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馒想给我红袖添香,想学习琴棋书画,那相公以后教你好不好?”
“好。”
“我不想要其他女人,不想碰其他女人,只想要馒馒。所以,往后永远都不要再提给我纳妾的事情了好不好?”
“相公以后做了官老爷也不纳妾吗?”
一阵重击袭来,甄弥儿心底的那点不确信变得破碎。
“不纳妾,我永远只对馒馒这样,好不好?”
“唔……好。”
“往后再有人胡言乱语,离间我们夫妻之间的情感,馒馒就给我一巴掌呼过去。”
“好。”
“馒馒真乖,相公永远不可能不要你,即便我死。”
甄弥儿攀住他的腰,努力往上伸长胳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咒自己。
大白天的,两人直接胡闹到了黄昏,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有他爱她的证明,体力极度透支的甄弥儿再一次昏睡了过去,直到夜里子时才醒来。
“饿不饿?”一直没睡的顾庭之见着她醒来,哄她起来吃些东西再接着睡。
甄弥儿一整天就只喝了半碗粥,而且还严重透支了体力,此刻肚子已经配合着唱起了空城计,她羞红着脸,点头。
顾庭之披上外袍,去厨房将一直温着的红枣粥和鸡汤端了进来,一口口喂她吃。
“相公也吃。”甄弥儿也舀了一勺喂他。
两人腻腻歪歪地将粥与鸡汤吃了个一干二净,洗漱后这才重新躺回了床榻,还没待顾庭之伸手,恢复了些体力的甄弥儿便像一只慵懒的大猫,直接一滚,滚进了顾庭之的怀里。
男人满脸宠溺,紧紧搂住她的腰,相拥睡去。
自这天过后,顾家连着几日的低气压终于回温,三郎夫妻又恢复了黏黏糊糊的状态,所有人都能看出,甄弥儿的眉眼比之前张开了些,自信了不少。
十月十三号这日,迎来了顾家两位小孩儿的百日礼。因着顾庭之中了解元,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都来了,很多顾家根本就没有请,不过登门便是客,哪有不让人进来的理,顾家是在状元楼办的筵席,上下两层座无空席。
封家早几日前便派人送来了贺礼,封君麟因为要准备婚礼事宜,这次便没有亲自前来。
林正康和夫人携了儿女亲自前来祝贺,让人想不到的是,状元楼还来了一位大人物,那便是乡试的主考官言暮秋,他身后跟了十七。
见着这位通体气派的官老爷,在门口负责迎宾的顾青松夫妇并不认识,还是在状元楼帮忙的林墨与张子恒认出了他,两人大惊,忙上前行礼。
言暮秋摆手道:“无需多礼,老夫刚巧路过,倒是碰巧遇见了顾府孩儿的百日酒,便厚着脸皮进来讨杯酒喝。”
“大人客气了,里边请。”
顾庭之与林正康此刻也得知言大人到访的事情,两人忙亲自出来迎接,众人见着连县令大人都对此人恭敬有礼,猜测这位肯定是个大人物,纷纷上前问候一番。
言暮秋倒是没什么架子,待人和善,温和有礼,还亲自抱了顾家的两个孩子。
两个小家伙长的快,一天一个样,顾家伙食又好,才百来天,便长成了一颗圆润的球,虎头虎脑的,别提多可爱了。
言暮秋从十七手中接过一个锦盒,从里面掏出两把长命锁,亲自给两个孩子戴上。
顾庭之忙道谢,状元楼里人多,实在是不太方便说话,他便叫来胡文宇和杨帆几人,让他们去状元楼后院收拾出一桌席面来,几人转移了阵地。
酒过三巡,顾庭之他们这才得知,言大人之所以亲自过来云安县,还是为了寻找画像上的那名男子。
“听说庭之乃云安县长云镇茅坪村人士?”
“正是,但晚生从未见过画像上之人。”
言暮秋倒是没有太多失望,毕竟他们已经寻找了将近一年,一点踪迹也无,有时候他都忍不住怀疑,那位是不是将画像给错了:“无事,找不到就算了吧。”
“不知大人需在云安县待上几日?可有落脚的地方?”林正康想邀他去林府住下。
言暮秋正有此意。
但他并没有在云安县待上多久,三日便走。
走时,除了交代林正康要继续寻找画中之人外,还让他做好升迁的准备。
林正康在云安县从官的这几年,官声不错,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皇上有意将他调回京中述职,至于具体给他什么官职,还需等诏令文书。
这对于林家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林正康在年轻时,拒绝了安首辅的招募,对方为了给这个轻狂的年轻人一些教训,故意将他分配到这穷乡僻壤做一个小小的县令。
这么些年来,升迁无望,他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自己这一生的官途终止于县令上。
如今得了这么一个消息,他眼中不由泛起了些泪意。
等将言暮秋送走后,林正康又将林墨三人叫去了书房,说了一番现大齐的局势和朝廷各方势力的拉锯。劝诫他们往后可别瞎站队,为臣者,最该忠心为皇上效命才是。
林墨,顾庭之,张子恒齐声应是。
顾庭之他们现在还不知道,于他们几个而言,早已被求贤若渴的那位定下,如若真的站了其他队,怕是要先死上一回。
再过几日,便是林音的大喜日子,顾家与林家关系好,甄弥儿她们自然是每人都要备上一份贺礼的。
苏荷花准备了一副红宝石头面,林慧娘准备了六只不同款式的金步摇,就连顾青禾,都亲手为她绣了十条绢帕。
夜里,顾庭之在耳房看书,甄弥儿则点了油灯,打开自己的百宝箱,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搬了出来。
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她平日里很少戴首饰,每日也就那两根钗子来回插,再有就是脖子上的璎珞,她很喜欢,也就一直戴着了。
她今日才发现,自成婚后,自己陆陆续续地竟然添置了这么多好东西,大多都是相公给她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