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且说苗不燕正要说些什么,忽然门外来人,敲着门说道:“来了。”
沙马俄里对着海丹点点头,苗不燕问道:“怎么了?”
“应该是碧鱼寨来人了。”海丹示意四人将面具带上。
打开门,一群傣家盅师等在门外,领头的是个年轻女子,苗不燕悄悄告诉三人,她是碧鱼寨的十寨佬,十寨佬和海丹说了几句,海丹点点头,回来对苗不燕三人说道:“我只说你们几个是傣家为了过节前来拜会的族人,时间紧迫,赶紧跟她们走,不要摘面具,无论如何,先找到刀玉鑫再说。”
众人应允,出了门便加入了碧鱼寨的队伍,海丹还不忘嘱咐来人:“有劳了。”
“我们先走一步。”众人告辞之后,便将楚寻语四人簇拥在中间,往碧鱼寨走去。
炎鹰寨和碧鱼寨相距甚远,分别在鄯阐城的两端,沿途楚寻语他们四人隐藏在面具之下顺着盘龙江边前进,一路上南疆盅师川流不息,好在节日将近,也有戴面具的,要不然就显得自己一行人太突兀了。这一路还能顺道看看百中教总坛的风光,倒也宜人,有山有水的妙处,尤其是走近了再看,正中央那尊大佛金灿灿的,体型巨大,显得格外惹眼,到处都是白石雕刻的走廊和当地族人用木料建造的房屋,地面整洁,道路宽阔,走在江边还时常能见到鱼儿在水里畅游,看的楚寻语三人暗自寻思,百中教真不简单。
值得一提的是,一行人穿越总坛之时,后山上一处小楼的窗户里,有一位老者正在和大右祭交谈,大右祭道:“阁下从中原远道而来,我等地处南疆,孤陋寡闻,还请朋友说说汉人的风土人情,给在下山野之人开开眼界。”
到底都是有道行的老江湖,老者正捧着茶杯喝茶,听见大右祭有此一问,便明白了不少,于是放下杯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尊上好的玉石小佛递了过去:“此番老朽前来打扰,多有不便,这尊佛像乃大相国寺友人所赠,虽然成色不敢自夸,但是雕工尚好,素问贵教信奉佛教之人不在少数,大右祭尽管拿去给需要的南疆朋友礼佛就是。”
大右祭接过一看,顿时心中有了数,这可是成年的老玉,有年头了,便笑道:“本来呢,按照我教规矩,来人都要登记造册,朋友你远道而来,身体欠佳,登记之事我吩咐一下即可,无需足下亲自出面了。”
“有劳了。”老者笑了笑,忽然看见山脚下楚寻语一行人队伍整整齐齐的前进,便好奇的问道,“敢问大右祭,这些天你们有不少这样戴面具的人来来往往,不知是否生什么事情了。”
大右祭伸头看了一眼,有些厌恶的说道:“那是碧鱼寨的队伍,说来也无甚大事,不过是过几天就是宋干节了,到时候我教内要举办庆典,戴面具的都是傣家族人,这是习俗。”
老者眯着眼睛看了大右祭一会,笑问:“大右祭面带难色,似乎对这个什么碧鱼寨心有不满啊,是否遇到难处?”
大右祭冷笑一声:“朋友你从中原来,自然不知,那碧鱼寨的寨主素来张扬跋扈,近年来屡屡各种借口找麻烦,甚至还屠戮寨主和教众,过几天就是她们傣家人的节日,已经收到消息,此女也许会借此难,若是动起手来,免不了又是生灵涂炭。”
老者点点头:“我说呢,这些天看见贵教大量盅师从外归来,原来是左右祭煞费苦心,借过节之名召回以防不测,此女实力有如此厉害?”
“当真惊人。”大右祭面色凝重,“不知道阁下是否知道两朝战争时南边有四位拉章?”
“自然知道,那是历来藏传佛教活佛真传的名号。”老者点点头。
“当年此女起蛮来,能以一敌三,虽然有些不支,但也让人刮目相看。”大右祭道,“她杀伐乖戾,不是个简单的角色,而且又是傣家霸主,一呼百应,这次若是给此女得了胜,恐怕我们性命都要折在她手上。”
“哦?”老者吃了一惊,暗自寻思了一下,才说,“此番老朽前来叨扰,深感不安,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是大右祭不弃,老朽愿助一臂之力,若是真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不管其它,且将此女拿下,也免得众人流血。”
“如此甚好!”大右祭喜不胜收。
其实对于老者要出手相助的原因,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就是老者需要一个安稳的百中教坐镇此处,帮他拿住慕缘,这个慕缘小滑头三番五次的从指缝中溜走,实在讨厌,所以这次百中教不能乱,若是战火纷起,老者一个汉人必然自身难保,还谈什么抓人?大右祭也知道老者神通不小,若是能拉一个汉人大神通者帮助,不仅对付刀玉鑫能锦上添花,还能为以后自己的打算添砖加瓦,只不过他打错了算盘,因为百中教历来只和名门大派打交道,他没想到老者背景,只看明典教主的信物以为他是某个大门派的长老,所以觉得日后也许会有帮助,当真是好笑,更好笑的是老者千辛万苦等的慕缘刚刚就在他好奇的队伍里,否则哪有后来的麻烦,现在直接跳下来一巴掌拍死他就完事了。
再说说楚寻语一行人,跟着碧鱼寨众人绕过蜿蜒的路程,终于到达了碧鱼寨,但是没有直接进去,反而是绕过大门,从外面走,往后山的方向去,估计刀玉鑫被逼退以后也和海丹差不多住在一个深居简出的地方。转过山角,绕过渡口,走到了一处小山之中,老远就看见一处竹楼,建筑风格并非是少数民族的,相反楚寻语三人倒是看着很熟悉,是汉人的,十寨佬将众人领导了距离小楼还有百丈的地方就停下了脚步,示意四人自己进去。
苗不燕倒是大大方方的道了谢,自己带头先走进去,楚寻语三人看见那些教众都是低着头,心中暗道不好,刚才那沙马俄里见到自己三人差点要取人头,这刀玉鑫威名比沙马俄里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是见了面,那还不挫骨扬灰、大卸八块?但是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总不能扯掉面具、斗篷转身就跑吧,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苗不燕一起进去了。
众人走到竹楼前,推开竹门,不见一个人影,但是院落打扫的倒也干净,听见后院有水声,苗不燕直接带着三人绕到后面去,众人这才看见后院有一条瀑布正好穿过院子,这竹楼是建在水边的,倒也匠心独运,瀑布边,有一个穿着青衫的瘦小女子正坐在溪边一个小凳子上洗衣服,将袖口挽起,撒了皂角粉,卖力的用木锤棒拍打衣服,引得水花四溅,楚寻语三人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个杂役下人。
苗不燕将面具、斗篷摘下,楚寻语三人也都纷纷效仿,慕缘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石头上,苗不燕上前走了两步,激动的叫道:“姨!”
“……”
慕缘已经第一时间从石凳上跳了起来,脸色无比尴尬的站在那里了……
(ps:我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告诉大伙,微电影的拍摄计划取消了,两个月的努力付诸东流了,倒也有多悲痛?不说大家也能体会,虽然我是第一次撰写剧本,但是得到了极为强大的团队帮助,其中感谢来自上海某着名网络游戏公司的美工场景定位团队,曾经做的游戏很多人都玩过;还有来自深圳的影视特效团队,作品是送到央视竞标的,包括道具、场地、器材等等,从上海到浙江又到深圳,众人相助,全都准备好了,我也准备了一个好故事想要分享给大伙,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但是偏偏女主角出了问题,换了一个又一个,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她们总是各种问题,今天单位有事,明天家里有事,后天又是各种问题,总是答应的满满的,结果出各种让人蛋疼到极点的意外。最后……也就无奈的计划流产了。
我不知道用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还记得上个月第一次剧组开会的时候,我的故事拿出来各路人马都吃了一惊,觉得剧情非常棒,所以修改计划,要拍成系列,全篇还是我惯有的风格,神秘的组织、充满黑暗的宗教文化、精彩的人物冒险,我力求将我的故事搬上荧幕,为了方便拍摄和做特效修改了好几遍,用了多少心思可想而知,深圳那边的特效团队愿意额外多加特效,全力配合要把这个题材拍好,但是换来的却是什么?哎……这年头要做一件事情就这么难!这么难?就没一个女生愿意坐下来认真的推敲一下人物塑造?认真的演好一部自己的作品?就不觉得不光是我们这些幕后人员的机会也是她自己的机会?
不说了,很难受,也很悲痛,但是我看见读者你们的留言又颇感欣慰,谢谢你们的等待,也好,我休息几天,就给大家把落下的章节补上,看看明年吧,若是各路人马有档期,到时候也许还会重拾计划,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