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与红拂女是想着看看自家孩子聊的怎么样。
这误会有没有解开。
哪里想到,这映入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让她们有些难以接受。
两人就看着,李承乾的右手抓在人姑娘的心脏位置,而李似水更是羞愤欲死。
“李承乾,小兔崽子,你在干什么!”原本贤淑的长孙皇后有生之年第一次爆了粗口。
红拂女更是眼珠子都绿了。
“母后,红姨,我是在给似水妹妹诊断,不信你问似水妹妹。”李承乾赶忙喊道。
又立刻回头看向李似水,小声道:“配合一下,传出去我们谁都没有好处。”
“你还不给老娘松开。”长孙皇后怒道。
心道自己得赶紧跟皇帝商量一下,给李承乾纳个太子妃。
不然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事。
“哦哦。”李承乾赶紧松开手。
“丫头,你与娘亲说,你们……真是在诊断病情?”红拂女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要被怒火灌满了。
此刻那是在强忍一剑砍死李承乾的冲动。
李似水很想跟眼前的混蛋同归于尽了,这李承乾欺负自己一次不够,今日又欺负她第二次。
李似水的脑子有些懵。
可想到若是这是传了出去,那她们李家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至于眼前的混蛋李承乾,这账,好好算。
“娘……娘亲,我们是在诊断病情。”说到这里,李似水都想给自己一拳。
自己被李承乾欺负了,竟然还要帮他说话。
“哪有如此诊断病情的,男女授受不亲,你都忘了?”红拂女大恼。
直觉告诉她,这事没那么简单。
可自己女儿不说话,她总不能当着长孙皇后的面收拾李承乾。
况且皇帝就坐在外面。
“红姨,作为一个大夫,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若是有人说自己得了病,但是病的位置比价隐私,所以就不治了?”
“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李承乾反驳红拂女的话。
虽然红拂女也觉着李承乾说的有道理,可这跟眼前是一回事嘛?
“太子殿下说的是,似水,我们走。”红拂女也没有反驳李承乾。
喊了李似水一句,便是转身就走。
李承乾又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却是突然感觉到自己腰间一阵巨疼。
“李承乾,你等着吧。”李似水恨恨的看了眼李承乾,收回捏在李承乾腰间的右手。
与长孙皇后福礼,跟着红拂女出了立政殿。
……
可以肯定的是,李承乾的腰给李似水那一下捏青了。
现在衣服碰到,那也是一阵钻心的疼。
“小兔崽子,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真当红拂女是傻子不成。”
“你要真喜欢李似水,母后让人与你说媒去。”长孙皇后提着李承乾的耳朵就往前殿走。
“呦,这不是我们溜得很快的太子殿下嘛。”
“怎么,又犯事了?”皇帝见李承乾被皇后拧着耳朵出来,这意外之余,又感觉特别过瘾。
心道李承乾这家伙不是很会跑嘛,这会怎么不说话了。
“陛下,这小子跟李似水怕是没完没了了,要不陛下还是想想,把李似水纳入东宫?”长孙皇后想到方才的场景,这心里就是打突。
本来是让这家伙与李似水好好说话的,结果这下子又欺负人家小姑娘。
这要是不一步到位的解决了,这以后怕是要没完没了。
“李似水纳入东宫?”
“不行……”
“不行!”
两道不行同时响起。
皇帝望着李承乾,自己说不行就算了,怎么李承乾这小子也说不行。
李似水长的可是倾国倾城,这李靖家的门槛可真是要给媒人踏破了。
多少人羡慕不来的事情,这小子说不行?
“怎么不行?”皇帝看向李承乾。
“我烦她。”李承乾嘟囔一句。
“人姑娘还烦你呢。”皇帝当时就是一恼,朝着李承乾的屁股就是一脚。
皇帝觉着,李承乾这小子,很有必要好好收拾一顿。
否则容易看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承乾,李靖是军中大将,在军中有莫大威望。”
“李似水是李靖唯一的女儿,你若是娶了他,日后什么世家,也不敢为难于你。”
“你想想,自从你拒绝崔岩的联姻之后,世家大族多少次为难与你。”长孙皇后在一旁劝着李承乾。
李承乾沉默。
李靖在军中的威望无人可比,如今大唐的这些将领,有多少曾是李靖麾下。
李似水作为李靖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备受李靖重视。
若是娶了李似水,确实与皇后说的一样,至少世家大族不敢再如何为难李承乾。
李承乾心里有些意动。
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能将李靖绑在自己的战车上来,就算李靖什么都不做。
那些想要为难他李承乾的人,也会斟酌再三。
在一定程度上说,太子这个身份,还不如李靖女婿的身份有用。
“不行。”李承乾心里正想着呢,就见皇帝摇头。
“同姓之间不婚,乃是祖宗的规矩,太子怎么可以……”
“父皇,儿臣可以改姓的……”
……
李承乾有些委屈,今日一个上午,就被皇帝踹了两次屁股。
虽然没伤着什么要害,可这脸面也是丢尽了。
尤其是方才,他李承乾被皇帝从立政殿追了出来。
不过就是开了个玩笑嘛,至于追自己半个皇宫?
皇帝啊,就是太小气了。
李承乾回到自己的东宫,就看到魏征站在东宫门口,正张望着自己这边。
“魏先生。”李承乾与魏征挥手。
魏征快步走过来,将手中一个折子递给李承乾,道:
“太子这是哪去了,马上就要入夏了,这是户部给各宫的搬冰,太子殿下看看。”
所谓的搬冰,其实就是搬冰制度。
如今马上就要入夏,去年的藏冰即将分发到各宫、各官署。
每年户部都会拟制名单,今年也到了时辰。
魏征作为东宫先生,自然有义务把这事通知到李承乾。
“魏先生怎么自己过来了,可是这搬冰有什么问题?”李承乾笑道。
“殿下自己看看就清楚了。”魏征摇头,也不与李承乾说,而是让李承乾自己去看。
李承乾神色微凝,目光落在手中折子的内容。
“户部想要干什么,今年我东宫的冰块,竟然比去年少了将近一半?”李承乾将折子合上,面色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