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两人都知道彼此的想法,没说太多的话。
赫连朝云也让程蔷没有必要就别往二王妃那边凑,那个女人并不是什么好招惹的。
“我还怕她?”程蔷给赫连朝云戴高帽,“有你在,还护不住我吗?”
赫连朝云心中一阵得意,能被程蔷需要,她真的很高兴。
“话不是这么说的,师姐,这是王府,不是公主府,我管不着皇兄的后院。”
程蔷知道这点,安抚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肯定不去找那个女人,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二嫂先来招惹我,不然我肯定不找她晦气。”
最好能在这后院相安无事,等二皇子当了皇帝,她们能去后宫当妃嫔,到时候再斗也不迟。
凭她的手段,将后宫女子拉下马不是什么难事。
更何况她还有儿子!
程蔷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儿子,眼睛亮了起来,也算她幸运,能一举得男,还是二皇子的血脉。
“乖乖,睡得真香。”她逗弄了下。
赫连朝云笑眯眯地道:“真可爱,和师姐一样好看。”
谁都喜欢好听的话,程蔷也不例外。
她对赫连朝云之前的那些芥蒂也没了,拨弄着小孩的手指道:“朝云,你也到了成亲的年纪了,不选个驸马吗?”
这两年,程蔷说起过这个问题。
但都被赫连朝云敷衍过去了。
“师姐,你真的想让我嫁人吗?嫁人就那么好?”赫连朝云看程蔷对自己和颜悦色,也愿意说几句这个问题。
上次两人因为没杀孕妇和孩子闹了点不愉快,赫连朝云想尽快和解。
“不好吗?你看这孩子多可爱。”
赫连朝云道:“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可能生下不喜欢之人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瞧不起我?”程蔷眸子多了些冷意。
“怎么会?”赫连朝云很是无奈,她没这个想法,但程蔷似乎就是误会了,“师姐,人各有志,更何况我若是瞧不起你,又怎么会处处帮你?”
自从萧家离开后,程蔷就草木皆兵。
稍微风吹草动她就觉得自己要倒霉了。
程蔷想了想,垂下眼睫道:“行了我只是随口一说罢了,你不用这么紧张。”
赫连朝云咽了口吐沫:“那师姐,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远香近臭,她得先离远点。
才能让程蔷记得她的好。
程蔷没有阻拦,低头道:“去吧,你也忙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
听见此话,赫连朝云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已经许久师姐不会主动关心她了,看来师姐还是在意她的。
赫连朝云走后不久,二王妃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小院,她盯着程蔷,目光又落到了摇篮里的婴儿身上。
“王妃娘娘。”程蔷心机也深,看见二王妃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
“程姨娘,知道本王妃来这是为了什么吗?”
程蔷装傻充愣,问道:“妾身不知,还请王妃明示。”
二王妃冷冷一笑:“本王妃今日让你进了府,你就应该规规矩矩的,别惹是生非,闹得王府乌烟瘴气。”
“妾身没有。”程蔷开口。
她是真没有,才刚进府邸第一天,就算她想,也做不到啊。
“没有最好,但——”
二王妃顿了顿,朝孩子那边走了过去,程蔷第一时间做出了护住孩子的动作,这看得二王妃深深地眯起眼。
“你觉得本王妃会害孩子?”
程蔷低眉顺眼地道:“王妃大人大量,自然不会和孩子计较。”
“呵呵。”二王妃轻笑了声,开门见山,“你用不着给本王妃戴高帽,本妃今日过来,是想和你说这孩子的去处。”
“本妃是嫡母,第一个长子理该由本妃抚养,嫡庶有别,等孩子长大了,说出去也好听不是。”
程蔷眸子一沉。
果然是来抢孩子的,好在她进府之前就和二皇子表过决心了!
“娘娘,妾身不想和孩子分开,他也是妾身第一个孩子。”
二王妃脸色微冷,不屑地睨着程蔷:“程姨娘,你以为本妃是在和你商量不成?”
这是通知命令,程蔷这种身份地位的女人有什么资格拒绝。
难不成还以为她是萧家嫡女?
笑话!
程蔷不卑不亢地道:“王爷答应过妾身,要将孩子交给妾身抚养长大,这也是妾身答应进府的条件,倘若王妃非要勉强,那妾身只能带着孩子远走他乡。”
这是要挟!
二王妃不是听不出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们进府了,倘若直接离开,怕是别人会觉得她这个主母没有容人之量。
眼前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
“程姨娘觉得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客栈?”
程蔷行礼道:“自然不是,只是妾身也有自己的坚持,倘若王妃苦苦相逼,妾身自是不会继续待在王府。”
二王妃眯起眼,冷冷地盯着程蔷。
打量了好久都没看见她脸色有变化。
“那本妃就是要带孩子走,你能拿本妃如何?”
说着,她朝两边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嬷嬷上前抢夺孩子,她是王妃是正妻,有无数手下,程蔷自然比不上她。
但程蔷也不是吃素的,抱着孩子歇斯底里地大吼,仿佛眼前的人都是要害死她般。
“给我滚开,滚开!”
“谁都不许动我孩子!”
众人都是二王妃的亲信,哪里会害怕程蔷,当即上手争夺,孩子已经哇哇大哭,哭声令人肝肠寸断。
也在此时,门口传来一道惊愕声。
“怎么回事?”
二王妃心里一惊,朝二皇子欠身道:“王爷,你回来了。”
“王爷。”程蔷仿佛看见了靠山,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你救救妾身,王妃要害我的孩子。”
二王妃连忙辩解道:“我没有,王爷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想将孩子……”
“本王看得清清楚楚,你还要狡辩!”
二王妃眸子多了些受伤,这个男人对她真的没有半点情分,别人说什么他都会信,而她说什么,他都不会相信。
“王爷,王妃没有说谎,这可是王府长子,是你唯一的儿子,王妃心善,怎么会害他?”
嬷嬷苦口婆心:“王妃只是想看看这孩子,把他养在身边,王妃毕竟是嫡母,以后对这孩子的名声也好不是?”
二皇子扫过嬷嬷一样,呵斥道:“这里哪里有你说话地份,给本王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