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他们从不逾越,故而他们和暗域的人一直都相处甚欢,真有什么冲突都只是小打小闹,不会弄出大动静。
这才是他们不胆心不害怕的资本,而非单纯因为自己是墨苍幽的人而不怕姬帝辰动他们。
“尊主大人,大小姐在里面怎么了?”
大小姐没有危险他们是不用担心,可行动在即,大小姐礼山现,他们总得知道是个什么状况,他们才知道接下来怎么行动。
看到他们完全不为自己的气势和眼神所动,姬帝辰的脸色微冷,眼神凉凉地从这几人身上一一扫过。
小家伙可真是把这群人教得好,现在连他都不怕了!
不过转念想到,这些人对他的冒犯,都是源于对小家伙的忠心,脸色才好了一点,至少杀意是没了。
正如他们所想,因为他们克守本分,处处以墨苍幽为先,如烟他们有时表现出来的冒犯姬帝辰都会很大度地原谅。
不然,要是如烟他们是些拎不清的人,以姬帝辰的性子,就算是会惹墨苍幽不快,也会为了她亲手替她清理门户!
当然,姬帝辰这个小心眼的人并非真的不跟他们计较,而是他们是墨苍幽的人,没有踩到他的底线他都不会冒着惹她生气的可能而越线出手处理他们。
他的想法是:既然小家伙是这些人的主子,这些人的帐,就全记在小家伙身上好了!所以小小冒犯,实在是没关系,总会有讨回来的机会!
这一次也没什么不同,因此姬帝辰即使心还有着对墨苍幽的担忧,在面对如烟等人时,脸上很快就回复淡然的神色。
“小家伙她正好在突破,你们先走一步吧。”
没有过多的说明情况,除了面对墨苍幽的时候,他对其他人一般都没什么耐心。
也是因为他们是墨苍幽的人,要说的事又跟墨苍幽有关,他才会解释一句。
但也只有那么一句,半句都不会再多。
姬帝辰的语气回复正常,可如烟他们知道,恰恰这才是邪尊最危险的时候。
借住在鬼市的这段日子,别的不说,观言察色和逃命的本事绝对是蹭蹭蹭的往上升。
刚刚是因为关心大小姐,把她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现在搞清楚大小姐的情况了,他们可不敢再捋老虎须,当然得自动自觉地离开!
已经得到答案,知道大小姐只是碰巧遇上突破的时机才没有按时出现,而非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要是再留下来碍了邪尊的眼,那就是没有眼色的蠢货!
没有了关心大小姐的理由,邪尊大人收拾起他们来可是毫不手软的,不伤及性命也有千千万万种方法能让他们有苦难言!现在不跑,难不成还等邪尊真要计较的时候再跑吗?
“大小姐就拜托尊主大人了,我等先行告退。”
作为苍卫之首的苍零作为代表向姬帝辰告退,带着众人行了一礼,脚步飞快跟逃命似的离开这处院落,到外面跟墨王府的其他人汇合。
鬼市这里如往常无异,都是众多修炼者来来往往,热热闹闹。
外面的街道却是一片清冷寂静,气氛显得格外沉重。连什么都不知道的平头百姓也感觉到一种山雨欲来之感,纷纷关紧门窗,打定主意今晚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会出现。
安王的人马兵分两路,一部分人带兵围困炎君恒和炎昌皇手下官员的府邸,既防止他们支援,亦顺道直接杀掉某些人,避免后患。
安王自己得带着另外一拨人马,直闯皇宫!
安王多年部处,就是为了今天。皇宫之中的内应为他打开皇宫宫门,让他能够带着军队直接就进入皇宫之中!
安王骑着一只作为战骑的一级魔兽战马,行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在他侧边的是同样骑着战马的炎俊宇,此时的他身体原好无缺,本应残缺的右臂已经重新长了出来,完全看不出曾经被斩断过。
不过这时的他戴着一个银色金属头盔,除了安王和少数几个亲信外,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其中一个副将,不知道他就是他们效忠的贤王殿下。
他们从南门一路走来,如同蝗虫过境一样,途中被他们碰见的所有人,哪怕只是个打扫的小宫女,都被他们毫不心软地杀掉!
只是因为他们怕这些人物乱跑会打草惊蛇,因此选择就地格杀!
当他们全员闯入朝会大殿前的大庭院时,包围着庭院的四方楼台走道上忽然亮起无数的火光!
与火光同时出现的,是数百弓箭手,正张着弓对着庭院中间的安王一行人。
安王脸色微变,却依然沉着,他身边的兵将表情有些慌张,动作依然镇定,保持着阵型,外围的士兵武器对着外面,摆出备战姿势,保护内圈的人。
内圈主要是远攻职业的士兵们也纷纷举起武器,聚魔的聚魔,蓄力的蓄力。
就在气氛最紧张,双方都蓄势待发的时候,大殿的殿门毫无预兆地打开。
轧轧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广场中显得格外响亮,打破了僵持的气氛,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
一身明皇龙袍的炎昌皇带着身穿太子朝服的炎君恒从大殿中从容自得地走出来。
安王对炎昌皇和炎君恒的出现在意料之中,此时见他们从大殿中走出来,并不显意外。
就连他身边的炎俊宇以及几个副将都只是有点紧张,却并没有感到惊讶。
从他们走入广场遇到伏兵开始,他们就已经对如今的情况有所预料。
可是他们并没有太慌张,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太过于想当然,认为今天的兵变能够轻易而举,在炎昌皇和炎君恒无知无觉的情况下,让他们没有反抗能力就夺位成功。
要是炎昌皇和炎君恒真的那么无能,炎昌皇的皇位不会坐了那么多年,炎君恒也不会跟炎俊宇斗了那么多年依然不倒。
因此,当他们遇到伏兵的时候,他们有种“终于来了”的想法,反而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唯有知道对方出什么招,才好见招拆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