多。
但是最重要的是,温柔若是同意,或者若是不同意,他便能给温情一个结果。
温柔听着温情那么说,然后也看向滕云,夫妻俩互相对视着,之后温柔才又看向温情。
“怎么想的?要去进修的事情。”温柔问道。
温怡跟温良也好奇的看着温情,他们姐弟好像很少分开这么久吧。
“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我需要这个机会去学习更多的知识,另外一个你们肯定都猜到了,是因为他。”温情坦白承认。
温柔跟温良还有温怡互相对视,然后都低了头,忍不住沉吟。
过去这么久,但是温情心里一直放不下。
“也罢,你就让她去,半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正好你彻底的想个明白你们之间的事情。”温柔做了决定。
滕云看着自己老婆已经把事情分析透便也不阻止。
“我们好像还从来没分开过那么久。”温怡有些不忍心。
“是啊,我们姐弟四个,很少分开太久,但是如果这一次出去能让你想通,也好。”温良也支持。
“只一样,到了外面不准亏待自己,不准让我们在家里的人担心,就算不能做到每天打个电话给我们,我们给你打的时候也不能拒接,明白吗?”
温柔对她说。
温情用力点头:你放心,我保证不会再让你们担心,就算我让所有的人伤心,也不会再让自己的家人……
温情说着不自禁的咬唇。
温柔听着她没说完的话却是明白她的意思,也一下子说不出话。
一想起那件事,仿佛还是昨天刚刚发生的,还好她现在健康的在面前,否则——
温柔根本不敢想。
温怡跟温良也不说话,那件事,自然没人想要再提起来。
那是他们家庭成员的*,还是最疼的一部分*。
他们都有权利保护好自己的家人,包括*。
“那明天我安排下去。”滕总说。
“小情,要不要姐夫给你找一个男同事做搭档?”温怡立即对温情抛媚眼,也是给她提示,现在是对滕总提要求最好的时候。
“温怡,你想什么呢?”温柔立即瞪了她一眼。
温怡吐了吐舌头。
“这次去进修的人数只有两个,但是不管男女,只凭实力,温情,你去可以,但是你既然去了,就不能单纯的想要散心,既然是公司的一份子,你就必须好好学习,如果你归来的时候还是什么都不懂,那么,即便我是你姐夫,你也会被开除。”
温情还没紧张呢,只管用力点头:我保证会好好学习。
顺便远离这个全是回忆的地方。
温怡却是被滕总的话搞的觉得自己没面子,但是转念却就不会不高兴了。
滕贝跑了过来,在她怀里,温怡高兴的立即抱住:“我们宝贝想阿姨了是么?”
“嗯。”滕贝说着抬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看的温柔都有些妒忌了。
这几天在医院母子不怎么见面,但是一回到家那三个孩子也没怎么跟她亲近,也没怎么缠着她。
“准备吃饭了啊。”滕教授在餐厅门口吆喝了一声,笑容满面。
孩子们听到要吃饭,尤其是滕教授跟厨师的手艺,立即都觉得饿了。
“走吧,去吃饭吧。”温柔抱着小的站了起来,看着弟弟妹妹好像都饿了的样子只是忍着笑,还好温良没有那么不含蓄。
否则她真是丢脸丢大了,这俩宝贝妹妹,从来都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的。
温怡的命还好,虽然差点被赵峥骗,但是肯听劝没走上错路,但是温情就有点苦。
温柔只要一想起那个男孩子背叛她妹妹,把她妹妹伤的自杀,就对那个男孩子恨之入骨。
下人走到温柔身边将存存抱过去,温柔领着弟弟妹妹去了餐厅。
“叔叔,我们几个每次来吃您煮的饭,回去就要胖两斤的。”温良轻声道。
滕教授笑的哈哈两声:不要紧,年轻人活力大,消化快,胖不了,而且你们喜欢吃叔叔煮的饭啊,叔叔乐呵。
滕教授说,抬手示意他们都坐下。
温情跟温怡也笑着说:叔叔,您的厨艺真是棒极了。
厨师大哥端着汤出来,听到温情的话有点伤心:三小姐,难道我的厨艺还不如滕教授么?我可是专业的啊。
“啊?怎么会?怎么会?嘿嘿,您的厨艺跟滕教授的厨艺是一样一样的。”
厨师大哥……
他想起自己房间里的证书,难道他那证书真的白拿了?
看滕教授煮菜的时候,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他虽然自己手艺好还是忍不住妒忌,心想人家到底是怎么炼成的呢?
“你呀,快吃饭。”
“小李啊,滕教授的厨艺自然不能跟你一个专业的厨师相比的,他也就会做做家常菜而已。”袁教授笑着跟厨师大哥说。
“呵呵,不过滕教授的手艺确实不错。”厨师大哥说着点点头退下。
“滕教授的手艺啊,都是因为这些年在厨房里憋出来的,其实当年百试不爽。”袁教授对下首的孩子们说。
滕云也轻笑了一声,更何况温情跟温怡,都忍不住笑。
这顿饭简直就是其乐融融。
“是啊,当年老袁就是不肯下厨房,我被逼无奈只好下了课回家就钻进厨房,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滕教授说,倒是很敢承认。
只是袁教授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其实真真假假并不重要,哪怕滕教授当年真的厨艺不好,或者假装当年厨艺不好,关键是大家在一起都开心的笑了。
也只当个笑话听罢了。
“叔叔,不管您以前怎样,您现在在我心里就是……那个能做得出满汉全席的是谁来着?”温情想说那个人却忘记了。
“反正就是一个很厉害的厨子,具体我也忘记了。”温怡也说。
到最后还是温良说了出来,其实他不怎么爱看那方面的书籍或者电视类节目,但是只是偶尔看了一眼就记住了,也是个记性非常好的人。
“你们别光顾着夸他,赶紧吃菜,别凉了,这里面还有咱们小李师傅做的呢,那才是色香味俱全。”袁教授一直给人家厨师大哥说好话。
温柔跟滕云坐在旁边看着也只是抿唇,然后夹起一筷子菜放在他的碗里。
不知道为何,回到家的心情,就是感激。
感激他一次次的救她,感谢他不再让她失望能照顾他们母子周全。
滕总倒是很意外,因为温柔不是一个爱往别人碗里夹菜的人,平时也只有他给她夹菜的份,还是看着她没什么胃口的时候。
他们家都不怎么喜欢夹来夹去的,但是,今天晚上……
他的心一动,随后却是笑了一声:你自己也多吃一点。
温柔晶莹剔透的眸子与他对视一秒,然后垂下,吃饭。
看在大家眼里,他们却是那么的甜蜜。
过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这样的日子。
过往的,真的成了云烟。
只是,竟然那么刻骨铭心。
吃完饭坐了不到十分钟,温良看滕总给使眼色,便先站了起来:我们也该走了吧?
两个女孩还没跟姐姐还有孩子还有长辈亲热够呢,明显不愿意。
温良笑着看了看温怡,温怡就拽了拽温情:是该回去了,不然孩子该找我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让姐姐跟叔叔阿姨都早点休息。
温情不情愿的站起来,但是想到姐姐刚出院便没什么好不乐意的了:好吧,那我们改天再来。
再离开前,还能见几次吧。
“叔叔阿姨,我们改天再来看你们,叔叔,到时候一定还要大展厨艺哦。”温情说。
“好好好,只要你们不嫌弃,想吃什么我做什么。”滕教授点头答应着。
很爽快的。
温柔便要站起来,滕总却压住她的肩膀然后自己站了起来:外面有风,你不便出去,我去送他们。
“你们谁也不用送,你们家我们都认识,你们要是不介意,我们姐弟三个就把你们这院子当公园走出去了。”温良立即说。
“那也好,那空了就过来,不然你们姐姐该想你们了。”
温柔心里惊叹,滕总什么时候这么懂她了?
“好!”姐弟三个答应着就离开,温柔看着弟弟妹妹离开心里还有点落寞,但是想到不是生离死别也就算了。
吃完饭又给小存存喂奶,三个小家伙都趴在床沿看着,那三双大眼,齐刷刷的瞪着他们妈咪跟存存弟弟。
然后小滕爱还忍不住伸出指头放到嘴里吸着。
她还记得妈咪奶奶的感觉,她好怀念,也好想念。
看着弟弟在吃奶,只觉得自己好可怜,都不能再吃了。
温柔也是被他们三个看的心里有些于心不忍,然后便问:你们看什么呢?
“妈咪,奶奶。”滕贝指着温柔喂孩子的地方奶声奶气的说了一声。
温柔……
竟然会脸红。
滕总在书房打完电话回来,一进门看到那三个小家伙正在用力往床上爬,温柔还要去拉他们,一个手里还抱着孩子呢,还想拉他们玩?
滕总走上前去,看着那一只两只三只不让人省心的:你们想干嘛?
“哎呀,你别这样,快放下他们。”温柔看着都紧张,他竟然把孩子扛了起来。
“放下他们干嘛?他们早就不吃奶了,我送他们回房。”滕云说一不二,扛着一个夹着一个,然后转头对大儿子说:滕宝,回房间睡觉。
滕宝可怜巴巴的看着温柔一眼,似乎眼里又说不尽的思念,又没办法跟妈妈表达,不舍得走。
“滕总,你就让他们多呆一会儿嘛。”
“滕宝,走了。”滕总走到门口又转头叫了一声。
滕宝只好跟上。
下人正好到门口,然后滕云便把他们交给了下人。
回到房间把门关上,然后看着温柔还有些委屈的模样:天天见面,有什么好难过的?
“他们都很想我啊。”温柔埋怨他,看着三个小家伙的眼神,她就不舍的分开。
“你确定他们想的是你?”滕总说着低头,温柔还在给小存存喂奶呢,那个地方的模样……
滕总不自禁的拧起眉,视线却是一直没离开。
温柔搂着孩子然后抬起闲着的手:你走开。
滕总被捂住脸便顺势倒下,然后却笑了出来。
看着屋顶的灯,也忍不住感叹:还是自己家里最好。
“那是自然。”温柔答应着,然后给孩子吃饱饱。
他侧身躺在那里看着她坐在那里抱着孩子哄着,小家伙吃完奶就睡着了,那模样,让人感觉太窝心。
袁教授不久就来敲门,然后一打开门看到夫妻俩一个坐着,一个躺着,温柔自己抱着孩子。
“你呀,就不会替温柔抱抱孩子,她这是剖腹产,又是二胎。”
“她也得肯交给我啊。”滕总说,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望着自己老妈,老妈是真的对温柔不错,不错到他这个大醋缸又快翻了。
“没关系的妈,我愿意一直抱着存存,对了,让他跟我们俩睡吧,以前三个一起搂不过来,但是现在就一个,很好搂的,晚上我就让他吃我的奶水,您也不用再起床。”
“那可不行,你现在要是不好好的养着,等过几年,身上肯定会难受的。”
袁教授拒绝,然后从她怀里把孩子接过去:都睡着了。
“刚吃饱就睡了。”温柔轻声道。
“那你早点休息吧,不用管我们了。”袁教授说着就急匆匆的抱着孩子走,老俩一会儿不看着孙子也难受着呢,滕教授都等不及了。
温柔看着滕教授抱着孩子走后也缓缓地躺下,然后叹了一声:在家的感觉真好。
“有多好?”他抬手,轻轻地把玩着她落在床单上的头发。
眼眸间的深情款款不用可以泄露,就已经表露无遗。
“就是很好很好啊,很踏实,很安心,床也舒服。”她说,然后睡意袭来。
滕总却是动了动,然后抬手在她的脑袋两边撑着,就那么上下对视着。
“你要干嘛?”温柔紧张的问。
“想你了,让我亲一会儿。”
滕总说着便已经低头堵住那柔软的小嘴,温柔想逃根本来不及。
无奈,虽然倦了,但是还是被他高超的吻技给深深地征服,然后就开始回应。
除了亲吻什么也做不的。
但是谁也不会计较那么多。
因为现在,这样的亲吻,抚摸,对他们来说已经足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紧紧地抱住对方,即便他不敢压着她,但是还是会情不自禁的跟她纠缠着。
“宝贝。”
“嗯?”
“宝贝。”
他低低的叫着,亲吻到她耳沿的时候,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
宝贝……
温柔的心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飘荡着,反正就是没有在原位。
柔柔的,软软的。
那亲吻,在这个夏天,竟然并不会让人心生闷意。
反而让人觉得恋恋不舍,不愿意忘记。
“老公。”两个人紧紧地搂着彼此,她也忍不住叫他。
“嗯?”滕总闷声答应,低眸看着怀里红着脸的女人。
“有你在,真好。”
滕总……
“又在想什么傻事呢?”他低声问,抬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抚着她的黑发。
“就是觉得,我们能走到今天,太不容易。”要好好地珍惜。
心底深处,深深地铭记着。
那刻骨铭心的,她不会忘,他也不会。
然后对彼此更加更加的珍惜。
“是啊,太不容易。”他轻吻着她的额头。
彼此感受着对方的温度,然后都觉得很安心。
如今,他们的生活,是多少人羡慕不来。
而他们却知道这生活来的多么的不容易。
安丽的事情还没解决,温柔听滕云说安丽的父亲要把她送出国,现在正在各方面打点关系。
“那她会走得出去吗?”
“她插翅也逃不了。”滕总却是一口咬定。
温柔抬头看他: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我是你老公。”
温柔……
“你这个自恋狂。”
“因为我要保护你。”
温柔的手在他的怀里乱画,被他抓住。
只是那句我要保护你,让她也无法再乱动。
他想保护她,便不会让坏人逍遥法外。
“我已经跟谭家打过招呼,谭家自然也想把安家拉下马,所以同意跟我合作。”
“啊?谭市长?”
“嗯。”
“他怎么会帮你?”
“哼,很多原因,一是他自己的野心,二来嘛,可能跟温情的自杀有关,他已经知道温情曾经自杀。”
温柔不敢相信的看着滕云。
却是片刻,她便想到。
“是啊,我早就想到的,谭文的性子,肯定不会把那件事情藏得住。”
“不过也没关系,谭家是要脸的人,自然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温柔又不说话了,只是埋头在他怀里。
外面的世界很复杂。
是因为人心都太复杂了。
那些人跟事,有时候她一丁点也不想再去听,再去看,再去想。
没必要让那些人扰乱自己的生活。
“累了,睡吧。”温柔伸手搂着他的腰,然后合上眼。
他却不许,翻身,抬手捧住她的脸,再次让她错不提防。
他的亲吻,那么霸道,霸道的让人喘不过气,又温柔的让人心都融化掉了。
随后累了,便脑子里开始想不起事情,再然后……
她睡着了。
滕总还亲吻着她的唇瓣,尽管只是浅浅的。
但是看着她睡着他笑了一声,很温柔。
抬手轻轻地擦掉她唇边的口水,然后轻吻她的眼睫:晚安。
他不会让她带着烦心事入睡,永远不会。
温柔被吻的昏头转向什么也想不起来,自然也没工夫在想别的。
滕云气的很早,得知安丽的父亲将在三天后大摆生日宴席,在一个城边的复古餐厅。
他知道那个地方,去那里的人,大都是谈买卖工作,都是些政要名人,借着吃饭的噱头去谈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中午蒋雯来看温柔,两个人坐在沙发里哄着孩子聊天。
蒋雯怀里抱着小存存脸上也满满的母爱,温柔还记得她跟蒋雯刚认识的时候,那个傻头傻脑不藏心事的小姑娘,如今竟然也已经成长成别人家的妻子,母亲。
蒋雯抱着孩子抬头看着温柔那么‘诡异’的眼神看自己也吓了一跳,随后就傻笑起来跟温柔说:“柔姐存存可真可爱。”
“是不是想生二胎了也?”温柔好奇的问。
“哪有啊。”蒋雯还有点羞答答的。
其实是有点想要,但是又有点怕,她不是剖腹产,自己生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剖腹产如无意外的话打了麻醉睡着,然后疼痛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自己生,要经过骨缝裂开的疼痛,虽然大多数女人都要过那一关,但是哪一个回忆起来也是心有余悸的。
很少有人真的是跟上个厕所一样简单就把孩子给生出来的。
“有就是有,这个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温柔跟她说。
“我不是不好承认,我是犹豫不决,生一个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我把我的爱全部都给他。”
“还有呢?”
“还有啊,还有就是看到你们家小存存,我也想再生一个,但是一想起生孩子的时候的感觉,我简直是不忍心再虐自己那一次了。”蒋雯想着都觉得心里好像又被撕开。
“实在不愿意忍受就剖腹产,当然这是下下策。”温柔说。
“哎,还是再看看吧。”蒋雯说着叹了一声,然后又低了头,低了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然后又没心没肺的咧着嘴笑:柔姐你看小存存对着我笑呢。
温柔歪着头去看,也忍不住跟着笑:他这是喜欢你呢,肯定是看着你好看。
蒋雯听温柔那么说更开心了。
“柔姐你变了。”
“嗯?哪里?”温柔忍不住抬手捂着自己的小脸,最近瘦了不少倒是真的,刚生完孩子难免憔悴也是真的,但是……
她突然觉得自己捂错了地方,立即把手又放在肚子上。
想起自己的肚子还是有些大,这才是她最近的疼痛啊。
“我不是说你胖,我是说你现在说话都变了,以前你很少夸人的。”
温柔……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很胖?我这几天没怎么吃饭啊。”温柔想,自己最近吃饭看上去好像吃的很多,其实只是做做样子。
“不是不是,只是比没怀孕的时候胖了一点而已,其实我就只是想要说你现在比以前实在多了。”
温柔……
“你是说我以前很不实在?”
“啊?柔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啦。”她快要被温柔问的哭了。
可是温柔又天生敏感,以为她说的就是那个意思。
而且也确实就是那个意思。
温柔看她那囧的样子忍着笑,其实她如何明不明白当年的自己,太严肃。
虽然会聊天,但是不会交心。
但是现在……
是啊,是变了。
如今她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跟在滕总身后的专业秘书,而是他的专职妻子了。
她突然很想听听滕总的看法,在他的眼里,是不是她也变了,变的没了以前的锋芒毕露,没有以前的冷若冰霜。
多了些人性还是少了些干练?
是成了罗嗦的家庭主妇,还是他心里那个最想要的温柔吗?
“韩西最近可还有出去玩到很晚?”
蒋雯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虽然有点牵强,但是还是笑了一声:没有啦,他最近都很顾家,对我也很认真。
“那就好。”温柔点点头,两个人正聊着呢,蒋雯突然觉得手底下热乎乎的,然后有一股怪味突然传到鼻子里。
其实这味道,似曾相识啊。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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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又回来找她,她咬牙切齿的诅咒,转身去跟别人谈婚论嫁。
婚姻谈判桌前。
她问:傅总打算如何向外面那些人交代你娶这样浪荡不堪的女人?
他说:我要娶什么女人不需要跟别人交代,只一样,当好我的妻子。
他用一个多亿砸下她本用三千万就能拿到手的破产酒店作为娶她的聘礼亮瞎了商界名流的眼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