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恒还是不明白,“那为什么公开审问,还当着全村人的面?”
“单凭几块破布,一个白玉簪子,村里那么多人,如果不用点小计策,估计你现在还在孟家祠堂里待着呢。”
“待着就待着,清者自清,我没杀人,我不怕!总有一天会查出真相,还我清白。”
“你能等,孟家六房能等,大热天的,孟晓玲的尸体还能等的了?一旦尸体入土,想要找到证明你清白的证据可就更难了。”
“……”
萧子恒不想跟自家娘亲掰扯,没必要,也扯不赢。
“子恒啊,笑笑是个好孩子,相处了这般久,你咋就看不明白呢?”
就是相处久了,才越看越看不明白,那丫头片子太刁钻,每次好不容易对她有点好感,她又使出法子来算计自己,让人防不胜防。
“娘也不是偏向谁,她是嘴甜,能哄娘开心,但娘喜欢她却是因为她人美心善,而你呢,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娘又怎么会不待见你,你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该站那边?”
萧子恒赌气,“自从她来了,你从来就是站在她那边!”
“放屁,我站在公平中间,笑笑要是做的不对,我也会说她,但孟晓玲这件事,我觉得她处理的很好。村里出了那么一个败类,就是要公之于众,让村里人都提高警惕,避免以后发生同样的事情。”
“可是河上村的名声……”
本来就嫁娶困难,现在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谁还愿意嫁到他们河上村来,谁又愿意娶河上村的姑娘?
“名声不是靠隐藏得来的,是堂堂正正做人不请自来的。”
“这句话又是田笑笑说的吧!”
“是她说的,娘觉得说的很对,心坦荡怎么都能说得上话,光靠瞒能瞒得住谁?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儿子,很多事你还得跟笑笑多学学!”尤其是在为人处世上面,笑笑的见地比她这个老婆子还高。
“……”
萧子恒没说话。
经过青姨这么一劝一开导,他都忘了自己刚刚为何对她那般生气。
就是莫名其妙的看她不顺眼,觉得她的一举一动都太耀眼,太牵动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极其不好的现象。
这个现象令他很烦躁。
“好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日子一晃到了七月,田笑笑忙完村里的事情,打算去县城待几天,其实就是想卖粮食,顺便将作坊开起来。
“珠儿,记住了啊,少言寡语,不然,下次我可不带你一起出来!”
这话小姐已经说了N次,“珠儿记住了,小姐放心,不该说的打死不说,不该问的一定不问,不该啰嗦的,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孺子可教也!”
刚踏进县城,陈锐的狗鼻子就闻到气味找来。
“田兄,你可算出现,再不出现,我都打算亲自去临县找你了!”一见面,陈锐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那样子,就像见到了亲兄弟一般热情。
“你知道我在哪个县吗?”
陈锐放开她,总是改不了的习惯性抓后脑勺,然后憨厚笑着摇头,“不知道!”
“那还找,大海捞针?”
揶揄了一句,田笑笑问起正事,“说吧,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