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天开始,桑达便这么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一来二去虽不至于无话不谈,但也算混了个脸熟。
又因为蓝欣在噬空兽一族只认识自己,且大闹了好几回。桑即想着有她陪着也好,省的小崽子一个人在天池待着孤单,才不是因为她太能闹腾的原因!
于是这两人变成了天池的常客。
但有一点,这两人就像是王不见王一般,见一次吵一次,且每次都有不一样的吵法,这让桑禾涨了不少的见识。
什么鬼!这种见识谁要涨啦!
桑禾将心神沉入空间探查了一番,养着的可食用灵兽长势喜人,正好可以拿出来消耗一部分。
灵果、灵菜长得也很好,再不吃又得老了。这可不行,作为一个吃货,是不能允许食材还没发光发热就烂掉的!
哎?墨竹!
看着长时间没吃已然长成林的墨竹,桑禾嘴馋地咂吧了嘴。
桑禾擦了擦流出来的口水。
在无法离开天池的日子里,桑禾可馋这一口了,一直忍着没敢往外拿。
墨竹拿不出手?
不不不,如前文所说,洗澡水脏了,谁不膈应?
虽然它本身就是的,但是这两种脏是不一样的!
“咕噜……”桑禾被馋的直咽口水。
不能忍了!
桑禾猛地朝偷偷长出墨竹林的一根嫩笋冲去。
“啊呜!”桑禾很大口地往上一咬,却发出了一声相当惨烈的叫声:“嗷!好疼!”
桑禾捂着嘴,眼泪都被痛出来了。
意识体咬不到墨竹也就算了,为什么还会咬到舌头?
这太不科学了!
桑禾自暴自弃地收割着灵兽、灵果和灵菜,慢慢地天池边上越堆越多。
当桑即被桑达拉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一只小噬空兽笑嘻嘻地趴在一棵墨竹笋上,笑眯眯地看着小鲛人大战白冠鸡。
“你别跑!”蓝欣跟在后面围追堵截,但白冠鸡也不是吃素的!
虽然这几只白冠鸡并不是当初在秘境中和桑禾几人大战几百回合的那群,但算起来还是他们的后代。前辈们走位都能那么溜了,这几只又能差到多少?
“啊!”蓝欣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有一只白冠鸡竟不知天高地厚地跳到了她的头上,气得蓝欣连连大叫:“你给我下来!:
“咯咯哒!”白冠鸡嚣张地用爪子抓了抓蓝欣的头,气得她又是几声叫骂。
“我要吃了你!”蓝欣不停地放狠话,又几次被白冠鸡躲过,气得她直跺脚。
“哈哈哈!”桑禾被蓝欣逗得笑趴在墨竹笋上,直不起腰。
这蓝欣算是把鲛人族的脸面给丢大发了!
“臭鱼,你在玩什么?我也要玩!”看到蓝欣在那边撵鸡,桑达兴奋地冲了站圈。
有了帮手应该就会很快抓住鸡了吧。
不,并不是这样的!
“啊!好痛!”桑达带着黑手套的小短手捂着头,不停地逃窜着:“不要抓兽兽的耳朵啊,好痛的!”
这下桑禾笑得更欢了。
果然,在抓鸡这件事情上,并不是一加一就能大于二的!
桑即一副没眼看的别过头:“你这小崽子倒是享受咧。”
桑禾得意地扭着身子:“长老,我能短暂地离开天池吗?我不走远就在这附近。”
桑即查看了一下后,点头:“可以!”
“耶!”这句话就像是释放令一般,桑禾倒腾着小短腿就想爬出天池,奈何腿太短,攀爬了几回仍旧是在原地蹦跶。
“噗。”桑即好笑地将她拎出天池。
桑禾羞愧地捂着脸。
苍天啊,我的老脸都丢光了!
“滴答滴答——”池水顺着毛发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桑禾,你能出来啦!”蓝欣看到桑禾出池子,连忙招呼桑禾过来帮忙抓鸡:“快来帮我抓这只鸡!”
桑禾透过指缝看到蓝欣和桑达狼狈的模样,再次大笑。
虽然嘲笑别人是不对,但是真的很好笑啊!
“来了!”桑禾下意识地甩了甩毛发,在看到不停往旁边躲的桑即才发觉,这样的举动不太好,连忙停下,用火系灵力烘干沾到的水。
桑禾歉意地朝桑即笑了一下,然后赶忙投入战圈。
很快,桑禾就用她丰富的经验制住了四处逃窜的白冠鸡。
“哇,还是你有办法。”蓝欣和桑达敬佩地看着桑禾。
这样的眼神看得桑禾有些尴尬。
“桑禾妹妹,你是怎么能抓住鸡的?是有什么窍门吗?”桑达好奇地问道。
桑禾单手背在身后,眼神看向远方,慢慢地说着:“无他,唯熟耳。”
“啊?”桑达和蓝欣不明所以。
“这些都不重要!”桑禾一副“说了你们也不会懂”的表情:“你们不是饿吗?赶紧动起来!”
“怎么弄?”桑即好奇地问道:“难道你还会做饭?”
“您就瞧好吧!”
……
“三小姐,这是春禾苑本月的账本。”
上官华楚接过账本,翻看了几页。
“你有什么话要说?”上官华楚将账本丢回桌面问。
“回三小姐的话,三日前店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点名要见你。” 陈管家回答道。
“是谁?”上官华楚皱眉。
“那人未明言,只说三小姐您见了便知。”陈管家回答:“他似乎是兽族。”
“兽族?”上官华楚沉吟片刻:“陈叔,像这种情况往后不必再跟我说,冷处理就可以了。”
“但……”陈管家想了想补充道:“虽然他外形有些不修边幅,我总觉得他是桑丘。”
“桑丘?”听到这个名字,上官华楚就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这种感觉又很莫名。
上官华楚想了很久都想不通这是为什么,只能暂时放下:“陈叔,那群人现在如何?”
“属下将他们安顿在了外院,,这两天接到消息说他们在帮着山庄种植灵植,虽然尚未有所成绩,但精神可嘉。”提到那群人,陈管家不由露出一抹赞许地笑容。
虽然不知道三小姐是从哪里带回这群人,但目前看来他们安分守己,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若是他们一直如此,给他们一处容身之地也未尝不可。
“嗯。”上官华楚点点头,重新又拿起了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