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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流云轻轻阖上门,转身便望见青枳扁着嘴,倚在他门前。

“怎么了?今天辛苦你了,好好去泡个热水澡,美美地睡一觉。明日我有要事托付你去办。”傅流云拍了拍他的肩。

“你们家的小丫环都这么聒噪吗?吵得人脑壳疼。我真想给她们下点哑药。”青枳愤然道。

傅流云淡淡一笑,“我叫她们没事不要去烦你,可以了吧!歇息去吧!我也倦了。”他是真的累了,泡在浴桶中竟睡了过去。那叫作阿昭的小丫头站在屏风后,唤醒了他,“少主,浴汤可凉了?小昭为您添些热水可好?”

“多谢,不必了。”他伸手拿过放在晾衣桁木上的白色浴巾,轻轻擦干净身上的水。“我好了,你出去。”

“是。”那碧衣女孩失落地道,孤身走了出去。

傅流云动作利落地换上了一件质地柔软、一尘不染的白色长袍。理了理衣襟和袖口,拂平衣上的每一道褶皱。将绾着长发的冠子取下,一头瀑布般流畅的黑发披拂在身后。

他出了浴室,一身清香,那体量纤细的女孩儿,一身澄碧站在廊下花树下,面容姣好。

“小昭,对吧!”傅流云望着那女孩儿,会心一笑,他记得这丫头酒量极佳,长得也还过得去,他记起第一次来这汐云楼时,他摆着少主的谱接见那些侍奉婢女,这女孩儿站在角落最不起眼,一双眼睛却总贼溜溜地望向他。那时,她还叫蕙兰,蕙质兰心似乎与她毫无关系。

“心之昭昭,日月可鉴。”他看着那女孩儿明亮闪烁的眼睛,幽幽地道,脑海中浮现出一道身影,“你就叫小昭吧,叫什么蕙兰啊,土不土啊!”

傅流云缓步穿过宁静的院落。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声响。月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静静地洒下,院中荇藻凌乱,光影斑驳。

小昭满心欢喜地跟在他身后,少主还记得她。“少主,您饿了么?小昭给您准备些酒食。”

“不必了。”傅流云上下打量着那女孩儿,她和阿七一般体量,“去,帮我准备两套洁净的换洗衣物,大小嘛按照你的身材即可,送到我房里来。”说罢,他袖袍飘逸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漆黑俊秀的影子在那女孩儿眼里久久不能散去。

“是。”小昭心跳如擂鼓,满脸含春,喜滋滋地离去了。

傅流云漫步在这座小院,一点都没有变,每一棵树,每一株花,每一根草,每一块石头,似乎都保持原来的样子。院子里的那架秋千,也静静地立在院墙下。他站在青草中,看着那架秋千,无数次想象她坐在秋千上开心地飘荡着,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他不曾带她来过江州,也不曾带她来过这小院。她从不愿意跟着他出行,她总是在意别人看她的目光,不愿意和他双双对对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傅流云在秋千上坐了一会儿,月光隐在云端,他便离去了。他走向房间,推开房门,一缕淡淡的香气飘散出来。案上那只三足兽形香炉里飘出味道好闻的香。傅流云脚步轻缓地走到那床榻边,生怕惊醒床上之人。那女孩儿双眉紧蹙地躺在那帐中,两眼紧闭,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稳。她睡得很沉,如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般沉沉入睡。那少年静静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疼惜之情。

傅流云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坐在床榻边缘。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拉过她的手腕,将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脉搏处,感受着那微弱而又坚定的跳动。

片刻之后,他那乌黑的眉头逐渐皱起。那游丝针,竟然已经游移至她胸口了!若是再往前移动数寸,一旦触及心脉,那么后果将会不堪设想……她,必定会命丧黄泉。思及此处,傅流云的掌心不自觉地渗出一层细汗来。

他为了救阿影,几乎是放弃了她。虽然将三成功力传输给她也不能消除他内心深处的愧疚之情。若她知道他数次置她生死不顾,她会不会恨他?

傅流云一只手握着她温凉的手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那张微凉的脸,那纤长的手指又慢慢爬上她微蹙的眉,温柔地将那纤细的眉宇轻轻抚平。

“我一定,一定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了。”

他的一只手,按着自己怦然跳动的心口,那半颗灵珠,在里面微弱地闪耀着。

他们大概打死也想不到,那颗他们争得死去活来的灵珠,在他这里。连傅叶鸣和萧红衣都不知道。

阿七躺在被中,沁凉的汗水打湿了她的额头。她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用尽她全部的力量,喃喃呓语道:“阿娘,疼……小汐疼啊!”那张脸刹那间便呈苍白,铁青之色。一滴清澈透亮的眼泪,慢慢自她莹白的脸上滑落。

“阿七,我给你便是了,都给你!!”他不愿意等到明天,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她受尽痛楚。他颤抖着一把抱起她,将她紧紧搂抱在怀中,胸前一片柔软,一团温热。当他那火烧般的双唇碰上她冰冷的樱唇时,他感觉,自己的世界,瞬间破碎成灰……

月光冷冷清清地照进圆窗来,照在那白衣少年、红衣少女身上。那一白一红两个人儿缠绵不休的交织之时,傅流云忍着心口巨大的撕裂般的痛楚,颤栗地抱着那女孩儿,他无法抵消灵珠剥离体内的巨大的痛感,理智早已不复存在,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肉体,眼里诡异的红光由炽热到消散。阿七喘不过气来,迷蒙之中,拼命地拍打着他的后背。“叶寒凉,别……别这样,我疼啊!”

傅流云微微抬眸看着那张潮红的小脸,那沾染了欲色的红唇,那暴露在清冷月色中的雪色香肩,无限度地刺激着他喷薄的炽热的欲念。他再也忍不住,这个女孩儿,这个曾经陪他在母亲坟前痛哭流涕的女孩儿,这个不顾生死为了挡了一掌的女孩儿,这个站在高楼之下眼中只有他的女孩儿,这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孩儿,这个,他愿意为之付出一切,名誉,地位,乃至生命的女孩儿,他终于把自己的一切都亲手交给了她,灵魂和肉体。

明天会怎么样,他完全不去想。

门外,那碧衣女子捧着柔软的衣物,满脸含笑,她将额前的碎花掠在耳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绯红滚烫的脸颊。

“少主……”她轻轻推开房门,门开了一道缝隙,如烟锦帐中那如许的春光如一道锋利的剑光将她的心劈得支离破碎。

那女孩儿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案上香炉里的香袅袅地飘荡着。她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散乱在枕畔,浑身颤栗不已,散发着粉玉般晶莹的光泽。

“阿绾……阿绾……”那女孩儿喃喃道,光洁的手臂死死地搂抱着他的赤着的后背,“别走……别扔下我……”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自她眼角滑落。

手上的衣物如云絮一般自她手中滑落。小昭魂不守舍地踉跄离去。

傅流云眸色清亮地望着她,颤栗地在那花瓣般鲜亮的红唇上印上一个吻,轻柔地伸手接往那一颗灵动的泪珠。

“对不起,阿七。”傅流云轻叹一声,他望着那泪珠中折射出的苍白的面容,还有那一头雪色的长发。

失去了灵珠,他那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瞬间变得雪白如练。

傅流云怔忡地撩起自己雪白的头发,苦笑着。明早醒来,看到他这样鬼样子,她要吓坏了吧!他慢慢起身,全身虚乏无力。他的武功、内力皆荡然无存。现在,他彻头彻尾地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傅流云拿起案上剪烛芯的剪刀,轻轻地将她耳畔的一缕青丝剪了下来,又从那件被他撕得破烂不堪的鲜红嫁衣上剪下一条红布,将那一缕青丝系好,打了个完美的释迦结。

一阵微风将一团柔软的织物吹了进来,傅流云拾起一看,是一件红色的衣裙。他怔了怔才想起吩咐小昭的事,他看了那依然沉睡的女孩儿一眼,将那红色衣裙遮盖住那两条藕一般雪白的手臂。攥着那缕青丝,衣衫迤逦,踉踉跄跄越窗而去。

月色幽凉照离人。

梦是支离破碎的,无边的黑暗,无尽的寒冷,她横陈在幽深的湖底,死死揪住的手心也慢慢散去了最后的温暖,心口只余一点点星光一样黯淡的温度。湖水潋滟无波,微风拂面,那张红色的面纱在她眼前飘拂不定。凉凉的月色下,她看见了那双狐狸一样媚惑的眼睛,以及眼角一颗如相思豆一般红艳欲滴的胭脂痣。

“阿绾!!”她惊叫着坐起来,身上霞光般灿烂的红衣轻柔滑落,浑身……酸疼!烛台上的烛泪滴答滴答地淌下,烛光照着她凄清的身影,手臂清冷如霜。她看着自己衣衫不整凌乱不堪,头痛欲裂,想起昨夜梦中的缱绻缠绵……她怎么……疯了疯了,她真是疯了!她啪啪给了自己几巴掌,你清醒一点啊!不过是梦一场,这不是真的!

阿七慢慢地滑进被中,枕畔有他的气息。

他,去哪里了?

苍青色的晨光淡淡地照进圆窗来,摇落片片花影,天已大亮。

枕上飘拂着一根雪白的银丝,细长,柔软,散发着淡淡的银色光泽。

白头发?这是她的头发?

阿七拈着那根长发,猛地坐了起来,拉长在指间,慢慢将那发丝缠绕在指腹数圈。这,不是她的头发。心中茫然若失,拿起那件红衣,缓慢地穿在身上,衣服很合身。她掀开被子,又忙掩上,心口如鹿撞,脸色绯红娇羞。白色的床罩上一点红梅,昨夜的疯狂如疾风骤雨抽打着她的身和心。原来那不是梦。昨夜,他们确实坦诚相待,唇齿间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她摸着柔软如花瓣的朱唇,回味着昨夜种种,心口怦然如鼓擂。她靠在床头,捂着胸口,闭着眼睛,慢慢平复内心的躁动。不痛了,心口那阵隐隐的疼痛荡然无存。她慢慢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案边,拿起案上那面铜镜,揽镜自照,镜中女子一脸明媚,额间一点朱红,更衬得她肌肤似雪。

这是什么?

她轻轻抚着自己的额头,心下疑虑如陈渣泛起。转身环视着偌大的房间,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人。

“傅流云……”她轻声唤道,无人应答,“少主……”还是无有任何回应。

“阿绾。”她在心中默默呼唤道。

推开门,慢慢走了出去。晨光如许,照着她光洁的脚,下了长廊,进了那院中,青草如茵,一架秋千立在墙边,在晨风中,轻轻摇晃。秋千不远处是一棵桃树,纷扬的桃花如雪飘下。她无数次在梦中梦到的场景,一架秋千,满树桃花。和钱塘江畔老家小院一模一样的景致。她慢慢坐了上去,轻轻地晃荡着。原来,她说过的话,他都记得。她曾说过,要是院子里有一架秋千就好了。他只微微一笑。家主是个古板守礼之人,他是绝不会允许平阳坞出现这样轻佻之物的。她慢慢地晃荡着,越荡越高,长发飞舞,广袖飘拂。秋千荡到最高处时,她望见院墙外的景致,是一条清澈如练的江。

“你在此做什么?”一个扎着双鬟的丫头,一身碧衣地走了过来,双手拢在袖中,脸色阴沉若水。

“早……”阿七慢慢地定住身体,停了下来。

“你可看到少主?他去哪了?”碧衣女子正是小昭,此刻,那一双漂亮的杏眼,正满是醋意地瞪着她。

“我……我不知晓……”她轻声道,像个做错事了的孩子。

“你不知道?!”小昭将音调提高了八度,“你不知道谁知道?”她快步上前,一把将那一袭红衣的阿七从秋千架上揪了下来,那满腔的怒火与恨意恨不能将面前的女子焚毁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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