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女?”夏启发现了说话的、打劫他的强盗双头鹰一伙人,他吃惊道;“伯菲,你抓住他们为什么还不杀掉?”
“大人,神仙参谋不让杀,说要招安收降他们。”
“杀、杀,全部杀掉!留他们何用?他们让我差点死在芦荡里。”想起自己昨天在芦荡里遭的罪,夏启把强盗们恨得牙根痒痒。
双头鹰慌了,一把抓住沈先说:“大当家,你说过夏启宽厚待人,会接纳我们归降吗?”
耗子眼也抓住沈先不放说:“大当家救救我们!”
沈先见双头应已经手握刀柄忙对夏启说:“大人杀不得,留着他们有大用处!”
“有何用处?”
“大人,借一步说话。”
沈先把夏启拉到一边又滔滔不绝地白话说服他:“大人,你杀这么多的强盗只能一时解恨,他们的父母家人和亲朋会恨你一辈子。
禹帝让你代天巡视九州,目的就是让你广布恩德于民间,使天下民心归服于你,你赦免他们的罪过让他们为你所用,他们和家人亲朋都会传播大人的恩德。
还有更重要的,他们虽然是强盗,武艺确实不错,伯菲也只能与那强盗头双头鹰战成平手。大人,现在执政伯益只是暗中较劲,你们早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皋陶、伯益父子历经尧、舜、禹三朝为高官,在军队中有左将军涛雄等人实力不容小视,大人与他们对阵很可能势均力敌,到那时大人现在收降的双头鹰这拨强盗、就有可能成为一支奇兵,很可能起到出奇至胜的作用!”
夏启信服:“还是神仙参谋深谋远虑料敌于前,就依你之言。”
夏启回来安抚强盗:“念你们劫杀本钦差并非本意,而是受雇于人,事发后又能听从神仙参谋劝导幡然悔悟归降,就不追究你们的罪过了!”
强盗们这才彻底把心放在肚子里,一起跪下磕头:“谢大人大恩,誓死效忠大人!”
夏启又对徐州牧叔献说:
“州牧大人,他们这些绿林豪杰大都是因为遇到灾祸无法生活才走上邪道,你们地方官对他们一类的人要善加劝导,使其改邪归正。你把被招安这些人改编成州府兵丁,为国效力吧!”
“是、是,本官照办。”
叔献接夏启一行到徐州自己的府邸,设宴为他接风压惊,席间又谈起夏启在芦苇荡里的奇遇,夏启问叔献:
“州牧大人,我明明遇到的是两位白发仙姑,她们演奏的乐曲美妙无比,不是凡人能演奏出来的,鸟兽都产生了共鸣,特别是那琴声更是无以言表,现在想起来还是动人心弦绕梁三日啊!你们民间怎么传说她们是白发魔女?”
叔献思忖后说:“大人,从你在芦荡所见所闻来看,这两位白发女人既不是白发魔女也不是白发仙姑,而是两个遁世修行的高人,而且她们很可能是先帝君虞舜的两个女儿。”
“什么?舜帝的两个女儿?”夏启感到吃惊。
“大人你曾听那个凤眼仙姑管那个杏眼仙姑叫烛光,那她应该叫宵朋了。”
“宵朋、烛光?舜帝的两个女儿?这怎么可能?”
“大人说烛光得知你的姓名后要杀你,说是为堂妹夫免除后患,大人请诉我直言,你与现执政伯益对帝位有竞争之势朝野都有传闻,伯益是舜帝的侄女婿,伯益不正是舜帝的女儿的堂妹夫吗?”
“这不可能,舜帝的两个帝妃是娥皇和女英,娥皇没生过孩子,女英也只生了商均一个儿子,哪里又冒出来两个女儿?”
叔献笑道:“大人,下官可听说过个传闻,说舜帝还有一个女人叫孟雨氏。”
沈先插话卖弄道;“州牧大人,这事本上仙知道,虞舜被尧帝重视、要培养他为帝位的接班人,引起也想争帝位的朝廷权贵们的妒忌,共工和灌兜合伙暗杀虞舜。虞舜负伤落水后是孟雨救了他是吧?”
叔献奉承道:“神仙参谋真是通古博今,确是如此。虞舜在她那养伤期间与孟雨有了肌肤之亲,因此怀了宵朋烛光。
后来尧帝把两个女儿嫁给了虞舜,又把帝位禅让给了他。虞舜帝不立帝后,只称娥皇女英为帝妃,民间传说舜帝是把帝后之位给孟雨留着,基于种种原因他始终没能明媒正娶她。”
沈先不由地想起了张贤妤失恋的事,唉,爱情敌不过权势,连虞舜那样的大圣贤也不能免俗啊!
叔献淡然一笑继续说:“宵朋烛光只能是舜帝的私生女。但舜帝对这对私生女非常疼爱,把上古传下来的两件宝物赐给了她们。”
“什么宝物?”夏启忍不住问。
“是伏义七魔琴和女娲宝石。舜帝后来南巡死于苍梧之野,民间有传说他是借以脱身去与孟雨氏终老幽野;还有传说,孟雨没等到舜帝去找她就死了,她死后到阴间的奈何桥头成了给鬼魂喝迷魂汤的孟婆。”
沈先心里感慨:痴情的女人,负心的汉。孟雨真是可怜,等我仙逝时去奈何桥头见到孟婆时安慰安慰她,你的俩个女儿都挺有出息的、成了受人敬畏、仰慕的仙师,你就不用牵挂她们啦,安心工作、尽职尽责,只给我开点后门就可以了。。
夏启听叔献传奇般的讲诉点头道:“怪不得她们能演奏出那样美妙的仙乐,原来是用上古宝物七魔琴啊!”
夏启原计划巡视完徐州之后去青州,经历了被强盗劫杀一事后,他想带着双头鹰耗子眼回转帝都去追查他们的雇主,给伯益集团以致命的打击。
沈先阻止:“大人,不行,过早与伯益明面对垒于你不利,他们雇强盗杀人是通过中间人,这个人应该被杀灭口了,你拿不出证据指证他。”
“神仙参谋的意思还是去青州?青州是东夷伯益家族的老巢,咱们不是自投罗网吗?”夏启问。
“无妨、无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正因为青州是他伯益的老巢,大人你要是在那里出事他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抖落不清。”
“我反对!父亲,伯益现在就雇凶杀咱们,咱们去青州不是送人家嘴里了吗?伯益的弟弟,东夷大首领种甄要灭咱是举手投足的事,还是先去别的州吧?”仲康这次差点让强盗杀了,被吓破胆了。
“四公子,你这么谨小慎微没一点英雄气概,瞻前顾后的以后还怎么当帝君?你就是当上帝君也是个熊孬帝君,得被权臣欺负死!”沈先又把他斥责一顿。
夏启闻听问道:“神仙参谋,你说我四儿仲康以后能当帝君?那我大儿子太康呢?”
沈先含糊答道:“他们都能当几天帝君。大人,以后的事你不要考虑过早,还是着眼现在吧。”
“先去别的州安全些吧?”夏启还是心里没底。
沈先现在已养成说一不二的习惯了,“大人,禹帝让你代他巡视九州,每一个州早晚你都得去,青州是早去比晚去安全,而且青州你也非去不可!”
夏启还是犹豫:“为什么青州非去不可?”
“大人请想,你与伯益争夺帝位最后摊牌时必有一战,知己知彼才能战胜他,青州是伯益的老巢,你不去青州如何做到知彼?”
夏启沉默片刻闻卫队长伯菲;“伯菲,你看呢?”
”伯菲刚想说还是先去别的州为好,却被沈先抢过话去:“伯菲,你怎么闷屁都不放一个?是不是一直在想跟我赌输了,给我磕不磕头、叫不叫上仙爷爷的事啦?”
伯菲气急道:“神仙参谋,你不用再损我,我认赌服输,现在就给你磕头叫爷爷!”
沈先摆摆手:“别忙,本上仙不会跟你一个凡人较真,这笔账先记着,以后换不欢就看你的表现了。大人问你的意见呢!”
伯菲没想到沈先手下留情,没让他当众出丑,心里着实感激转而支持沈先,说:““神仙参谋高瞻远虑,大人去青州我这个卫队长用性命保你安然无恙!”
夏启仍迟疑说:“神仙参谋,我不顾危险去青州会不会引起种甄的警觉?”
“大人到青州见到伯益家族的人多说过年嗑,少挑毛病,把他们捧得高高兴兴,让他们觉得大人你就是例行公事,这样就能瞒天过海把自己的事办了。”
“嗯,如此甚妙。”
夏启一行来到青州,青州府在东夷原都城尧王城,在城门口夏启与前来迎接的官员和大小伯候见礼时,一反惯例,他没有首先与青州牧柏互见礼,而是越过他与伯益的二弟、东夷大首领种甄见礼。
种甄心里美滋滋的:夏启,别看你是禹帝的儿子,又是朝廷巡视地方的钦差大臣,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也得对我恭恭敬敬的。
种甄迎接完夏启回了自己的伯侯府,他的府邸也在尧王城内,种甄余兴未消吩咐摆宴,大儿子费昌问:“父亲,为何摆宴,难道有什么喜事吗?”
二儿子费胜心眼来得挺快:“父亲难道是因为刚才钦差夏启先与你见礼而高兴?”
种甄自傲地说:“难道不应该吗?你们还怕他代天巡视来我们青州别有用心,我看也不过如此。”
“父亲,我倒觉得夏启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我们还是小心提防为好。”
种甄不以为然:“你爷爷和大伯先后被天下部族共推为帝位的继承人,帝位已无可更改,他夏启翻不起多大的浪。”
酒宴摆上,种甄和儿子们正要开怀畅饮,忽然仆人进来急报:“大首领,代天巡视咱青州的钦差夏启大人来登门拜访!”
种甄颇感意外同时也更加得意、对儿子们说:“如何?有我伯益兄做执政夏启他敢不来巴结我!”
种甄出来迎接夏启:“哎呀钦差大人,你可折杀本候了,本候理应专程去拜访大人你,考虑到你路途劳顿,怕影响你休息,所以打算改日才去拜访。”
夏启谦卑地说:“伯侯不必客气,你是东夷大首领,领导东夷各部族功劳卓着,我父帝十分感念,特意嘱咐我到青州代他来拜访你。”
种甄心里飘飘然:“禹帝的厚情本侯心领了,大人里面请、请!”
夏启进屋见满桌酒菜笑问:“大首领有贵客?还是~末朴先知准备好了要招待我?”
种甄尴尬:“只是平常家宴,钦差大人若是不嫌弃就请享用。”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请、请上座。”
分宾主入席坐下后夏启看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感慨地说:“大首领这顿平常的家宴堪比帝王之宴,青州真是富足啊!”
种甄脸上失去笑容难看起来,陪夏启来的沈先一看不妙,可别闹掰了,这是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啊,他忙打圆场:
“大人,这是大首领领导青州有方,使青州各部族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大人,这州府尧王城街道纵横、集市遍布、人口众多,是不是比帝都还要繁华呀?”
夏启领悟了沈先的提点顺杆爬说:“大首领继父兄之业,发扬光大,治理青州及东夷各部族蒸蒸日上功高至伟啊!”
种甄的脸色这才转了过来:“这是自然,本侯受父兄之托总理东夷各部族,理应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要说我们尧王城的繁华帝都怎能相比?
它原来就是我们东夷各部族的都城龙城,我父为记念与尧帝结盟天下一统才把它改名为尧王城,经尧、舜、禹三代历久不衰。
而尧帝的都城在唐城、舜帝的都城在妫汭、禹帝的都城在阳城,都是变迁新建造,又怎么能赶得上我们尧王城规模庞大、人口众多繁华无比!”
“原来如此,受教、受教,明日我要到尧王城各处走走,体验一下民风民情,大首领能不能相陪,给我讲讲风土人情奇闻轶事?”
“钦差大人不必客气,本侯理应尽地主之益。”
夏启又进一步捧种甄:“大首领,用不了多长时间你兄长就会接掌帝位,他称帝后大首领你十有八九会调到帝都为官,到时候我们就同殿称臣了,咱们可要多亲多近啊!”
种甄已被捧得飘飘然了:“好说、好说。”
夏启与种甄相谈更欢,推杯换盏气氛融洽皆大欢喜。
客人走后,种甄兴奋地对儿子们说:“我看禹帝这个唯一的儿子虽不是尧帝之子朱丹那样的浪子,却像是舜帝之子叔均那样的碌碌无为之辈,不足为虑!”
费昌:“父亲说的对,大局已定,他夏启也只能甘当大伯的臣子了。”
费胜:“父亲,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保不住夏启是装熊呢!”
种甄父子几人正在议论,大管家送来了帝都紧急信件,种甄接过信看过吃惊不小:“郓谦大人竟让我们务必想办法除掉夏启?他是禹帝的儿子,这可是天大的罪过啊?”
费昌:“郓谦大人发什么神经,在我们青州除掉夏启,这不是引火烧身吗?大伯现在已经是总理国事的执政了,等禹帝一死稳稳当当地承接帝位多好,何必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