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又是五年过去,本应该驾鹤西去的寇谦之此时神采奕奕,靠着叶男抵消因果关系,还活的好好儿的呢!
拓跋嗣自从看了党的历史,便以同志关系称呼生肖四人组的其他三人,俨然一副领导做派。
五年间,北凉国主已经主动投降北魏,独木难支的北燕也被拓跋焘把人国主骗到北魏给灭了。
自此,北方大地被拓跋焘全部征服,统一。
刘宋的天子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便发动了几次雷声大雨点小的北伐,和北魏打的是各有胜负。
这位似乎一直心心念念着被北魏占领的地盘儿,一直小动作不断。
众所周知拓跋焘这人的脾气不太好,而且还是个话痨,刘义隆搞摩擦,拓跋焘自然是不乐意。
于是拓跋焘便发动了历史上最后一次南征,带着中军又跑去和刘义隆干架了……
太子拓跋晃留下监国,皇太后窦霓裳却在这一年,感觉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想出宫走走,太子自然没有阻拦,而是派出侍卫护送。
窦霓裳这一走,便走到了衡山脚下,然后登高望远,忽觉此地生风景甚是宜人,便对着前来陪伴的两个女儿说到道:“我一生敬神爱人,未做过半点亏心之事。如果人死之后可以投生到另一个世界的话,一定不能当贱鬼。但是我也明白,北魏朝廷宗族肯定没有我的正当位子,所以我死后,决不能葬在皇家陵园里面。此山之上,对我来说,便是最好的安息之处。”
说完,窦霓裳便带着微笑眺望远处的风景,也不知道黄泉路上,那人会不会来接自己,不然的话,也未免太寂寞孤独。
此行游山玩水三个月之后,太后便安详的闭上了双眼,一时间整个宗室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哀伤。
纵观太后窦氏的一生,都充满了传奇色彩,一介罪仆之身,靠着自己的学识,文采,为人处世的手段当上了太武帝拓跋焘的养母,更是在拓跋焘登基之后被封为保太后。
平城一战,窦氏力挽狂澜,抽刀指挥着武将奔赴战场,与十余倍于己的柔然铁骑决战,保卫了魏都平城不受柔然人侵犯,战后,更是被拓跋焘史无前例的封为了皇太后!
允文允武,窦氏窦霓裳都能排到千古奇女子最前一列。
而有趣的是,她和花木兰似乎处在一个同时代,这样两位奇女子,又怎能不产生绚丽的火花呢?
巾帼何须让须眉,
木兰花开不胜美。
力挽狂澜窦太后,
千秋美名代代传。
定叫那诸君,皆汗颜!
一代贤明,聪慧,操行纯备,进退以礼,天性仁厚的窦太后与世,长辞。
横山风景多秀丽,太后窦霓裳便是被葬在了这里。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棺材里面似乎没有窦太后的身影,她,去哪儿了呢?
窦霓裳觉得自己做了好长的一个梦,梦里的自己母仪天下,和那位西汉窦太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倍受宗室好评。
但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呢?
那里好像,应该存在过一个人才对,好难受,我记不起来他是谁了。
生肖四人组的秘密据点里,拓跋嗣看着久睡不醒的窦霓裳不由得有点着急,忙问道:“寅虎,她为什么还没有醒?”
寅虎则是笑道:“人和人的体质是不一样的,你死那会儿三十出头,恢复能力强,自然是能快速醒来,我姨这岁数就有点儿大了,已经五天了,应该快醒过来了,你看,她的容貌不都恢复到二十来岁了吗?”
拓跋嗣这才安心些许,然后情不自禁的抚摸着窦霓裳那精美的面庞,喃喃自语道:“重活一世,还管什么礼法,我现在无比确定,我要和她在一起!”
“霓裳,你快醒来吧!”
寅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拓跋嗣还是个这么深情的老男人,窦姨若是能听到的话,怕是会被感动死吧……
谁知窦霓裳此时幽幽的醒来,然后她看着床前的几人发出了灵魂拷问。
“唔,睡得好沉,叶男,你怎么跑我床前来了?咦,贺氏也在啊,你后面那人躲躲闪闪的做甚,我都看不到你的脸,咦?叔孙俊!你不是被毒死了吗?”
叔孙俊:……
“太后,我还活得好好儿的呢,没有意外的话,我还能活好些年……”
寅虎微微一笑,道:“姨姨可感觉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贺氏,帮我取一面镜子过来。”
贺氏连忙从自己的梳妆上取下镜子,然后放在了窦霓裳的面前。
窦霓裳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惊呼道:“咦!这镜中之人怎的如此年轻,和我年轻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寅虎笑道:“那可不,姨姨,你相当于死了一次,然后又活了过来,现在还是二十岁的大姑娘呢!”
窦霓裳摸了摸自己细嫩光滑的脸,笑道:“原来如此,但是叶男,他们为什么叫你寅虎呢?我刚才在梦里可听见了!还有人对我无礼呢!”
叶男哑口无言,丑牛连忙说道:“太后,你可以喊他大叶男,平城里还有一位小叶男,都是同一个人。”
窦霓裳捂着脑袋说道:“你把我绕晕了,这什么和什么啊,叶男不就在这里吗?哪里还有什么小叶男啊?”
寅虎懒得解释,连忙把躲一边儿的拓跋嗣拉了过来,骂道:“人睡着的时候你那情话说得腻死个人,我姨一醒来,你怎么就怂了呢?”
窦霓裳看着拓跋嗣,不由得惊呼道:“陛下!你怎么也还活着呢?”
寅虎抢答道:“姨,这小老头儿准备和你再续前缘呢!我是你就吊着他,吊他个几十年再说!”
拓跋嗣:……
寅虎一点儿也不可爱了啊。
不就是上次我犯病得罪了你嘛,至于这么打击报复我吗?
于是拓跋嗣连忙说道:“不可听他小子胡言,霓裳,为了再见你一面,我从棺材板里爬出来,就为了等你重生,答应我,这一世我们不留遗憾好吗?”
窦霓裳微微一笑,然后扶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哎呀,再活一次我脑子里好像记不起来你是谁了,能不能,让我们重新再认识一次?”
拓跋嗣嘿嘿一笑,道:“那敢情好,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辰龙,你好卯兔同志。”
“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