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行驶的商务车，饶是再稳，也有点轻微颠簸。
蒋宁却在这个颠簸中，感觉自己四肢麻木。
经纪人掏出了六枚淘宝买来的廉价古钱币。
经纪人拿出了小罗盘和纸笔，要计算他的生辰八字，替他排命盘。
经纪人开始了。
蒋宁：“……”
我是谁、我在哪里、为什么我被莫名淘汰了还要吃这样的苦？
太过于震惊，他面无表情看着云乔。
“……生辰八字。”云乔提醒他。
蒋宁：“姐，你是气糊涂了吗？”
云乔：“我认真的。”
蒋宁把自己身份证掏出来，给云乔看：“我用的是农历生日，晚上一点多出生的，你自己看吧。”
云乔果然看了起来。
她看了眼，然后在纸上写：戊寅年、丙辰月……
蒋宁看到这里，微微愣了下。
他记得自己生日对应的干支历，原因很简单：中二时期，自我介绍不说自己生于某年某月，而说自己生于戊寅年丙辰月等，来标榜自己的特殊。
怪异又可笑。
“你不用查？”他没忍住问。
云乔：“查什么？干支历？”
“你记得？”
“记得。”云乔说。
蒋宁到底不满二十岁，心智还不算特别成熟。对于算卦，他对云乔的记忆更感兴趣：“我能考考你吗？”
云乔抬眸，看向了他：“你来。”
蒋宁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日历：“2011年8月3日。”
“壬辰年，丁未月、丙申日。”
“2012年3月5日？”
……
他一口气问了云乔十个日期，云乔都能毫不迟疑答出它的干支历，让蒋宁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你、你怎么会记得这些？”他问，眼睛里既有惊艳，也有佩服。
随着注意力的转移，被淘汰的痛苦减轻了不少。
“我记忆力特别好，一本书我看过两三遍就能背熟。现在扫一眼就在脑子里。”云乔道，“有段时间无聊，我研究下后天八卦。
算卦第一件事就要看干支历，所以我把这些都背了一遍。”
蒋宁：“难以置信。”
“后来我发现，后天八卦算得没有我的巫术准，也就懒得用了。但为了说服旁人，还是会在巫术的基础上，用后天八卦解释下命盘。”云乔道。
蒋宁：“……”
“你好像也对干支历有兴趣，你对命盘研究过吗？我算完了直接告诉你结果，还是跟你详细解说一下命盘？”她又问。
蒋宁：“我没兴趣，我只知道自己的。告诉我结果就行。”
刚刚的怀疑、轻视，此刻都不见了。
经纪人她真会算卦。
她没有开玩笑。
云乔很快算完了，把结果告诉了蒋宁。
不需要详细解读，云乔也就没说行运、转运等细节，只说蒋宁的命运：“二线可以期待，上不了最高峰。好在命盘起伏不大，以后是可能这个圈子里的常青树。”
有好些艺人，一辈子没演过主角；也没大红大紫过。
但平平稳稳，始终有点成绩，受到观众的尊重、爱护，同行的敬重，最终得到的不少。
钱财、名誉，细水长流，未必就比那些顶峰时昙花一现的人差。
“二线？”蒋宁听了这话，微微吃惊。
“不满意？”
“不，是太过惊喜。”他道，“我以为我会退圈。”
“我从小到大，做事都不会半途而废。而且瞿总特意找我谈过，你们这三个人的发展，对瞿总在公司的战略意义很大。他希望你们能红起来。
不管是我自己处事原则，还是我对瞿总和公司的义务，我都不会放任你退圈。我还是那句话，不论当初的起因是什么，命运让我带了你们出来，我就会对你们负责。
前提是，你要向我证明，你值得。”云乔道。
蒋宁一改刚刚的颓废：“云姐，我愿意签艺人经纪约，我会听你的话。”
云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