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中,一道身影冷哼一声,背后宛若出现一擎天巨人,双手想要将顾尘曦捏住,却在下一刻就被斩断。
“你的对手是我。”神族黑龙双眼目视着这强者,身上的气息强横到极大,虽然他们都是下界生灵,但作为神族他们自然知道自己族群的过去,也拥有着无数件披肩神明的法宝。
神族不只是资源上与凡人有着巨大鸿沟。
在天赋上,可谓是世间顶点。
几乎在破开上苍的那一刻,他们身上的枷锁就被彻底打开,虽然没有神火境强者厉害,可是自身在得到大道补全的同时,神族整个族群的实力都已经攀升到了最高峰。
按照顾尘曦评价,此刻的神族犹如一个火山,随时都能够晋升。
只是需要一个倾泻口。
自然这战争也是他们唯一的机会,活下来,今后畅通无阻,甚至于神族能够轻易进入上苍碾压各种世家,甚至与媲美天外天这种势力,他们缺的不是底蕴,而是时间。
只要时间够,他们就是真正的神灵。
而非这些冒牌神灵。
“至尊?”那人见到来者居然是这种弱小存在,不由冷笑一声。
黑龙目视着眼前此人,背后长出双头龙首,出言道“力量..只是你们定义的,但不代表我并没有力量。”
下一刻,两者战至一起。
而不止是这一处,天穹上刚想要对顾尘曦动手的都被各种蛮荒强者挡住。
顾尘曦则是面无表情注视着眼前这位身上冒着火焰的青年,拔出了降魔剑。
事实上,这就是一个策略,以顾尘曦为中心的策略。
他们拿命将其他强者拖住。
为顾尘曦创造出完美的斩杀时间,群攻当然不可能赢,那么就执行单体作战,一点一点蚕食整个上苍势力。
可是无疑这种方法是有着巨大缺陷的。
第一顾尘曦能不能打赢,就算能够打赢是否能够还有余力对付下一位,毕竟他们只是拖住,并不是杀死。
这也意味着,顾尘曦如果倒下,那么这场战争也就结束了。
这种意图太过明显,一些聪明的老怪物已经发现了。
但这就是阳谋,你知道又如何,现在所有强者都被蛮荒生灵拿命在拖。
他们只需要一点机会...
青年呵呵一笑,“有勇气,但还不够,你们这些下界生灵无法想象真正的力量到底是什么,那就由我来告诉你们。”
“在力量面前,所谓的阳谋不过是随意可击碎的镜子。”
随着他大手一挥,先前那烈焰战斧直接斩向顾尘曦。
但下一秒就被其挡住,顾尘曦依旧是那样平淡,\"斩断世俗,于弹指间重塑万物,即便是力量,如过眼云烟。\"
“我掌握过极致的力量,甚至与真神对抗。”
“真正的力量,可不是你们这般柔弱。”
下一刻,他的身影向前踏出,降魔剑已然沾染鲜血。
青年还未反应过来,只能够看到自己的身躯倒在地上,而现在站在顾尘曦面前的则是他的灵魂。
“啊!!”此刻他的惨叫声响起。
灵魂被撕裂的痛楚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住的。
也在瞬息之间,他就死去了。
顾尘曦嘴角溢出些许鲜血,心脏跳动的声音在耳边低鸣,他知道使用超越自己的力量,身体会随时崩溃,但他不得不用,权柄的力量太过于可怕,虽然众生都在追逐道。
但从来没有人走到过道的顶点。
而此刻战争中,一道道身影不断倒下,甚至于拖住那些强者的蛮荒生灵有的被斩杀,头颅高高飞起,但依旧有人面无表情迎上去。
直到顾尘曦将一名神火境强者斩杀。
那股压抑的气氛终于被点燃。
顾尘曦的身影出现在各处,他每一次身影的闪动,就是一人的死去,也包括了蛮荒生灵的死去。
忽然一声号角声响起。
所有还存在的灵船开始退出封印通道。
仿佛是被顾尘曦以及蛮荒生灵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到了。
在最后一艘灵船离去后,封印古路中,所有人发出喜极而泣的哭声,笑声。
至于顾尘曦则是静静看着面前无数摆放整齐的尸体,甚至有些的只剩下半边头....这场战争只是开始,接下来将是持久战,第一天就这样惨烈,那之后呢?
还存活的强者们,看到这一幕不由都有些伤感。
毕竟前一秒还活着的人,后一秒就死了。
就算是一项乐观的钱坤贷也陷入了久违的沉默中。
他们是英雄,或许曾经所有人都会角逐在这蛮荒大地上打的头破血流,但面对外来的强者时,他们做到了无愧于自己的家乡。
“都是好样的。”钱坤贷默默念叨了一声,转而看向面无表情的顾尘曦,开口道“怎样伤势不重吧?”
顾尘曦摇头,“还好,倒是现在蛮荒战力还剩下多少?”
“今天一战,九州七祖貌似有两祖战死了?”
钱坤贷点头,“不止是七祖,当初我们走过的青莲城的那位也死了...诶...这场战争继续持续下去,恐怕都要死绝。”
顾尘曦陷入了沉默中..他知道这是一个一眼望不到头的无底洞,甚至于就连他也不清楚到底能够坚持多久,但这些前仆后继为自己铺路的强者们,既然甘愿付出生命,自然自己也不可能后退,哪怕一步也不行。
这时,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尘曦,好久不见啊!”
只见白洛与一名青年肩并肩走了过来。
顾尘曦点了点头,“确实好久不见...”
白洛变化倒是不大,这一次过来应该也是医疗世家的缘故,整个白家都被搬到了战场中作为医生。
只是没有想到,白洛居然也来了。
而他一旁的青年如果他没有记错应该是曾经圣灵学院中的“白浅”,她的弟弟。
白洛微微一笑,看着面前与曾经两个摸样的顾尘曦,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情绪,她自然知道现在的顾尘曦压力有多大,几乎整个蛮荒都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