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受了重伤,还没缓过来,能撑到现在已是不易。
“走吧,先回去,反正人在这里,也跑不了,”木离起身,淡淡地略过魏术的脸,突然笑了,“你猜,你干爹会不会来救你?”
魏术冷不丁地浑身一僵,突然觉得自己离死亡如此之近。
干爹是不可能来救他的,对方也没有要放他离开的打算。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抓到了什么鬼地方。
听兰扶着听雪回房休息,见她状态不好,木离轻轻把手搭在了她肩膀上,无声安慰,听雪抬头,脸上退了些血色,“主子我没事。”
“你得说你有事,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
木离从不觉得她们在自己面前需要硬撑着,她这般隐忍,反倒让木离看了心里不是滋味。
听风在旁边咧着嘴,“听雪姐姐你别怕,还有我们呢!下次再遇到,我定把他抓到你面前,任你宰割,阉了才好!噢不对,好像他本来就是一个阉人。”
“扑哧”一声,听兰没忍住,笑出了声。
最喜欢看她一本正经地搞笑。
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因为放心不下听雪,木离便命人将晚膳端到了偏殿,主仆四人围着一个圆桌,共同对着桌上的九道菜才筷,一顿饭下来,成功把几人都给吃撑了。
饭后,木离回了自己的院子,揉着鼓鼓的肚皮,荡了会儿秋千,又逗了逗多宝,总算觉得肚子舒服了些,于是命外围的丫鬟给自己烧了热水,准备泡澡。
入球后,天气凉爽,一天赛过一天,这几日接连下雨,都已经添了新衣。
这种时候,吃过饭,上床之前,泡一个热水澡,别提多爽了。
丫鬟们动作很快,等到天开始擦黑的时候,就已经把浴桶和热水准备好了。
木离洗澡是不需要人服侍的,听兰把装着花瓣的竹篮留下就出去了,带上了门。
木离整个人都泡在热水里,用脚丫子踢着水花,时不时还从竹篮里抓两把粉色的玫瑰花瓣,散在水面上,密密实实地铺了一层。
还挺有意境的。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这花瓣好香啊,”她忍不住捧着用力吸了两下,“咳咳,用力过猛,有些上头。”
还是远远闻着就好。
屋子里蒸汽袅袅,屋外,凌玄奕拿着刚刚雕刻好的花钗,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方才偷偷透过窗户,看到里面不断升腾的水汽,虽然有帘子和屏风隔着,但他已经猜到木离在洗澡了。
这会儿站在门外,晚风习习,秋风送爽,他却觉得有些燥热,不自觉扯了扯领口,脸上渐渐攀了热意。
说不走吧,现在进去好像又有些不合适,虽说两人是夫妻,但毕竟没有坦诚相对同房过;说走吧,好像又有点舍不得,毕竟这种场面,可不是回回都能碰到的……
脑子里刚有些想法,凌玄奕就抬手一拍,狠狠唾弃自己,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但动作却很诚实,悄悄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