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且燕枝的出现让东方雪豪暂时放弃了下杀手,但是楚寻语对燕枝也不敢掉以轻心,燕枝帮忘尘和慕缘治好伤以后示意众人进来,进到火山腰的缺口中来,里面话方便。
三人带着毛毛跟在燕枝后面,楚寻语始终有些紧张,问燕枝:“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对你是灯奴的真实身份都不感到惊讶?”
燕枝背着手带着大伙一路顺着上坡向上走,头也不回的答:“你真以为那你藏在蜀山废墟里偷看我和石匠的对话我没有发现?又或者石匠和劫源门的伯光把烽火台打塌了你都能安然落地?这一路上我可是明里暗里帮过你不少忙,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怀疑我了,所以那在蜀山你终于偷偷窥视到了我们的真面目我也就没吱声了。”
慕缘跟在后面道:“那你还折腾这么多干什么,直接告诉我们不就行了。”
“你是白痴吗?”燕枝没好气的举起左手背,“我要是能我早就直接了,有它在我怎么告诉你?只有等着你们来找我,而我却找不了你们,如果之前我真的主动找上你们,那就明一定是它下命令要我杀了你们。”
“那莫语呢?”忘尘好奇的问,“你拖了这么久都不杀她黑灯没为难你?”
“其实为难了许多次了,但是你要找好借口。”燕枝有些沉重,正着呢,众人来到了火山口,发现这是一个人工开凿的洞口,走进去以后有一段长长的石桥,是借山而建,好似一块跳板,直接伸到火山中央,进来内部就感觉到了炙热超乎想象,哪怕运功抵御都挡不住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人汗流浃背。周围到处都是刺鼻的硫磺味,石桥一直延伸到中央,站在上面往下看,到处都是冒泡的岩浆,挡不住的肆虐告诉众人火山现在很愤怒。
楚寻语他们伸头看下面全是冒泡的岩浆,不由得咋舌,楚寻语问毛毛:“陈奇为什么在这里修一座石桥?”
毛毛摊摊手:“和陈奇没关系,发现这里的时候就有石桥了。”
燕枝眉头紧皱的问毛毛:“情况不容乐观。”
毛毛也看着下面岩浆难以置信:“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
“哪里?哪里?”慕缘赶紧把头凑过来看半,什么都没看出来,纳闷的问,“哪里严重了?”
“这里原来可不是这样。”毛毛擦擦脸上的汗珠,告诉大伙,原来这里的火山已经沉睡了不知道多少万年,这石桥底下也就有几个岩浆洞冒着热气而已,大部分都是焦黑变硬的岩浆石头,刚才从老远就看出来了,这座火山怎么会变得这么暴躁?肯定和黑灯有脱不聊干系。
燕枝她赶来的时候就发现段辰雨和陈奇带着黑灯速速撤离了,只留下一个暴躁的火山,以及……到这里,燕枝用手微抚旁边突起的一块石头,手心里又绽放出湛蓝色的荧光,无数蓝白色星光飘舞,和刚才治愈慕缘和忘尘伤口的术一样,毛毛抓着楚寻语的领子道:“别眨眼睛,看好了,这可是下独此一家的术。”
楚寻语心头已经有了预感,但来不及问,就看见火山山壁上出现了八个整整齐齐的圆形法阵,还有众人站着的脚下,石桥地面上也刻着一个,这些法阵极为高深,但并不难懂,而且刻了没多久,如果判断没错,应该是段辰雨所为,法阵刻画的整齐划一,符文正统,字体圆润,一看就知道是受过正统门派教导出来的,舍昆仑其谁?楚寻语确实没猜错,这就是段辰雨所为,山壁上八个法阵全部联通到石桥上脚下的法阵相连通,形成一个庞大的阵法,脚下的这个法阵是阵眼。燕枝是灯奴,要知道一般二般的人黑灯是看不上的,燕枝能被黑灯看上自然不同凡响,她一眼就瞧出这么大的阵法是段辰雨想要借火山之手来融掉黑灯的,因为脚下这座沉眠数万年的老火山是一处难得的“火龙眼”。
自盘古开辟地以来,火山就随大地形成而存在,历来下都有龙脉风水一,其中脚下这座火山呢初开之时就有,虽然远在海外,但和昆仑山的龙脉是一脉相承,灵气盎然,阳火刚劲。需知上古时期的火山虽然不少,但大多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毁坏或者消亡,这里能有一处实属不易,估计也是陈奇告诉他这座火山的位置,座落在龙脉上,又有熔岩翻滚,虽然熔岩不多,但至少明此山尚有生机,乃正宗“火龙眼”在世,火龙眼的温度极高,而且火力至阳至刚,曾经有公输家或者墨家的能人借别处的火龙眼锻造出世间一等一的神兵利器,哪怕一代铸件宗师欧冶子都十分喜爱这种火山,只可惜世间所存不多,大多已失去生机,变成死山一座,没想到海底还存有一处。
段辰雨来此刻画的法阵虽然庞大精妙,但并不难懂,看上面符文就知道这是一个熔炼和毁灭的阵法,山外面到处都是紫水晶可以压制黑灯的邪气,又有火龙眼可以熔炼,计划堪称完美,只可惜应该是失败了,因为如果黑灯被毁灯奴们都应该能感觉到,可到现在为止一个个心头还若有若无的有那只阴沉的倒三角眼睛萦绕。燕枝赶到此处的时候段辰雨他们已然匆忙撤离了,为了不给其他灯奴发现,燕枝就用手段把墙壁上的法阵全部隐藏起来,现在展现给大家看看有没有线索。楚寻语心中始终有所警惕,不愿意多言,燕枝哭笑不得问:“怎么?你到现在还对我有戒心?”
楚寻语坦言承认:“当然,你毕竟做了成千上万年的灯奴,哪能转就转了身份?你现在问我们能不能找到线索知道陈奇和段辰雨去哪里了,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燕枝瞥着嘴没好气的:“我要是死心塌地当灯奴,早就把你药王府的事情透露出去了,你还能活到今?”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药王府的?”楚寻语眉头一皱。
“你脖子上戴的那块玉。”燕枝微微一笑。
“胡袄。”楚寻语得意的驳斥起来,“这块玉是我姐姐买给我的,阴阳家的张瞎子雕刻的。”前面咱们到过这段故事,忘尘和慕缘他们一起回到了过去,也都知道这块玉佩的来历。
“莲花带藕,蝙蝠食蓬对吧。”燕枝冷冷的插话,“寓意为‘佳藕福合’。”
楚寻语大吃一惊,这话……这话难道是……
燕枝得意洋洋的掏出话梅吃了一颗,砸吧砸吧嘴,懒洋洋的反问:“怎么?潇潇就没告诉你我的事情吗?我和你老婆可是好朋友呀。”
不错,刚才这句话是当初成婚的时候楚寻语和潇潇经常在家里吹嘘的,连慕缘都没告诉,因为这不是星罗张雕刻的原话,完全是楚寻语自己随口胡诌的,用以夫妻之间插科打诨,没想到潇潇竟然告诉了燕枝。燕枝嘬了嘬手指上的糖霜,把话梅分给毛毛他们也尝尝,歪着眼睛看着楚寻语:“怎么?见到你老婆的闺蜜就这么难以置信?”
燕枝大大方方的告诉众人,自己和潇潇的关系确实很好,燕枝是灯奴中唯一一个可以长时间在外面自由行动的,所以经常潇潇私下里和燕枝一起在江南集市上逛逛,吃点吃,也聊聊,燕枝暗中不止一次的远远见过楚寻语,所以当楚寻语从两极之地回来的时候,燕枝第一眼就觉得他很眼熟,后来又看见了他的玉佩就什么都明白了。燕枝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潇潇为什么会嫁给他?这么荒唐的托付了终生。潇潇总是笑而不语,直到事件爆发的前几,某个夜晚,潇潇急急忙忙在金陵城的玄武湖边紧急召唤了燕枝,告诉她命中注定的那一要到来了,自己会死在这里,告诉燕枝,千年情谊,就在簇告别。原来潇潇作为星语者早就预见到自己的死亡,她知道自己的死将作为开启命阅钥匙,只有自己献出生命,才能彻底的毁掉黑灯,至于嫁给楚寻语,也是因为潇潇早已预见到了楚寻语是她漫长的生命中最后一个邂迥男人,或许楚寻语年轻了许多,显得稚嫩,世家子弟,显得浮夸,不懂事故,显得不思进取,但潇潇要手把手的教他,要加速推动他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从一个吊儿郎当、误打误撞凭借聪明入选中原八俊的屁孩,成长为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成长为一个懂朝廷尔虞我诈的男人,成长为一个知寒知暖的夫君,最后,成长为一个坚韧不拔、金刚亦不可夺其志的大丈夫,因为潇潇深知,黑灯手眼通,灯奴清一色的大神通者又有何用?人类终其一生哪怕修到飞升恐怕很难与其抗衡,但星辰有了启示,一个实力羸弱,好似蝼蚁的屁孩是那个命运之子,那么,这应该无关乎修为,而是冥冥中自有意,路漫漫,水迢迢,这一路真的漫遥遥,梦昭昭。心智坚强才是真的强,不能半途而废,更不能知难则避,要敢于以大无畏的勇气直面黑灯带来的种种逆境。
饶内心则比修为更难成长。潇潇陪伴在楚寻语身边多年,手递手的把他往上抬,就是希望他能快快成长,做好应对即将到来的忐忑命阅准备,这不光关乎楚寻语或者灯奴这几个人,更加关乎到整个下。潇潇最后一次看见星辰闪烁对自己话的时候,就知道是时候了,大明朝即将平定下,楚寻语作为一个年轻人,也享尽了他这个年纪该享有的一切富贵,既是修真界的中原八俊,又是朝廷的六部公卿,到头了,所谓福兮祸所依,盛极必衰,命阅星辰开始变化了,潇潇站在人生的终点面前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她叫来燕枝,让她多留意,因为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能瞒过黑灯,若是楚寻语此次身死,那就当押错宝了,其他也就不了,但若是楚寻语能瞒过黑灯偷偷活下来,那么一切都将改变。
“别了。”楚寻语难受极了,“别了!”楚寻语一拳打在身边石头上。
“怎么?你接受不了真相吗?”燕枝讥讽道,“潇潇最后可是极力在我面前赞扬你是个多么坚强的男人,你却不敢接受你自己老婆的真相?”
“这无关乎坚强与否。”楚寻语眼睛红了,似乎有些羞愧,“而是我一想到潇潇并非是因为爱我所以嫁给我,我就难以接受,因为我是真的很喜欢她。”
“傻子,那你可以感到高兴了。”燕枝反而乐了,“潇潇告诉我了,本来她没想嫁给你,只不过在金陵有意无意的接近你,未曾想你却对她有了好感,刻意的去哄着他,她发现你喜欢上他了,她也思考了很久,决定接受你,一来是为了更好的帮助你成长,二来也是因为你是她命运中最后一个男人了,但是命运就是这么讽刺,她告诉我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却真的慢慢开始喜欢上了你,看着你笑,看着你闹,看着你每一次征战回家给她带的豆沙包,她已经……离不开你了……”
楚寻语仰着头,努力不让泪水滴下:“你又何必安慰我,我知道你们都看不上我。”
“傻蛋,我可没骗你,不信回头你自己见到她和她好了。”燕枝肯定的回答。
“什么?”楚寻语仿佛明白了什么,“我还能再见到潇潇?”
毛毛在旁边也仿佛明白了什么,惊问:“你不会又用了那招吧……”
“是啊,机会只有一次!”燕枝伸手一根手指,“全下只有我能做到,因为潇潇怕你有些事不相信或者误会,给你留了一次宝贵的机会,做个交易吧,我让你最后见一次潇潇,有话让她自己跟你讲,但是,你让毛毛告诉我陈奇他们的下落,因为段辰雨他对黑灯的封印正在逐渐失效,我必须赶去,因为全下现在也就只有我还能加固封印,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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