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树打开的屏障将整座主城包围了起来,面对着一大堆没有灵魂的肉体,和满城的资源。我有着很多理由在这里生存下去。
我叫什么,我是谁,我在哪里。这些基本上都快被现实给冲击到模糊了,我毫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的。不管是边缘的山村乡镇也好,还是我要寻找发小也好,还是黑羽紫魔也好,还是红树也好。现在面临的就是我的生存问题。
我也许想自杀,但是潜意识告诉我我其实还不能死。上天给予我性命,或者说给予每一个人性命都是理所应当的,虽然一路走来也有着许多往事值得我探探,但我至少也不是一个那个封闭的个体了,现在有很多时间。
虽然我在城墙处曾看到外面有人试图进来,不过我还是没有做好打算,准备获得他们的救援,只是看到他们把在关口的人和车辆拉走了。
当然我的东西也一并都被带走了,我的东西……
脑海里似乎出现了另一种声音,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练”
只是在我的脑海里不断的重复着这个词。
我不明白,但我也不敢多想,我本就毫无能力,现在的空城我也不敢乱动,只能将就着拿走那些仓库里的事物或者在某处借住着,这样子消磨时间。
整座城是很大的,原本可能有着几百万上千万的生机,只不过现在确实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虽然身体没有了运作,但似乎连吸气和呼吸都没有了,处于一种停止了的状态,我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因为我是这座城的唯一的活的生物。
人变成的静态的尸体,这座城虽然已经还处于着一种宁静的和谐之中,但是这份和谐也不是那么的美好。死亡之美吗?
不知道,我不想知道,为什么就只有我这个幸运儿。是幸运嘛。
主城的中心还有各大商业区,还有冒险者的聚集地,酒馆和各大工厂,包括很多地点的粮仓和武器库等。
现在来说确实就只有我这个人全部享受了,这里都是属于我自己的了,我很庆幸自己得到这样的待遇。
现在我在城堡的边缘,看着逐渐向上延伸的巨大屏障我不知道红树在自我报废之后到底创造了多大的空间屏障,只要我想出去就会被烈火灼烧,如果强硬的要出去的话,就会直接在这道光的灼烧之下烧到什么都不剩,什么都不会留下,然后在对面的也不会有任何事物出现或者穿过。
作用的力是相互抵消的吧,大概在我把手伸过去用了多大的力它就会变成火焰转换成多大的力来消灭掉我。幸好我没有用很大的力,在挣扎的尝试了一小会之后,看着两手被灼烧的不成样子之后,因为疼痛难忍,皮肤的焦灼令我的手失去了肉色,但现在还是有康复的机会的。
一切都是万幸的,我没有受到很大的不可恢复的创伤,现在我站在城墙边向着下面观摩着外面的情况,虽然有着些士兵的尸体摆在那里,但我现在还是没有很变态的想法。
尸体有着些什么用呢?也不能断定这座城的人就都是死掉了吧,我决定还是不要轻易动别人的尸体,就让他们在该在的地方吧。
我闲着无聊便带着从商店里拿来的精品布包,里面装着很多食物和我从医药店带来的恢复我皮肤的药和药水。我打算在城墙周围走个遍然后观察外界的情况。
虽然之前有军队之类的来这附近处理过周围的马车和粮队了,我还是希望自己不要被发现,所以就几乎是贴着墙面按照自己的节奏缓慢的行走在这附近的遮掩物下。
我几乎是不会战斗的同时我也不会魔法,这个世界有很多战斗的职业和体系,不过我不是属于他们其中任何一派的,我只不过是一个现在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的人罢了。
世界上一共有三种人,一种是强者,一种是弱者,还有一种是我自己。就是这样罢了,我想着要有什么法子出去就好,同时也好在意自己的嫌疑。
毕竟游走了大半个国家,现在国家的主城变成了一座死寂班班的尸体城市,我要是其中的唯一幸存者自然少不了被怀疑,本来是出来找发小的,也是不然就被卷到这种事情上去了,行商什么都没有拿到反而被困住了。
魔族真是可怕,我不知道城里还有活着的物体不,但至少我现在得谨慎行事。
话说我这一路来到主城经历的事情也很多。
本来就是人界边缘的一个小山脉里的普通孩子罢了,这个世界的界限有很多,人界,魔界,大概率可以根据同类和不同类来区分,人就是人嘛,但也有很多人界,我不知道我所处的是哪一个人界,但这个界线上只有一个王国,几乎统治了整个人界。人界上虽然少许会出现一些根本没有智慧的怪物,但是想起来还有一些真正来自魔界的怪物们。
就好比这次遇到的黑羽紫魔一样,一座城就这么被毁了,虽然什么都没有带走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很难理解啊。
红树不见了,整座城没有发生实质性的破坏,人也还是存在的,想要用什么法子做到这种程度上还是特恐怖的。
我只知道我的家乡位于人界的边缘被群山包裹着,在山脉的尽头处是无尽的海洋,海洋的颜色在蓝色,浅蓝色,深蓝色,浅红色,深红色之中变换着,一点一点的融和在了一切,将整片海域换成了变换莫测的区域,没有方位,没有时间的虚幻区域。
在村子里的时候总会有少量的人自发的前往去探索海域,每次出去就是20到50人组成的船队,声势浩大。
但出去后时常都需要5~6年的时间才会回来。
每次回来之后船队的人员就只剩下大概10~15人了。有人说最惨的一次只有一个人回来了,那个人正是我的祖先。
只不过我作为其族下的后系子孙并没有继承祖先的英勇和强大。
听说他体型高大,有着健硕的身躯,会使镰刀,是很强大的剑士,同时还会和精灵沟通。
虽然说我们村落可能很不为人知,但是在村子里已经相当建立起了属于自己的一套规则和世界观。
中心地带的事情完全和我们无关,相对于资源丰富的中原地带,山海边存下的村落都是很小规模的,平时也只有10-5万人罢了。
但我们遵循着长久以来流传的族群的组训,按照着规律和法则生存着。
我似乎记忆有点忘记了,毕竟今年已经快30岁了,出来的时候正是自己的发小失踪的时候,大约是在20年前。
没错我10岁就出来了,自己偷偷的踏上了来自于中央的行商马车上跟随着一位商人老师傅开始了我颠破流离的生活,日子过的真快。
一转眼就已经在人界大陆上混了20年了,还是没有找到我的发小,当然了我也没有另寻新欢,一直都保持着节欲的态度,经常有人问我是否需要物色女人,我也是拒绝的。
只是慢慢的迷失掉了方向。
世界里的非人类生物有很多,大多数都是有魔力的被叫做魔物,至于魔力是个什么东西我一概不知,但是有关于这方面的事情我还是有一点眉目的,就是在村子以前有着一些似乎是利用人体本源还有呼吸作用产生的气力运来修行的东西。好像说魔法是来自外界的其他的因素运作,但依靠人本身的本源来运作的被称作修仙。
两种都是非物理的修炼方式,但我在两者之间没有任何的进展可言,像是突然变出什么东西,突然让什东西变出来也是及其难的。我哪一种都做不出来。
我的父母也是出海远走的队伍中的成员,我似乎就是出生在其中一次的出海航行之中,在把我送到村落里之后紧接着他们就又开始了第二次的航行,很快就淹没在了大海的探索之中没有了消息,在我的漫长等待之中最后得到的是隐约打探来的我1的父母在远海的探索之中丧生了。在我得知自己的父母去世的消息和我发小消失的消息以后,在双重的内容下我苦不堪言的决定逃出这个地方,于是偷偷的溜到了来自中央的商人的马车上,决定出走,可是还没有走多久商人就死在了将要出走的路上,因为疾病突发而死去了。我只好把他埋葬在了家乡的土地某处然后继承了他的马车和一些货物开始了自己的行商生涯。就这样辗转反侧的周折了二十多年。
这时候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现在早已经不是夕阳时分了。就在我打算要去往城墙的里面从塔的顶端向着下面的通到走去的时候,发生了一点转机。在城墙的小窗口往下面看去,一大堆,一大堆的军队都聚集在了一团,下面几乎是灯火辉煌。毕竟这里是这人界最大的主城没有之一。
有声音传了过来,似乎是来自城墙外的军队。
“有人存活吗,听到请回应!”
这样的话似乎持续了一整个晚上,我害怕被发现而躲在了城墙壁中,现在是不能被发现的,要是被发现了就完了。虽然不会拿我怎么样但是我有一种预感就是我肯定少不了麻烦,毕竟人界里所存在的各种分险和丑恶我早就见识的很多了,现在我几乎不会想信任何人。
我又不是傻子,作为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来说,自己唯一能够自救的方法就是依靠智慧,能靠着自己的洞察力和知识来求生。相对的关于武力和之类的我还是会一使用一点点的,这里的文字我也是花了好长的时间才终于学会了一部分。
最后自己看自己的过往,发现还是不错的,至少过的还算充实。
人类的军队基本上都是用来维护着王室和贵族的利益,虽然有着很强的实力但是对于魔族来说就和这次入侵一样,一个特级魔族就能毁灭一座城,只不过这恐怕是类似魔王甚至魔神的存在,几乎在一瞬间就使这地标性的王城消失了生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火树会消失殆尽,并且出现了似乎看不到到底在往天空的那个方向衍生的屏障。
我算是被彻底的困在其中了,我呆在的地方算得上比较隐蔽,城墙大概有十到十五人身高我大概处于其中比较高的墙面后的某处看管士兵的寝室里面。
墙外的巨大的使用魔法的呼唤声似乎消失了,虽然有点烦人,但我还是强忍着痛耷拉着头,埋在枕头里面,在这个士兵的寝室的床上勉强的睡着。
我几乎是受不了,但是又不得不忍住,那道屏障到底会维持多久呢?
虽然说不上有多难受,但还是放心不下现在的处境,我座了起来打开窗户上的小洞口,将塞着的石块给拿了下来。我清楚的看到下面的人围着城墙的边缘进行这各种各样的进攻,而且似乎在远处还有很多人在厮杀,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现在主城的覆灭代表着整个人界的政权将要颠覆性的改变了。围城之中只有我还算是一个活人罢了。
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被发现,躲在城墙里就是最好的选择,无论如何,或者说发生了什么都必须忍住不露面。外面有魔法师用极大的魔法能量冲击着屏障,然后屏障没有被破坏反而将能量波变成了火焰冲击了出去,一大片的士兵和魔法师都被烧成了灰烬。我已经看不下去了,首先是屠城其次是战争。好像大家都是那么的薄弱那么的不堪一击。
我越发的想要赶快逃离这片区域到达城中央了,于是我想到了地道。这里肯定有着能够通到主城还有外面的通道。
于是我起身开始寻找往下走的通道。好早点到达城中内心。
不过过了这么久没有看到有人进入城中,不会连着地下也有屏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