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们,看看你们自己,懦夫,一群懦夫,魔族打过来就知道跑,没一个敢跳出来反抗的……现在倒好,魔族的一个悬赏追杀令,你们比谁都跑得快,舍生忘死,前仆后继……”
望着满地的死尸,步凡越想越气,“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到底是魔族还是人族,窝里横,内斗,打自己人你们是一个比你个厉害,一个比一个积极,为什么对上魔族就萎了呢?
现在,魔族都已经打到曼陀罗了,要不了多久可能连四大圣殿都不保了,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躲在阿努村庄不敢出门……
更可笑的是,魔族的一亿悬赏就把你们勾得团团转……
玛德,真是不想说你们这些垃圾,废物,没救了你们……
咦,这里居然有个好东西!”
疯狂吐槽间,步凡话锋急转,慢慢地蹲了下去。
在他的身下,一具破烂的尸体上的衣角旁,一个若隐若现的淡黄色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
步凡揭开烧焦的碎布,捡起来一块菱形的淡黄色石头。
天堂神石,中级提炼石。
嗯,不错,算是一个不错的收获。
步凡满意地把天堂神石丢进了自己的背包之后,开始在地上的尸体上搜寻着有用的东西来。
既然有战利品可捡,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不捡白不捡,留着也是便宜了周围的敌人。
于是,步凡在众敌环视之下,悠闲地在火烧后的战场上捡拾着自己觉得有价值的物品。
周围隐蔽的想要拿他的命换悬赏的觊觎者们犹豫不决地等待着……
大家都在等待着别人先动手。
翻动着尸体间,步凡一不留神,溅起了一蓬燃烧后的灰烬。
剧烈的咳嗽声从步凡所在的位置传出……
就在这时,一个令人讨厌的声响从不远处传出。
“他受伤了,他受伤了,大家都别怕,一起上,干掉他之后,赏金我们大家平分!”
躲在在周围的觊觎者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始慢慢地向着步凡所在的方向推移。
佝偻着身躯不停咳嗽的步凡,根本就没有在意周围的动静,由于被呛到疯狂咳嗽而变得酱红的脸阴冷起来。
“既然有人想死,我就送你们一程!”
一身蓝白色上古套装被浓烟和黑灰染得乌黑,说话间,步凡那乌黑的身影不进反退,朝着迫近的觊觎者冲了上去。
这个动作让靠近的觊觎者吓了一跳,不过既然已经动手,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们就不相信了,一个以皮薄着称的天族法师,难道还敢跟他们打近身战不成。
随着两方的奔跑,双方的距离迅速的拉近。
第一个出现在步凡身前的攻击,是来至不远处的一棵大樟树之上的箭矢。
箭矢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带起一串空气的漩涡,极速射向步凡的头顶。
步凡眼疾手快,提前挥起手中的上古荣耀之盾,锵地一声挡住了来至弓箭手的突袭。
这也照成了他的身体平衡被打乱,身子一个趔趄,斜倒在了地上。
见步凡被弓箭手的攻击击倒,周围攻上来的觊觎者们就更高兴了,在他们看来,这一下恰恰是证实了步凡受伤了的事实。
于是,大家嗷嗷叫着,更加疯狂地向着步凡扑来,像是谁先赶到谁就能得到一亿金币一样,就连那些仍在观望的人都动心了起来,开始慢慢地走了出来。
倒下地上的步凡现在有些尴尬,装逼过了头,没有考虑到自己不是刺客,更不是战士,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法师,就这小身板,根本就经不起他这么折腾。
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决定不跟他们比体格了,静静地等待着,等着那些疯狂地觊觎者们把命送过来。
近了,马上就到施法范围之内了……
第一个满脸通红,挥舞着长剑,嗷嗷叫着冲上前来的觊觎者,眼看就要到步凡的跟前,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在步凡挥手之间倒了下去,笑意僵直在脸上,直到死去。
“垃圾!”
步凡缓缓地收回挥舞的法杖,还不忘贬低一下死去的觊觎者。
一个火焰箭就直接挂了的职业者,在步凡看来,实在是太垃圾了。
冲在最前头的职业者倒下,并没有给身后的觊觎者带来多大的震慑,在他们的眼中,现在的步凡已然是待宰的羔羊,就算是还能杀几个人,那也只是垂死前的最后挣扎。
至于死去的人,在他们看来,死得越多越好,死得越多,跟他们争抢一亿悬赏的竞争者就越少。
可惜,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死去的人之中,还包括他们自己。
觊觎一亿悬赏的追杀者们一茬接一茬地靠近步凡,然后一茬接一茬地倒在地上。
步凡站在原地,连脚步都没来得及移动,身周就布满了一圈儿尸体。
面对接连冲上来的觊觎者,他是忙得不亦乐乎。
有技能的时候用技能,没技能的时候就用技能符咒代替。
尸体一层层地堆积,再次被步凡干掉的职业者已然过百。
远远望去,站在层层叠叠的死尸中的步凡,犹豫迷雾之上,九天上的魔神一样,挥手间收割着一条条的生命。
第二波进攻败退,觊觎者们在丢下一百多具尸体之后,颓然后撤,暂时放弃了对步凡的疯狂进攻。
他们都深深地知道,如果再冲上去,下一个倒在那里的将是自己……
躲在后方远处的贝利,望着仍旧挺立在尸堆中的步凡,暗暗地咽了咽唾沫。
身旁的莱斯特不合时宜地悄声问道:“怎么样?怕了吧!”
“哈哈……我怕,我贝利怕过谁……”
贝利故作镇定地打了哈哈,表示自己并没有害怕,不过他那僵直的身体,还有那微微地抖动着的握着剑柄的手深深地出卖了他。
“我早就说过,他很厉害,很不一般,叫你们少打他的主意,叫你们不要招惹他,你们就是不信,这下好了,我看你们要怎么收场!”
莱斯特一脸讥笑地说完,狠狠地舒了口气,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在这一瞬间得到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