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年眼中神光大现,四周顿时化为一片虚无,眼前新娘子却未消失不见。赵鹤年淡淡笑道:“云裳道友,如何开这等玩笑”。女道见赵鹤年识破眼前幻境,不由大惊,知晓已然无法困住他,即使耗尽元气维持,也不过多久一时半刻,也无多大意义。于是连忙化为一道虹光便要退出梦境,赵鹤年微笑道:“道友何必急着离去,不如和贫道玩个游戏。”
那女道心中惊怒交加,哪里敢停留,一道虹光直往天中。赵鹤年不知方才金光为何物,虽心中惊异,但浑身上下并无异常,反而虚幻之体竟然法力充沛。他试着催动这股法力,右手竖起骈指,往空一点,一道电光疾驰,几个飞跃间,直击女道后背。
女道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便消散不见。赵鹤年不想自己虚幻之体,竟然能发法力伤人,不由更是惊奇方才那道金光。
女道消失不见,四周景象也慢慢消散,赵鹤年只觉眼前光华乱晃,忽然一阵明灭不定,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清晨的阳光正照在他的脸上,他忙翻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女道依然坐在蒲团上。此时已是七窍流血,掐着印诀的手也已经垂落。虽还是坐姿,但浑身软榻。身前雀首铜灯也已经熄灭。
赵鹤年忙探了探女道脉搏,已然是毫无生机。不由摇了摇头,叹道:“神通不及天数”,若是此处不是那道金光,自己也是这般结局。心下对那道金光来历也是充满好奇。
只是眼下无法解释此事,他便将此事归托在天意上,也不再追究。他心中也对这女道三人所修习的《大梦真诀》十分好奇,便在女道身上搜索起来,却并未发现。于是便迈步上了二楼。
他早就将此处查探清楚,此时也是轻车熟路,四处寻找之后。便在床榻下发现一处暗格,其中便有一册经卷,只是被火损毁大半,另有一本小册,翻开看时,却正是《大梦真诀》,想来这便是三人整理出来的残篇。
他再往四处寻找,却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便转身下楼。来到院中,只见二女还在昏睡,赵鹤年掐个诀,往空一点,只听虚空一声雷响。二女浑身一震,连忙从睡梦中惊醒,见到赵鹤年,口呼“饶命”。
赵鹤年道:“你们师姐已被贫道诛杀,贫道也不愿多做杀业,若是你们归附贫道,便放开心神,容贫道种下役魂咒,从此生死便为贫道所掌。若是你们存心不良,即刻便被贫道所知,贫道一念之间,便可决你们生死。但若是你们不应,贫道即刻便将你们置于死地”。赵鹤年说出此话,脸上杀气腾腾,眼中杀意更是毫不掩饰。二女只觉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连忙俯身答应。赵鹤年见此,喝道:“既然如此,还不放开心神”。二女闻言,浑身一抖,连忙将心神敞开。
不多久,赵鹤年种下禁制,伸手一招,将缠缚在二女身上的千目网收回。二女脸上一片灰败,半点神采也无。
赵鹤年道:“你二人带着女道尸身即刻返回鹤鸣山,关闭宫门,潜心修行。贫道过几日再去寻你们,切记不可再为非作歹”。二女连忙答应,只是她们二人法剑被毁,此回只得御烟离去。
赵鹤年处理完此事,便迈步出门,忽听院外传来脚步声,赵鹤年忙躲在一旁,只见进来之人正是韩商度。赵鹤年心道:此人也是个祸患,不如寻个机会让韩青君看清二人面目。
于是施展个障眼法,变成女道模样,闪身出来。韩商度已经迈步进去,赵鹤年变为的女道在后面喊道:“韩公子何来?”
韩商度转头看来,见云裳从外面进来,不由疑惑,这女道素来不出院门半步,不知今日为何这般。于是笑道:“云裳姑娘可是往外去了?”
赵鹤年点点头道:“昨夜施展法术,精神有些倦怠,一早出得院中醒醒神,原来琼珠榭中也别有一番情趣”。
韩商度道:“姑娘若是喜欢,就是日日去也是好的。”说着便上前来拉赵鹤年的手。
赵鹤年不由手掌一缩,韩商度却是脸色一沉,说道:“姑娘可是和我生分了?”
赵鹤年笑道:“哪里的事?公子切勿多心,只是昨夜疲惫,今日无心此事,不若公子晚些时候再来?”
韩商度转阴为晴道:“那便依姑娘,我晚些时候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