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弥儿被他臊红了脸,推他:“相公!在和你说正事呢~~~”
“馒馒不觉得这也是正事吗?”
“这明明是非常不正的事!”
顾庭之见着她这副抗议的小模样,胸腔处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相公……你还笑!”
“那馒馒来陪我做这不正的事好不好?”他刻意压低了嗓音,显得极其温和,还隐隐约约能听出一丝诱哄。
甄弥儿想着自己一定不能被他哄了去,可接下来,根本就没有她思考的余地。
她的身体被束缚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未尽的话语全淹没在了满是情意的吻中,微冷的软物滑入口中,贪婪地汲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甄弥儿脑子空荡荡的,每每做这事时,她便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颤着身子,睁着眼睛看着相公动作,任他为所欲为。
……
第二天,她醒来时,已经是巳时三刻,相公早已经去了翰林院。
她打着哈欠,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准备再继续睡会,门外却传来了冬雪的敲门声。
“顾三夫人,家里来了客人,说是要找你。”
有人找她?甄弥儿这才想起,昨日在雁祈山上碰到的那个少年,他说自己叫阿泽,没想到他今日就过来了,还来得这般早。
“冬雪,你让他等等,我洗漱一下就来。”
“好勒。”
而前院,何泽与阿文被胡文宇带到了厅堂。因为甄弥儿还没起床,林音便先代她接待了他们。
何泽是个自来熟,况且昨日就见过林音。所以,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忌,大大咧咧的。
他询问道:“胖姐姐呢?她今日不在府上吗?”
林音又听到这三个字,立即黑了脸:“我说你小子,能不能别胖姐姐,胖姐姐的叫啊?这听起来怪别扭的。”
何泽饶头:“可我不知道p……姐姐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才合适。”
见他也是一个实诚孩子,林音与他道:“她姓甄,名弥儿,你可以同我一样,叫她阿弥姐姐。”
“哇,阿弥姐姐的名字可真好听,那她今日在府上吗?”
“在的,只是今日起得比平时晚了些。”
两人聊着天,谁都没注意到,旁边那位从始至终一句话未说的少年听到甄弥儿三字时,突然就变了脸色。
“阿弥姐姐怎的这个时候还未起床,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应该不是吧,昨日还……”
林音话还未说完,便被突然起身的少年打断。
“抱歉,我想起我还有一件急事未处理,先走一步。”他这话也不知道是跟谁说的,说完,便大步朝厅堂外走去。
“阿文,你有啥急事啊。”何泽追了几步,想上前询问。却看到甄弥儿缓缓从廊道口出来。
何泽止住了要往外追的脚步,开心道:“阿弥姐姐,你起来了呀。”
已经走到了垂花门处的黑衣少年微顿,袖下的两只手掌死死捏成了拳,没敢回头,大步走出了垂花门。
甄弥儿似心有所感,转头看向那处。
何泽解释道:“我师弟刚走,他本来是跟我一起过来,想答谢你曾经的救命之恩,但他突然想起自己的一件急事还未处理,便先一步走了,阿弥姐姐,我替他感谢你。”
甄弥儿笑道:“阿泽,此时无需再挂怀,我帮你,是因为此事在我力所能及内。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要你们报答什么。往后啊,好好学医,多救治病人,便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好不好?”
何泽郑重点头:“我会的。”
两人重新走回厅堂。
这时,夏蝉和冬雪端了茶和几碟点心上来。
何泽左右看了看,试探着问道:“阿弥姐姐,你相公呢?他今日不在家吗?”
甄弥儿并没有想太多,将点心推到他的手边,点了点头:“我相公今日早早地便去了翰林院上职,要酉时才会回来。”
何泽微顿,“阿弥姐姐,你相公是大官吗?”
甄弥儿失笑,摇头:“我相公只是一个刚封的从六品修撰,并不是什么大官。”
刚封的从六品修撰?最近刚封的从六品修撰不就是新科状元吗?
何泽瞪大了眼睛,不确定道:“你相公是顾庭之?”
这会换甄弥儿诧异了:“你认识我相公?”
何泽这下算是彻底死心了,瞬间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土鸡,无精打采道:“这京城怕是没人不知道顾庭之吧,新科状元,谁能不知道呢。”
甄弥儿也反应了过来,只是朝他笑。
何泽又坐了会,最后硬是留下了五十两银子,这才告辞离开。
甄弥儿将他送到顾府门口,等他离去后,看着手中的银子,一时间五味杂陈。
只愿博文在外有个什么难处时,也有人像她一样,愿意伸出援助之手。
……
顾庭之四人在翰林院连着坐了十天的冷板凳。
顾庭之和林墨倒是自在,每日就安心地在角落里看自己的书册,那气定神清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翰林院是他们家的后花园。
就连张子恒和封君麟,被他们俩带的,也彻底摆烂,有模有样地捧着本书,在角落里看得津津有味。
翰林院众人:“……”所以,小丑竟然是我们自己?
葛瑞祺看了眼自己书案上堆积如山的文书,又看了看角落里悠闲自在的四人,把手中的文书往书案上一扔,自己拿了一本史记,也跑去角落里看了起来。
陆成卓:“……”默默地也跟了过去,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翰林院众人:“……”
孔决:“……”
这一届的进士是要造反不成!
只是,当时间一瞬一瞬流逝,而那些文书还原封不动地堆积在那里,无人处理。
孔决终于是急了起来,将窝在角落里的六人全叫了起来。
“看看看,看什么看!你们给我快去处理今日的文书!处理不完就都别下职了!”
几人对视一眼,乖乖起身,顾庭之四人也随着葛瑞祺他们去了那两张摞了高高文书的书案前,各自分了一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