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臻可不管白如卿这会有多恨他,白如卿将他形容成了一个粗鲁的醉汉,他又凭什么不能把他形容成一个欺负女孩子的登徒子?
更别提,白如卿的话还是乱编的,而他的话却是事实!
注意到两人话语中冲突的可不仅仅只有白轩郁,很快那些个原本围着白轩郁父子俩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比较心直口快,当即便嘟囔了一句:“这总统府的洗手间,事还真多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白如卿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白轩郁一瞧见白如卿这神情,当即便将事情的始末猜了个大概。
只是自己的儿子好端端的跑去堵齐安然做什么?白轩郁的脑中禁不住浮上了些许的疑影。
联想到这些年来自己这儿子与霍亦臻的明争暗斗,白轩郁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些许猜测。
只是这个猜测于他而言实在太过骇人,以至于他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愿意去联想自己的儿子对齐安然怀有那样的心思。
白轩郁心头千回百转,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谈论下去,反而另外找了个话题,跟齐安然聊了起来。
“听说你进了帝都大学,最近是不是已经开学了?”
“嗯。已经快半个多月了。”
“这么快?在学校过得还好吗?跟舍友还有同专业的同学相处得怎样?”
“都挺好的,舍友们对我很照顾。”
“那就好。”
边上几人听着白轩郁像个平常人家的长辈一样询问晚辈的细碎琐事,心中不由得一惊,看向齐安然的目光也禁不住多了几分探究。
早听说白总统与霍家的小子关系很好,只是没想到,白总统不只是看重那霍小子,连这霍小子的妻子也如此看重。
白轩郁跟齐安然聊了一会她的日常琐事之后,便已有所指的提了提齐安然与霍亦臻的婚礼。
“我听说你跟阿臻已经领过证了,准备趁着这段时间阿臻还在帝都办一办婚礼,是真的吗?”
白如卿站在边上沉默不语,听到白轩郁这话浑身一震,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又缓缓松开。
“嗯。”齐安然转头同霍亦臻对视一眼,如实道:“爷爷的意思是先看下最近一两个月有没有什么好日子,及早办一办,好歹让大家都知道知道。”
“这样也好,你们之前就订过婚,现在既然都已经领证了,自然还得办一办才行。不然,大家都还以为你们只是未婚夫妻关系,没定下来,容易生变故。定下日子也跟我说一声,之前答应过阿臻还有老爷子要给你们当主婚人,可别让我失信。”
“嗯。”
白轩郁这话看似是对着齐安然说,其实何尝不是想要提醒自己身后的白如卿?
齐安然与霍亦臻都已经领证,就差一场婚礼,而白如卿与恩雅公主不仅证已经领了,这婚礼也办了。
他这儿子不管对齐安然是不是有某些过分的念头,在双方都已经成婚的前提下,就不该动歪心思。
白如卿又怎会听不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低垂着头任由灯光照射下的阴影笼罩住他那过分狰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