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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长眼,正当甄永信一筹莫展,玻璃花儿眼突然遭到了报应,不是嘴,而是下面相对应的地方。

玻璃花儿眼忽然染上了泻病,一天十几次地往厕所跑,往往刚刚从茅厕出来,旋身又返回茅厕,腹中像有一支摇船的小桨,在不住地搅水,哗啦哗啦地直响,随时都想开闸放水。

病情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起初,玻璃花儿 眼 疑心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可是仔细想想,觉着不对,全家人都吃相同的食物,自己并没多吃别的东西,可全家人除了自己,别人都消化良好,代谢自然,偏偏只有她,天天不停地往茅厕跑。显然,儿媳妇做的饭菜是干净的。

正当玻璃花儿眼忧心忡忡,苦寻病因时,泻病却突然不治自愈了,身体恢复到健康状态。玻璃花儿眼就相信,准是自己夜间不小心,着了凉,才拉了几天肚子。

既然病因找到了,身体也完全康复,玻璃花儿眼心里挺高兴,又开始缠着儿媳妇,痛说丑陋家史。

不想刚说了几次,意外又发生了。上午刚和儿媳妇唠叨了半个上午,午饭后,她又觉得腹中翻江倒海,泻病又不期而至了。

一连折腾了几天,正当她打算寻医求药时,泻病倏地又不治自愈了。

于是玻璃花儿眼心情又轻松起来,又要向儿媳妇唠叨。

可是刚唠叨了半天,旧病又复发了。

病情发作得有些诡异,引起玻璃花儿眼的怀疑。她最开始怀疑新妇,疑心这个貌似恭顺的年轻人,讨厌她的絮叨,在她的饭菜里做了手脚。

一连几天,玻璃花儿眼不动声色地暗中监视,每到开饭前,都躲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彬彬有理地观察新妇的一举一动。

可情况并不见好转,一旦病愈,要和新妇饶舌了,病情马上又会复发。

多次的折腾,玻璃花儿眼发现了一个疑点,那便是每次发病的那顿饭前,成天对家里的事情不闻不问的野杂种世仁,就会突然殷勤起来,跑到厨房,帮嫂 子 给她端饭。

一想到这一点,玻璃花儿眼立即把监视的对象换成了世仁。终于有一天,世仁在给继母端饭时,一个诡异的举动,让玻璃花儿眼大吃一惊,几乎来不及多想,大呼一声,“你在干什么!?”

世仁猛的一惊,身子一哆 嗦,饭碗掉落地上,摔成碎片,手里滑落下一个刚刚倒空的纸包。

“你想要我的命呀?小杂种!”玻璃花儿眼嚎叫一声,跳下炕去,来不及穿鞋,直扑世仁而去。

世仁两脚抹油,在玻璃花儿眼的手伸过来之前,一个轻猿飞跃,跳出屋外。

玻璃花儿眼跟着追到了屋外,世仁这会儿早已蹿到了街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甄永信被眼前的一切惊得两眼发直,甚至当玻璃花儿眼冲着他一叠声地“杂种、杂种”骂的时候,他都没意识到,妻子这是在骂他。他顾不上安慰暴怒的妻子,下炕穿上鞋,出去寻找世仁了。

世仁在城里没有朋友,甄永信就到平日氓流们出入的地方去找。在确信已找遍了城里各个角落后,傍晚,甄永信一声不响地回到家里。

玻璃花儿眼原打算再骂几句狠话,出出心里的恶气,只是看见丈夫铁青着脸,一头倒在炕上,她才不再敢吱声,把流到嘴边的狠话咽回肚里。

甄永信躺在炕上,一连几天茶饭不思,心里惦记着世仁,设想出种种世仁可能落脚的地方,幻想着世仁无依无靠时,会转回来找他。那些天,只要街门一响,甄永信都会觉着是世仁回来了,赶快爬起来,向门外望去,发现不是,才重新躺下。

玻璃花儿眼这会儿心满意足。理由充分地赶走了小杂种,除去了眼中钉,心情挺好,关键是腹泻的毛病也没再复发,连唠叨病也见强了不少,每日里和儿媳妇忙碌着家务时,话虽也还是挺多,但家里从前的丑事,现在却极少提到,多半是唠一些居家过日子的正事。

看见丈夫整天躺在炕上唉声叹气,玻璃花儿眼也没当回事儿,甚至觉着这样也挺好,免得他闲着无事,到外面瞎逛,让她成天守活 寡似的,牵肠挂肚,叫她担忧。

家里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九月底,那天傍晚,新妇做晚饭时,听见有人在敲街门,便放下手里的活儿,到街门那儿去开门。

街门开时,看见两个男人,一老一少。年轻的三十多岁,年老的苍老力衰,牙齿完全脱落,满脸褶皱,看上去至少有七十多岁。

那年轻人见新妇来开门,先是一愣,跟着问道,“甄家人不住这儿啦?”

新妇闻后,有些不悦,回话说,“咋不住这儿呢?这就是甄家。”

“那我哥呢?”年轻的男人听了,高兴地问道。

新妇听年轻人这样说话,恍然明白,此人必是公爹的故人,只是不知道她是甄家娶来的新妇,便放下心来,问来人道,“你是找我公公的吧?”

新妇恍惚记得,婆婆曾经提到过,公爹当年闯荡江湖时,曾结识过一位姓贾的江湖知己,早年公爹被婆婆逼成公羊时,正是姓贾的朋友帮忙,找响水观的道士,才把公爹变回真身,便疑心眼前这人,就是公爹姓贾的朋友,只是这会儿心里没底儿,就试探着问道,“先生是……”

“俺姓贾,甄永信是俺哥。”来人说道。

新妇听罢,猜测得到了证实,便放心地笑了笑,说道,“他是俺公公,贾叔请进吧。”边说边闪开身,让客人进来,掩上门,转身走到前面,领着二人上了正堂,进到里屋禀报公爹,“爹,有个姓贾的朋友来找你。”

甄永信听过,一骨碌从炕上爬起,眼见贾南镇笑殷殷地走了进来,觉得像在梦中。再看贾南镇身后,跟来一个老人,已是预感不妙,忙下炕迎上去,冲着老人说道,“老叔怎么得空儿?和慕仙一道出来了。”

老人见问,完全没有了到人家坐客的那份客气,冲着儿子翻了下白眼,蠕动着皱巴巴干瘪的嘴唇,牙齿已经完全脱落,像老太太似的,埋怨儿子道,“他哥,养子不肖,让俺老年丧家呀。”

这句话,验证了甄永信的预感,心里一怔,刚要问清原委,见一屋子的人,特别是玻璃花儿眼和新妇还在身边,这会儿都支起耳朵在听,就岔开话茬,说了些客套话,吩咐玻璃花儿眼赶紧去办置一桌好菜。心里却暗自猜测贾氏父子的遭遇。

想想几年前到山东贾家时,贾南镇父亲还不满六十,才几年功夫,就变成眼前这副模样了,要不是有大的磨难,人哪能衰老得这般快?而好友贾南镇呢,现在脸上也沧桑了许多。三十刚出头,头上已见丝丝白发,幸好一身缎子马褂衬着,才略显得体面些。看上去还不显得太苍老。

因为和贾南镇极熟,玻璃花儿眼也不介意,一边隔着房门和贾南镇唠着家常,一边领着儿媳妇办置着酒菜。

多亏新妇手巧,一桌饭菜,一会儿功夫就办置妥当。

贾南镇对这里熟门熟户,又长期和甄永信一道走江湖,坐在炕桌边,也不生分,吃酒吃菜,谈笑诙谐,像在自己家里一般,嫂 子长、嫂 子短的叫着,把玻璃花儿眼哄得咯咯直笑。

倒是贾父有碍观瞻,皱巴巴的小嘴,吃饭不利索,吃一口饭,嘴里像嚼着橡皮糖,半天咽不下去,饭碴簌簌地往下落,汤水顺着嘴角,滑过下巴,直流到脖子上。最要命的是那两绺鼻涕,像冬天里悬在屋檐上的冰溜一样,挂在两个鼻孔里,一直垂在 下嘴唇上,张嘴吃东西时,就会一丝一丝地拉扯着。

新妇显然让贾父弄得大倒胃口,从此不再和家人一起吃饭,每顿饭只单独盛一小碟菜,搬过烧火时坐的小板凳,坐在灶台角上吃饭。甚至连自己用的碗筷,也做上了记号,单独洗涮,单独摆放。

玻璃花儿眼是第二个关注到贾父吃相的,也仿照儿媳妇的样儿,和儿媳妇一道,以后每天都和儿媳妇一道,围在灶台上吃饭。

贾南镇很快注意到这一点,却不忍心去劝说父亲,便隐隐感到,这里并不是他想像中旅途的终点,只是一个中转站而已。一想到这点,万般酸楚,涌上心头,吃过几杯酒,就有些不胜酒力,甄永信再劝酒时,他就倒扣过酒杯,坚持推辞不喝了。

“这是怎么啦?”甄永信有些纳闷,“几日不见,兄弟怎么变得忸怩起来?”

“哥,真的不能再喝了。”贾南镇推辞说,“兄弟真的醉了。”

听贾南镇说得不像客套话,甄永信揣度他是遇上了不小的难心事,便不再坚持,自己也停了杯,端起饭来,一桌人开始胡乱吃饭。

客人被按排在东厢房的一间闲屋里,玻璃花儿眼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旧被褥,甄永信帮着把炕烧热,看看天色不早,就让贾父先睡下。

贾父颠簸了一天,倦乏难耐,躺下便睡着了。

甄永信见机,扯了下贾南镇的衣角。贾南镇会意,二人就出了屋,来到外屋,点上油灯,在一条板凳上坐下。甄永信也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贾南镇,“出了什么事?你把老爷子都给带出来了?”

“一言难尽啊!哥。”贾南镇话刚出口,眼泪就流了下来,“自从济南一别,回到家里,才知家母已经过世。弟媳妇那婆娘恨俺长年外出不归,生了个儿子后,就在家里做起大来,把老爷子从堂屋赶到门房里去住,饭食也不盯时,饥一顿饱一顿的,把老爷子折腾得没了人样,俺回家说了她两句,那婆娘竟敢和俺平打平上地吵骂,又回娘家找来小舅子们管教起俺来,俺心窝火儿,觉得难和她一道过下去了,就动了离家的念头。早先刚回家时,幸亏俺藏了个心眼儿,把随身带回的黄货藏了起来,打算留着去找春江月……”

“怎么?你又回杭州了?”甄永信问道。

贾南镇点了点头。

“那太守没为难你?”甄永信又问,接着嗔斥道,“你真是色胆包天。”

“太守不在了。”贾南镇说道,“民国后,他做了几天杭州市长,被部属举报,给割了职,不到半年就死了。”

“你找到春江月了?”

“找到了,太守死后,分家析产,太守夫人帮着撑面,春江月分得三间屋子。我找到她,帮着把三间房子给卖了,在太合街又买了一幢大宅院,花了五百两黄金,本想回家给俺爹接来享福,不承想,等俺领着俺爹回到杭州,发现那婊 子,已经把大宅院给卖了,卷款逃走,不知去向了。”

“你剩下的黄货呢?”甄永信又问。

“咳,都交给那婊 子保管了,全被她卷走了。”贾南镇恨恨骂道,“我和俺爹没脸回家,就想到了哥哥,直截扑哥哥来了。”

甄永信听过,惊恨交加,气得说不出话,半天,才自言自语道,“也好,倒也干净,免得以后再老惦着春江月了。”沉吟了一会儿,又问贾南镇,“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贾南镇抹了把眼泪,唏嘘着说,“有老爷子在,不敢自决,小 弟眼下实在一筹莫展,才投奔哥哥来的。”

“金宁府是不能久呆的,”甄永信思忖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早先做了阎家娶亲的那局,那放白鸽的男子,刑期将满,他不会善罢甘休,万一撞到他手上,脱不了干系的。”

“那也得哥哥给指条生路呀。”贾南镇近乎哀求道。

想了一会儿,甄永信说,“咱们一块儿走吧。”

“哥也走?”贾南镇问道。

甄永信点点头。

“这是为何?”贾南镇问道,“该不是受小 弟的拖累吧?要是这样,小 弟明天就领老爷子上路,免得连累哥哥。”甄永信见贾南镇说出这话,赶紧摇头。

贾南镇越发糊涂起来,紧着问道,“那就怪了,哥如今是家道殷实,功成名就,事事遂意,举家和睦,干嘛不在家里享清福,却甘愿陪小 弟颠沛流离?”

贾南镇的话,触痛了甄永信的伤处,听过之后,眼圈就红了,沉吟了一会儿,稳了稳心绪,才长吁了一声,感叹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从外观上看,兄弟刚才说的话不假,可只有哥哥自个儿知道自个儿心里的黄连水有多苦。”话一出口,眼泪到底抑制不住,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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