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块钱多吗?”
袁朗一脸嫌弃的说道,“现在贾张氏没了,可这贾家还留下了秦姐跟棒梗、小当、槐花三个可怜巴巴的孩子。
贾张氏 身后事需要费钱这个抛开先不说。
就棒梗这大半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怎么不得隔三差五吃顿肉补补身子、
还有这上学的学费也是一笔开销。
男孩子又皮,整日里上蹿下跳的倒腾,衣服磨损的也快,这一年怎么说也得换两身应季的衣服吧。
这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这就得八套以上。
这要是生病了,滕头闹热的,打针吃药又是一笔钱,说句不好听的,要是病情严重点,弄不好还得去医院。
秦姐一个女人家挣点钱也不容易,这说不准棒梗一生病,攒下的钱都得扔进去........”
袁朗嘴巴巴的,掰着手指头开始数算需要花钱的地方。
虽说他没有说具体数字,但光凭罗列的这些项,就让阎埠贵跟刘海中还是脑门子冒汗。
易中海没孩子,对这些没经验,但是乍一听还真被唬住了,他天天盼望着能有个孩子继承香火,没想到,这养个孩子竟然如此费钱。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连忙站出来打断道:“袁朗,你先停一下。
我怎么听着不对劲呢,确实你说的没错,这样孩子费钱。
但这关我们老哥几个什么事儿?
我们这是扶贫小组,又不是国家办的福利院,我怎么听着你这话里的意思,这以后棒梗的衣食住行的花销我们全包了是咋滴?”
“对啊,棒梗又不是我家孩子,凭什么让我们哥几个养?”
“老易跟老刘说的没错,袁朗你这账算的不对。”
经过易中海提醒,刘海中跟阎埠贵也反应了过来,纷纷张口反驳。
袁朗刚才说了一通,嘴巴干巴的直冒唾沫星子。
一张口全喷易中海脸上了,只见他听易中海说完,脸上顿时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老易,这说这话什么意思?
贾家都这么困难了,你们多帮一把还有错了?
这人呐不能太自私,不能光想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总得多为其他住户考虑考虑,要不然对不起你们三位大爷的身份。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老易?”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袁朗将易中海天天挂在嘴边的话说出来,易中海顿时觉得整个人都不好。
阴沉着脸盯着他不说话,脸上那难受的表情跟便秘了一个多月似的。
压制住了易中海,袁朗又看向刘海中跟阎埠贵,伸出手指头隔空对着二人指了指,“还有你们俩也是,觉悟就没人老易高。
什么叫不是你家孩子与你没关系?
你这二大爷难道不是全院的二大爷?老刘,就凭你刚才这没水平的话,这辈子都别想当上领导。
老阎也别偷着乐,说他没说你,你这嘴咧得大门牙都差点掉地上了。
我刚才的账算不是不对,那是被老易给打断了,没说全。
这还是光说了棒梗的成长,这以后他结婚娶媳妇,找工作那都不是一笔钱?”
“老刘已经承诺以后把自己工作给棒梗了、”
袁朗刚说完,阎埠贵便不服气的补了一句。
“嗯?”
袁朗当即一愣,看了刘海中一眼,随即便想到了这可能是那晚贾张氏妥协,刘海中给的条件。
不过这也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思路,他接着说道:“即便是这样,那以后的开销可不少。
我这还光算了棒梗的,后面还有小当还槐花呢。
前面重样的我就不提了,就说这俩丫头以后结婚嫁人,那是不是得需要嫁妆?
这要是给的少了,在婆家不得挨埋怨?
到时候两丫头受气不说,丢的可是咱们大院的人。
你们三个可是院里的三个大爷,到时候你们的脸面还不得撂地上?”
袁朗越说越来劲,脸上渐渐浮现出了兴奋之色。
他说的痛快,易中海三人脸色则是越来越难看。
终于,易中海受不了了,站出来说道:“袁朗,你可别太过分。
合着你的意思就是以后贾家就赖上我们三个了?”
“什么叫赖上你们了,刚才你们可是说要帮扶贾家,怎么难道真的是光说不练的嘴把式?
光凭着一张嘴,什么话都敢往外bb?
这是我们这一帮子人都当傻子玩呢?
要是没这本事,就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没这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猪鼻子插大葱,装象。
蛤蟆吞天,好大的口气。”
袁朗一点没给三人留脸面,一口气将三人扁的一无是处。
顿时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三人脸色变得比吃了屎都难看。
连带着院里的众人或多或少也露出质疑之色,嘀嘀咕咕的小声议论着。
刘海中遭受不住,腆着肚子反驳道:“姓袁的你凭什么指责我们,我们怎么说也是做好事儿。
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帮?”
岂料袁朗直接双手一摊,“谁让你们三个是道德高尚的三位大爷呢,我这人没道德,想帮都没资格。”
“你.....”
刘海中听完,顿时觉得胸口堵得难受,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袁朗,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行了,老刘。”
易中海知道打嘴仗,刘海中不是袁朗的对手,将他往自己身后拉了一把,对着袁朗说道:“袁朗,你直接说吧,我们帮扶小组出多少钱你觉得合适?”
“这事儿别问我,你们刚才搭了多高的架子就出多少钱呗,还用问我作甚?
不过老易你既然开口了,我也就勉强说两句,我琢磨着怎么着一人不得五百块钱?”
“五百?你怎么不去抢,棒梗这是打算以后吃金子啊?”
话音刚落,阎埠贵心疼的炸了毛。
“怎么,五百很多嘛,就我刚才罗列的那些花销,这还是往少了说呢。
老阎你要是一时拿不出来也没事儿,我跟秦姐商量商量可以让你缓几天。
大不了你给写个欠条也成。
对吧,秦姐。”
在一旁听了老半天的秦淮茹憋着笑,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我这妇道人家也不懂,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