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偷菜?还是劫色?”
男子愣了一下,手中的剑又靠近了一分,“乖乖站着别动,刀剑无眼,当心伤着你。”
“你都对我拔刀相向了,还会担心我的安危?说吧,你到底是何人?”
“一个奉命办事的人!”
他只负责在这里等她。
“奉命,奉谁的命?”田笑笑质问出声。
“无可奉告!对了,主子说了,姑娘惯会能言善辩,我还是将你绑了为好,得罪了!”
说完,便动手,先绑住其手脚,然后蒙上眼睛,再堵住嘴巴。
做完这一切,对方拍了拍手,松了一口气。
田笑笑不是不想躲进植物空间,而是不敢。
对方什么人,想干什么一概不知,躲进去,暴露空间,怕是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不能说话,她便安静的待着,脑子飞快的运转。
这人并没有伤害自己,难道,他是别有目的?
可惜,什么也没问出来,对方嘴巴太紧,似乎受过专业的训练。
主子?
到底谁是他的主子,对自己那般了解,还专门做了提醒。
一连串的疑惑,让田笑笑有些心烦。
大年初一遇到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流年不利。
她实在好奇,为什么对方会选择大年初一动手?
这是一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
不是针对她,河上村的人几乎与外界没什么联系,也不会是冲他们来,那唯一的可能便是萧家。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大棚里面很暖和,即便坐在地上,也没有感觉多冷。
对方一直安静的守着她,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而且,自始至终,对方都没露脸,自己连他身上穿的什么衣服都没瞧见。
田笑笑:小丸子,把三步巅放我手上。
小丸子:好,王,您小心点,别自己吸进去。
田笑笑没好气的回答:本王有那么笨吗?
手里有了药,田笑笑被绑在后面的两只手动了动,一手扒开了小瓷瓶顶部的塞子。
风一吹,三步颠的味道便飘散出来,她忍着不呼吸,然后起身,朝前面蹦跳。
对方几乎在她动的一瞬间已经站起身,然后跑不过。
田笑笑并不知晓对方距离自己有多远,但是,最多不会超过一米,所以,她要是不跑,很可能两步就被对方追上,然后一刀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一步,两步,三步。
砰!
重物落地的声音。
很好,威胁解除,只是,自己怎么解开身上的绳索?
手脚都被绑住,就算自己像青蛙一样蹦跳前行,也看不见路啊。
小丸子:王,您进空间,我试试能不能帮你解开。
田笑笑大喜:对哦,本王怎么把你给忘了。
这般一想,她立刻闪身进了植物空间。
等解开束缚,摘下蒙眼的黑布条,田笑笑几乎没任何犹豫,便出来。
倒不是着急审问,而是担心刚刚的人还有同伙,万一瞧见自己瞬间隐身现身,岂不是大事不妙。
出来后,她才发现对方大白天的竟然穿着黑衣,脸上还被蒙住,看来是有些见不得人啊。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跑到河上村来撒野。”
嘀咕了一句,她已经墩身抬手,将黑衣人脸上的面巾揭开。
好帅!
这是田笑笑的第一印象。
自己刚刚还真被他的嗓音给骗了,没想到这张脸这般稚嫩。
深怕周围还有人,她警惕的在四周看了看,这才回到大棚,用刚刚他捆绑自己的绳子将他的手脚都绑住,这才拿了三步颠的解药,放在他鼻尖,让他吸进去。
只片刻功夫,对方就醒了过来。
“果然是狡猾之人。”对方颇为赞赏的看着田笑笑,“不过,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
田笑笑勾唇一笑,倒也不甚在意,“说不说无所谓,反正你在我手里,逃不掉,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来,我不怕。”
“魏某敬佩姑娘的胆量!”
这句话后面应该还有话,但他就是不说。
“我从不敬佩手下败将,但我喜欢帅哥。”
说着,已经伸出小魔爪,打算摸一摸他白皙俊朗的脸。
黑衣男别过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嘴上说着敬佩我,心里却骂我是花痴女,心口不一的男人哟,还真是会伤女孩子的心。”
“彼此彼此!姑娘喜欢帅哥,还不是将帅哥绑成了粽子。”
田笑笑托着光洁的小下巴,站起身,“小帅哥有点意思,这直言直语的性格,我喜欢!”
“姑娘到底是喜欢我的性格,还是喜欢我这张脸?”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眨眼放电。
想用美男计?
“都喜欢,更喜欢你这张嘴,特别讨喜。”
田笑笑弯腰而下,一张笑脸慢慢的靠近他,直到与他只有手指一截的距离,这才停下,闪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
黑衣男一开始脸上带着笑,然后面色微恼,最后又换上笑。
“我这张嘴不但讨喜,还特别甜,姑娘要不要尝尝看?”
那桃花眼,当真跟萧子恒有的一比,让人无法拒绝。
田笑笑噙着笑,目光深邃无底。
这人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他一点颜色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厉害。
刚想动手,一道凌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田笑笑,你在干嘛?”
是萧子恒,她扭过头去,发现他怒火滔天,几乎一瞬间,她就明白自己着了黑衣人的道。
难怪刚刚一会儿变脸一会儿变脸,感情是瞧见了萧子恒。
要怪只能怪自己,只会拳脚功夫,没有半点内息,耳力不如别人。
当然,也怪萧子恒,每次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活该看到这般暧昧的场景。
田笑笑站直身子,解释道,“没干嘛,这个黑衣人偷我们家的菜,被我抓住,绑了起来。”
既然什么都没问出来,她就只能胡乱瞎编了,总不能说黑衣人是专门来找自己耍嘴皮子的吧。
她敢肯定,要这般说,萧子恒肯定更怒。
“大年初一,你不在家里待着,专门跑到菜园子里抓贼?”
这话换做任何人,怕也不信。
而且,她怎知菜园子就有贼,一抓一个准,还是长相这般俊朗的男贼。
刚刚靠那么近,她想干什么?
色女!
萧子恒在心中骂了一句,脸色越加阴沉可怕。
“事实如此,你不信,大可以问问这位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