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这条心!”
听见这话,阴少欣愣住,盯着谢时堰道:“什么?”
“我说,你死了这条心,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丹阳分开,我既然和她成亲生子,那就要和她生生世世都在一起,要为她负责!”
阴少欣嘴角抿了抿:“不后悔?”
“是!”
阴少欣还要说话,直接被谢时堰打断。
“若你还要继续这个话题,就当我从未回来过,我直接从这里搬出去和丹阳住在一起。”
“你,你好得很!”
阴少欣气得只剩下这句话。
谢时堰直接走了出去,等看见院子里站着的国公爷,他冷笑道:“爹,这就是你说的她已经幡然醒悟?”
国公爷抽搐了下。
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之前阴少欣表现得一直很好,很平静,每天抄写佛经,性子也变好了。
哪知道看见谢时堰就暴露了之前的本性。
他咋知道阴少欣这么会伪装?
早知如此,他怎么都不可能会让谢时堰过来,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
“真是这样?”
大长公主听完丫鬟的禀报,似笑非笑地道:“看来丹阳真的没选错人,我以为谢时堰耳根子软,不会反抗阴少欣呢,没想到这么坚定地站在丹阳这一边了。”
“要奴婢说,是阴少欣不会做人,事情都已经这样还想棒打鸳鸯,真以为谁都要听她的话呢。”
大长公主瞥了眼丫鬟,淡淡地道:“若谢时堰真的听信谗言,我也不会心慈手软,还想带走小孙女,阴少欣还真是会白日做梦!”
“可不是吗?也不看看公主是谁,怎么会让郡主的孩子流落在外。”
听见这话,大长公主很满意。
她似笑非笑地道:“郡主在哪,还有小小姐可醒了?”
“在后院玩呢,公主要过去吗?”
“带路。”
没多久,京城就传出谢时堰和丹阳郡主要大婚的消息,听说是补上在边疆的婚事。
这些年谢时堰一直戍守边疆,立下赫赫战功。
百姓们也都知道谢时堰是因为这件事耽误了婚事,所以都心生感慨,认定谢家兄弟俩都是好将军。
丹阳郡主一直在家待嫁。
等到了成亲那天,亲朋好友都来了,还将她送到了谢时堰的将军府。
他们没去公主府也没去荣国公府,而是自己的小家。
两人只需要将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日子一晃而过。
春日宴。
萧筠几人坐在一起打着自制麻将,萧筠赢得最多,输多了的孟长嘉嘴角翘起,很是不开心。
“好了好了,我们下一把让着你。”
孟长嘉道:“才不要你们让,我今天手气不好,等再来几把,肯定能赢回来,可不许让啊,我输得起!”
众人闻言,乐了。
边上几个小孩读书的读书,练剑的练剑,反正没有闲下来的。
在旁边瞅着,都觉得其乐融融。
“看什么呢?”
阿满站在谢三郎的边上,试探地问了句:“是不是觉得在一起,很幸福?”
谢三郎应了声。
阿满道:“以前我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多朋友,确实很幸福。”
谢三郎看了眼阿满:“既然你知道会遇上柳慧娴,为什么不早点来京城?”
“若我说,早点来,可能就无法与她成亲,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信吗?”
“此话何意?”
阿满顿了顿,解释道:“我做过一个梦,梦里就是她的身影,还有我和她的过往,只有顺其自然,我才能与她在一起。”
“所以我就按照梦里的轨迹,与她相遇相知,直到变成现在这般。”
“……”
谢三郎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想到自己和萧筠,什么都理解了。
“爹,这个字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句话,你能不能根据这句话作诗,能不能将这些画起来啊?”
小女儿磕磕绊绊地走过来,抱着谢三郎的大腿撒娇。
谢三郎勾了勾她的鼻尖:“可以,好好看着,爹给你解释,日后你就自己做,知道吗?”
“嗯!”
“哥!”
倏地,外面有个声音传来。
昭宝站在门口,朝后面看:“你看这是谁!”
“大哥。”
以前的小萝卜头,已经长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
她头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
“珺宝。”
萧筠也不打麻将了,迎上来:“你怎么也不来封信就过来了?”
“战场上事情忙,逃不开身。”
珺宝笑眯眯地道:“嫂嫂,你还是和以前没有变化,更漂亮了。”
“是吗?”萧筠挼了挼她的脑袋瓜,“嘴巴真甜,你自己一个人来的?”
“没,景逸哥也来了。”
珺宝提到萧景逸,眼神闪了闪:“是景逸哥让我瞒着你们,说要给你们一个惊喜的……”
“你还真听他,傻丫头。”萧筠似笑非笑,“早点说我还能准备去迎接你们,现在好了,什么都没准备。”
“肯定饿了吧,我让人去准备饭菜。”柳慧娴接过话。
孟长嘉在旁边笑着道:“珺宝变化可真大,要不是你先说话叫人,我肯定不知道你是谁,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和以前小时候那胖乎乎的小团子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长嘉姐姐,我现在叫谢珺,可不能再叫我珺宝了。”
“好好好,小丫头还害羞了。”
谢珺抿了下唇道:“这不是害羞,是本该是这样,不然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小孩呢。”
“你这丫头,在我们眼里本来就是个小孩。”
“快坐吧。”
谢三郎拉开椅子,让人坐下:“好好与我们说说这些年的趣事,还有战场上……有没有惊险的遭遇。”
“那可多了!”
谢珺那张嘴伶牙俐齿。
而在这时,萧景逸从外面走了进来。
“哥。”
萧筠叫了声。
看见萧景逸走进来,谢珺声音小了些:“景逸哥。”
“继续说。”
萧景逸声音带了些怒气:“你还有脸说。”
“怎么了?”
众人觉得不对劲。
谢珺立即垂下脑袋,嘀咕道:“这不是没事吗?你就别生气了。”
“呵。”
大家伙都察觉到了古怪的味道,看向萧景逸:“究竟怎么了?怎么还红脸了?”
“你们自己问她!”
谢三郎冷了语调,盯着谢珺道:“说。”
“大哥,我真的是服从命令了,只不过有些事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没想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