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事吧?”纪舒雨关切地问道:“欧阳烨 惯会欺负人,以后你们离他远点。”
时容飞等人一脸纳闷地看着纪舒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都没怎么接触过的小女孩会突然帮赶走那个小胖墩。
“多谢!”商少白收好书册后,起身对纪舒雨道谢。
“多大点事情,举手之劳。”纪舒雨有些局促地摆摆手。
“刚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这时,桑禾、薛吟秋和沈锦三人簇拥了过来,疑惑地问道。
师长排座位是依据身高来安排的,商少白凭借着矮小的个子被安排在了第一排,其他人散落在教室的四处角落。
所以,这三人来的是比较慢的。
“没事。”商少白摇摇头。
“没事就好,”桑禾点了点头:“你是住在薛吟秋隔壁的纪舒雨?”
纪舒雨点了点头。
是她们?隔壁的两个粘的不行的两位。
难道她们是认识的吗?
“你们认识?”纪舒雨满脸疑惑地问道。
“是的呀,我们是一起的。”时容飞点点头。
“哇,还是第一次看到拜师会有一群认识的人都在一起的呢。”纪舒雨惊讶地来回打量着。
“这很奇怪吗?”时容飞不解:“认识的人本来就应该在一起抱团啊,不然被欺负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会欺负人呢?”纪舒雨不同意地说道。
“刚刚不就是?”时容宇撇嘴:“要不是我们过来得快,那小胖墩还不知道要怎么欺负我们少白呢。”
“对啊,他可是我们中间第二小的孩子,作为哥哥的我们可得保护好他!”时容丰接着说道。
桑禾有些时候就搞不懂他们三个为什么一句话要分成当三个人来说,还偏偏都接得上,默契的很。
“那也是特例,他从小被家里人宠得做事蛮横,欺负别人惯了的。”纪舒雨解释道。
“难道就没人管他?在我们村子里,要是有小孩像他这样欺负人,可是会被打断腿的。”时容飞摇摇头:“果然是被惯坏了。”
时容宇和时容丰惊疑地看向时容飞。
这是在说他自己吗?
当然,他被打并不是因为欺负人,而是他总是做一些不着调的事情,所以几乎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伺候着。
据说兰花婶为了打他,准备了很多根藤条,都被打断了呢!
时容飞跟他们待一起太久了,只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他们在想什么,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有些话别给小爷我瞎说,当心小爷揍你们!
“我记得纪舒雨你是修真界本土的?”桑禾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师长刚刚布置的作业是要把册子上的内容三天内背完,但是自己这一伙人对修真界的文字又一窍不通,这下犯难了。
“是啊。”纪舒雨点点头。
“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情?”桑禾搓了搓手问道。
“什么事情?只要我纪舒雨做得到,一定帮你。”
“就是我们都是从人间界过来的,对修真界的文字不熟悉,能不能请你教我们认字?”
“啊?这个……”纪舒雨为难地挠了挠头:“其实我挺想帮你们的,但是我并没有学会很多字。”
桑禾肉眼可见地有些失望。
“这并不是在推脱,是因为……”纪舒雨一脸难以启齿的模样:“当初我在家的时候,确实是没有好好用功,总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学得也不是很好。”
这个……
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瞧着这纪舒雨也不比在座的大到几岁,不爱读书也是正常的。
“没事,先前只是听清莲师姐说人间界和修真界的文字有区别,所以想要对照着学起来。”桑禾摆摆手。
“你们果然是人间界来的呀,人间界好玩吗?”纪舒雨好奇地问道。
“还好吧。”桑禾很中肯地回答。
“我听我哥说,人间界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纪舒雨一脸向往地看向桑禾,似乎是想要让她展开说说。
“就还好吧。”桑禾尴尬地笑道。
该怎么跟她说呢,其实人间界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毕竟当一个人不够强大的时候,就会想着用阴谋诡计达到目的。所以,人间界远没有看到的那样无害。
桑禾想起村长爷爷,当时自己拿出盐的时候,不就因为安全问题制止了吗?
“我刚刚翻了下师长发下来的册子,这上面的大部分内容和先前师兄发的那本相似,那本是用的人间界的文字,所以这两本册子可以比对阅读。”商少白虽然出身商贾人家,但商久裕心里是有让他考取功名的野望的,所以从去年开始商少白就已经开始启蒙学习。
“这也是一个办法。”桑禾点了点头。
“不过,之前的册子里面还有一些字我不是很认识。”商少白窘迫地踢了踢脚。
“没事,还有我呢,我在……我在家的时候也认字了。”沈锦拍了拍商少白的肩膀说着:“我可以在后面补充。”
薛吟秋看了看商少白,又瞪了眼沈锦:“我也可以!”
哼,沈呆瓜,谁让你拍我们少白的。要不是担心真的像桑禾说的那样会吓跑他,薛吟秋恨不得一把将沈锦推开。
仔细想来,桑禾她说得对。我不能用在京城跟那些贵女学到的方式去和少白相处,而且现在彼此年纪确实太小了,他还没开窍呢。
虽然这个认知有点让薛吟秋沮丧,但是换个角度来想,他没开窍不就代表我还有机会?现在大家都是在一个宗门,朝夕相处之下,难道就不会日久生情?
“啪!”薛吟秋用力地拍了下手掌。
“你干嘛?”时容飞掏了掏耳朵,没好气地瞪了眼薛吟秋。
很不巧,薛吟秋站的位置就在时容飞的旁边,而且因为身高问题她刚好是在时容飞耳边拍得这么一下。
啧,人间惨剧!
“不干嘛,”薛吟秋是什么人?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我也觉得少白说的很有道理,三个臭皮匠难道还能被难住?我可以出力的!”
桑禾一头黑线。
这丫头是走神了吧,早就已经不在讨论这件事情了。
“你……你们好。”
旁边传来了一道小小的、软软的声音,这让声控的桑禾心不由地痒了痒。好奇地转过头看去,果然又是一个可爱的小团子呢。
“什么事情呀?”桑禾笑得跟个狼外婆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