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哎！”
“奥嚎嚎！”
傻柱可不知道许大茂两口子跟他正较劲呢，依然一声高过一声地惨叫着。
这连续的惨叫在夜晚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划破了夜的宁静。
“许大茂，你到底行不行啊，时间一回儿比一回儿短，连叫声儿都比不上人家傻柱。”刘玉华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我这……”
这时候的许大茂累得够呛，汗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喘得跟个破风箱似的，话都说不利索。
“少说两句，多干点活儿。你要是不行，那就我来。”
“嘶！”
许大茂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能不能叫得响点儿，跟小猫儿似的，一点儿劲儿都没有。”李百灵一边忙活一边嘟囔。
“我这不是怕人听见吗？”许大茂解释道。
“听见了又怎么着？门儿关着呢，外头的人还能闯进来不成？
你看人家傻柱叫得多带劲，你再看看你。
难道你还比不上傻柱？”
“我会不如他？”许大茂不服气。
“那你就叫啊！”占据上风的李百灵催促道。
“奥~~”
“大点声，晚上又没少吃你的。”
“奥奥！啊！！！！”
许大茂试探着，终于放开了嗓子。
别说，这一叫还真挺提神儿，许大茂顿时觉得浑身舒坦了不少，腰板儿都挺直了几分。
李百灵也感受到了他的变化，咧着嘴笑了笑，“对，就是这样，再大点声。”
啊！啊！啊！啊！
尝到甜头的许大茂算是彻底撒开了，叫喊声差点儿把屋顶给掀了。
“什么动静？”
这时候正卖力运动的傻柱也听到许大茂的惨叫，好奇地问道。
“你忙你的得了，管那么多干吗？”
“还不赶紧动起来，傻柱，你这样偷懒儿，咱俩啥时候能怀上孩子？”刘玉华催促道。
“不是，玉华，你听，这外头也不知道谁喊的，叫得比我还渗人呢。”
刘玉华这才仔细听了一会儿，顿时明白了过来，“还能有谁，许大茂呗。”
“这动静你还听不出来，明摆着跟你较劲呢。”
“较什么劲儿？”傻柱不解地问。
啪！
“哎呀！”
刘玉华在他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这你都听不出来，是不是傻，赶紧叫起来。”
“奥嚎嚎！”
“哎呀呀！”
“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
许大茂和傻柱两人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叫声是一浪高过一浪，生怕声音低了，让对方给比下去。
“老刘，这是谁在叫啊？听着怪吓人的。”二大妈躺在床上，原本睡得正香呢，听到此起彼伏的叫喊声，被吵醒，惊诧地问道。
“你管那么多干嘛？快睡吧，我这在外面跑一天，腿都溜细了，怪累人的，哪有闲工夫管这些。”
刘海中嘟囔着说道。
“你这阵子都在外面干啥呢，你这都当上领导了，怎么比以前在车间还累呢？”
“男人的事儿你少管，院里的事儿整明白了就行了，还有闲心管外面？”刘海中紧闭双眼，随口应付了一句。
“哼，不说就算了，我还懒得管呢。”
“咦，既然说咱们院里的事儿，外面的动静这么大，我问两句没问题吧？”
刘海中被二大妈这么一闹腾，睡意也去了几分，“亏你还是我这个领导的媳妇呢，这声音听不出来？”
“这不明摆着许大茂跟傻柱在较劲呢。”
“叫啥劲？”
二大妈刚说完，似乎已经意识到了，年轻的时候，刘海中也是这样叫过来的。
老脸也是难得一红，“呸！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许大茂叫也就算了，这傻柱也真是的，好好的正房不待，非要跑到后罩房来，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一点武德不讲。”
“老刘，在外面你是厂里的领导，在咱们四合院，你是二大爷，这俩人大半夜的瞎胡闹，不出去说他们两句？”
刘海中翻转身子，迎面对着二大妈，没好气地白她一眼，“我是二大爷不假，在咱们院子管天管地，但也管不着人半夜搞事吧？”
“你这二大妈当的一点思想觉悟没有。”
“这事儿我真要管了，背后还不得让街坊邻居把脊梁骨戳断喽？”
说完，刘海中又翻身躺了回去，没一会儿，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嘶！大晚上的你这是干嘛呢？”
刘海中看着放在自己胸口的粗糙老手，差点儿叫出声来。
二大妈嘴贴着他耳朵，小声说：“咱们都老夫老妻了，你不懂吗？”
刘海中把她手挪开，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算了吧，咱俩都这把年纪了。”
“再说了，我今儿个是真累，一点儿也不想动弹。”
被拒绝的二大妈哪能就这么算了，许大茂和傻柱那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就像背景音乐一样，早就把她心里那点儿压抑的火儿给勾起来了。
她身子紧紧贴在刘海中背上，双手跟八爪鱼似的紧紧抱住他，“老刘，你变了，以前可不是这样。”
“要是以前，你比谁都积极。”
“别人家的庄稼种一茬还得歇歇地呢，你倒好，一晚上都不带停的，三年让我生了俩。”
“这要是不考虑养不活的问题，都能生一支足球队了。”
“现在怎么我提出来你反倒不愿意了？”
“你实话实说，现在当上领导了，是不是在外面养人了，把力气都使在外头的狐狸精身上了，要不然也不能累得跟个趴窝的猪似的。”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在外头办的都是正事儿。”
“正事儿？什么事儿能有咱俩这事儿要紧？”二大妈不乐意了，嘟囔着。
“你不信啊？没瞧见我天天带着光天一块儿出去的吗？现在光天都当上副组长了，要不是正事儿，我带咱儿子去干吗？”
“合着是让他去那儿观光学习的？”
“得了，你甭跟我讲那些大道理，你就说，咱俩这事儿，你来是不来？”
二大妈也不躺着了，直接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那架势明摆着：你今儿个要不答应，我可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