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域不差钱,故而每个暗域的分部,不管是哪一个类型,都必定会有一间专属于他的房子,里面所有的设施都是独立,且一应俱全。
哪怕,有些分部姬帝辰从建好后根本就从未去过,房间也一直控着,并定期有专人维护。
姬帝辰拖着她来到卧室墙边的一道隐形门面前,把它推开后,是一间布置得豪华精致的房间,头顶上的魔法灯瞬间就全陪亮起来。
房间里面除了奢华的装饰外,就只有一些放置物品的架子,以及在房间中央的一口大浴池。
碧色的池水在灯光照耀下,发出粼粼波光。
池底的魔纹也在同一时间运作起来,没过多久,完本清澄的池水就开始散发出阵阵雾气,升腾出热意。
这种自动感应式的魔法灯炼金装置鬼市是四处都在用,浴池的魔纹想必是在魔力源的设置上用了相同的手法,同时做成自动感应触发的效果。
这种技术只要掌握了,要普及起来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比较耗能量罢了。
暗域财大气粗,想必是不在意这点消耗,才能全面应用。不过在炎黄国却是相当罕见。
炎黄国一没技术,二没能源可以供他们侈奢地挥霍,因此就算是皇宫,也只有皇上、皇后和太后居住的地方设有一二。
但像姬帝辰这样连浴池都设有,还长期备着魔纹和灵泉可以随时加热沐浴什么的,不可能存在。
墨苍幽看着池水就觉得喜欢得紧,想要立即跳下去泡一泡。
她的苍兰苑以前也有一个大浴池,她一直都很喜欢在里面浸浴,一待就待很长时间,常常要侍女进来喊人她才会出去。
或许是因为她以前被组织压抑太过,在其它方面上她一向很懂得享受,也不舍得亏待自己。只要有时间,她都会休哉悠哉地泡浴,不时还会加上一瓶烈酒,一边泡一边饮,是跟她进食一样最能让她放松的时刻。
不过,自从记忆觉醒后,她一直都好像在忙,没有机会可以静下心来,好好享受,放松一下自己。
正当她忘我地打算脱衣服下水泡浴的时候,她才想起,浴室中貌似还有一个人?
她已经把自己的外衣脱掉,只穿着一身中衣,手上还保持着脱衣的动作,侧头看向饶有趣味地凝视着她的姬帝辰。
她很直接地问:“你怎么还在?”
姬帝辰甚是淡定地回答:“我也要沐浴。”
墨苍幽的动作顿了顿,终于停了下来,转身直面姬帝辰。
“要不你先?”她是客,对方是主,她还是分得清的。“要不我去别的房间?”墨苍幽很是认真地建议。
姬帝辰深深地凝望着墨苍幽。
他是真心打着跟她共浴的主意,他总是不自觉想要跟她靠近,再亲密一点,甚至是坦诚相见也可以,这是从未有一人享受过的待遇。
他没有去深思过这一想法的意义,他的小家伙在他心中是那么特别的,再多几项特权也没有什么好奇怪。
于是对于这一想法他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放任。
虽然一个男人邀请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位女孩共浴,是一件很孟浪的事,可姬帝辰此时是真的不带半点情色的心思,只是单纯地想要跟她亲近。
可以说,这跟平时他总喜欢对墨苍幽搂搂抱抱没有分别,故而,他以为墨苍幽也会顺从地接受。
没想到,他从她平淡的脸庞中看出了一丝不容置疑,她对这个提议是坚决的拒绝。
此时他其实是不解的,平时他的亲近她都没有拒绝,况且,她不是说过自己是特别的吗?为什么要拒绝他?
不过既然知道这是她的底线,姬帝辰暂时都没有生出要挑战它的想法,立即就选择了退让。
“我出去,你先洗。”
暗域再财大气粗,也没有属下跟主子用同样设备的道理,因此像这一间舒适奢华的浴室,在鬼市中只此一间,别无分号。
让小家伙去将就,姬帝辰不愿,让他自己去将就,肯定也是不愿的。
不过就这样简单地退让,就不符合他要霸道强硬的宣言,他上前两步,双手捉住她的肩头固定她的身体,俯身在她的颈侧上咬了一口,听到她吃痛一呼,又迅速退开,转身离开浴室。
“你慢慢,我在外面等你。”
等姬帝辰完全退出了浴室,墨苍幽尚有些失神。
她抬手轻轻地抚摸姬帝辰留下的牙印,那里是很靠近大动脉的位置,已经属于禁区,不容人触碰的禁区!
可是直到刚刚姬帝辰在她那里咬了一口,她那早就成为身体本能的反击机制却没有被触发,任由男人施为,原来她的心底已经如此相信那个男人了吗?即使弱点被攻击,也坚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甚至,她的身体反而因为他的动作产生出一种道不清的奇妙感觉,她是不抗拒的,还有一点点……喜欢他的亲近?
墨苍幽失明的眼睛是她最好的保护色,眼珠似是无时无刻都笼罩了一片迷雾,任时谁,都无法看清里面所隐藏着的真实情感。
“一切都交给时间吧……至少,他的亲近,不讨厌……”墨苍幽在无人的浴室中轻声呢喃了一句,跟渐浓的雾气模糊在一起,似虚似实,无法捉摸。
墨苍幽两三下就把身上的衣服尽数脱下,直接就跳到浴池里面。
她闭上眼睛,仰躺在浴也之中,任由自己下沉,直至整个人被水淹没。
水面一片风平浪静,整个浴室都陷入了寂静。
一个小时后,久不见墨苍幽出来,又听不到浴室中的动静,姬帝辰终于失去耐心,走进浴室里面。
反正小家伙又没说叫他不要进去之类的话,他光明正大地走进去,小家伙又能说什么呢?
可是,当他走进浴室看到的,却是一片平静,半点气息都感觉不到,脸上淡然的表情寸寸龟裂,一股惊慌的感觉自心底升起!
“小家伙?”他的声音有些飘渺,似是不敢相信,又像是在害怕惊动什么,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