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恒冷着脸,手举着油纸伞,即便没人说话,耳边也是哗啦啦的雨水声。
“我说了,我没打人,也没杀人。”
这些人也不想想,他为什么要打孟晓玲?还杀她,他吃多了撑着没事做才会去害一个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女子。
“你说你没有,行,孟长青,你说说,你昨下午都看见什么了?”
孟长青头上顶着一个大人戴的斗笠,八岁大的孩子,又是在营养不良的古代,个头矮小,被宽大的斗笠一遮,连他的脸都看不见。
面对这么多人,他有些害怕,尤其是当他抬头看向萧子恒时,吓得哇一声哭了。
孟世春上前安慰他,“别怕,有我们在,你只要实话实说,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刘爷爷,我确实看见他跟晓玲姑姑在山脚下拉扯,但是我当时离的太远,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后来我娘唤我回家,我就跑开了。”
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他真不知道。
“听见没,萧子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证据确凿,他休想抵赖。
“我只是与她待了一会儿,这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我杀的吧?”
“还要怎么证明,昨下午,在山脚下的就你们两人,不是你还是谁?孟婆,事情就是这般,我不能让我的晓玲白死,今天,你们萧家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他没有报官,完全是看在笑笑的份上,她每日忙前忙后帮助孟家人,他们每个人都看在眼里,也很感激她对村子里的付出。
孟婆慌得一批,哪里知晓该怎么办呀?
自家少爷也是倒霉,怎的就摊上了这种事,还有证人看见,这可如何是好?
田笑笑站出来,语气很好的跟孟世春打着商量,“六叔,既然有人看见萧少爷在晓玲临死之前在一起,我们也不说他没有嫌疑,但也不能完全就说人是他杀的。毕竟,他跟你家晓玲并没有仇恨,平时也没接触,就算官府的人来了,也会断定他没有杀人动机,对吧?”
“是。但是,笑笑啊,你知道的,我们家晓玲她乖巧的很,平时在村里没跟人结过仇,肯定不是仇杀。”
“对,小孩子不可能说谎,要是萧少爷没杀人,为什么晓玲会死呢?”
“就是,萧少爷平时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说不定是晓玲姐那里得罪了他,让他心生杀意。”
……
孟家其他后辈倒是插上了话,纷纷站出来帮腔。
萧家其他人都好,笑笑最好,但萧子恒,抱歉,他们对他没什么好印象,即便他帮三房的人从土匪手里抢回了粮食,还带领大家一起习武,那也不能改变他们长久以来对他不好的看法。
里正也站在其中,眉头深锁,完全一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的模样。
天降大雨,本是一件让人欢呼雀跃的事情,结果却闹出了人命。
“里正,你今天必须让萧子恒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就冒雨前去衙门报官。”
女儿死了,还是非正常死亡,这事传出去,对孟家,对河上村都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他们村娶媳妇、嫁闺女就是老大难,再出事,以后怕只会难上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