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看还是不看?”
方国强表现的太过于正经,这让陈雪茹一时之间也怀疑自己当天是不是看错了。
“看!”
“切!”
陈雪茹站了起来,扭着小腰去了卧室。
反手把门轻轻一关。
但是门并没有被完全关上,还留了一小条缝。
“试探,这一定是试探!”
看着虚掩的门,方国强轻轻的嘀咕。
他不为所动。
哪怕脑海里面什么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出来了,甚至还出现了佛伯乐warning。
众所周知,这可都是步兵啊!
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没有了。
然后门就重新打开了。
“咝~哈~”
“怎么样,这衣服好看吗?”
陈雪茹大大方方的转了一圈。
“不错,有种雾里看花,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
方国强自然也是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然后正襟危坐。
只不过上身稍微往前倾。
陈雪茹看到方国强的表现,掩嘴轻笑。
接着就迈着魔鬼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最后甚至还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也勾住他的脖子,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珠子。
方国强没敢和她直视,眼珠微微向下45度角。
“晚上就别回去了。”
陈雪茹凑到了方国强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这不好吧?”
方国强的声音有点颤抖,他轻轻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咽了一口口水。
“我命令你留下来!”
“列兵方国强接受命令!”
接下来就是喜闻乐见的,不能过审的环节了。
总之方国强是第2天中午才回的家。
走的时候他红光满面。
这就是生命值旺盛,血量充足的好处了。
他额外生命值都有1100点了,再加上狂徒之心的效果,几乎就是永动机。
回到自家小院以后,他就拿着30根大黄鱼,找到了胡同里的金三爷。
金三爷组上不太简单,所以留下了很多家产。
其中就包括南锣鼓巷76号院。
这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
别看只有两进,但是占地面积和易中海他们的三进四合院也差不多。
主要是院子够大。
在院子里面甚至还有假山和亭子。
方国强一直挺眼馋这个院子的。
“金三爷!”
方国强来到了这个四合院,环顾四周,好像那些能够挪动能够卖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卖光了。
大部分房间的门就那么虚掩着,有些甚至直接洞开。
房间里面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什么叫空空如也?
这他妈就是!
也只有金三爷自己现在所在的这个房间,还有几件破烂家具。
三条腿的凳子,三条腿的桌子,缺了一扇门的柜子。
他严重怀疑这些东西,这在城外某个垃圾堆里捡来的。
此时的金三裹着被子,坐在一条小矮凳上。
在他面前是一只小煤炉。
比寻常的煤炉要小得多,里面的火也不旺,应该是下面的风门被关了一大半的原因。
散发出来的微弱热量,是绝对不足以让这个40多平的房间暖和起来的。
也就只能坐在旁边的人能稍微烤个火。
“呦,这不是大强子吗?
你来找我这个破落户有啥事儿吗?”
如今的金三爷是靠着拉黄包车过日子的,但是这个人呢,死要面子。
他每次拉的那些人都必须得是西装革履,穿着洋装的。
要么就是穿着褂子的。
而且必须得是长衫。
短褂可不行。
穿短褂的那都是穷人,在社会的底层。
拉这样的人不符合他金三的调性。
所以他赚到的钱也少。
这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金三爷,今儿个我可是来给您送钱的。”
方国强看了一下,好像也的确没地方可以坐,就只能在那站着了。
“给我送钱,我这儿现在可没什么好东西了,除了当年老佛爷御赐的一件黄马褂。
这黄马褂咱可不卖啊,这东西还得留着传代呢。”
“行啦,您也别穷酸啦,就一件放了几十年的衣服,你就是给我,我也不要。
我直说了吧,我看中了你这个院子,开个价吧。”
方国强也懒得和这种老古董,遗老遗少的,打什么官腔。
毫无意义,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哟,还挺有眼力劲儿,不是我吹,咱这个院子虽然是两进的,但是在整个芝麻胡同,那也绝对是最好的。
那些三进的宅子,小气,院子才那么点大,能是住人的地儿吗?
哪像咱这个院子,宽敞。
就院子里那座假山,当年花了2000两银子,那个亭子也是请隆记给修的,几根大料用的都是金丝楠木,其余的一水儿的黄花梨呀,光是这些材料当初就花了3000两。”
这个老家伙又开始喘上了。
“是没错,当年置办这些东西,那肯定值钱,可是现在呀,没用。
几根烂木头还没有几袋米值钱呢。
您就开个实诚价,价格合适,那我就拿下了。
要是漫天要价,咱可还不出价来。”
他知道这个老家伙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把宅子卖的贵一点。
人之常情。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现在这行市,就这么一个破落宅子,价格还真开不上去。
这老东西呢,的确是有点骨气的,或者说有点迂腐。
这么大一间宅子,破是破了点儿,可是他愣没往外租。
因为他认为那些穷人不配。
但如果是卖的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等有了钱,他就拿着钱去南方过好日子了。
这样的人多了。
就比方祖上关系比较好的那几个,有一大半儿都去南方了。
南方天气暖和,还没有这么一到秋冬初春,就有的漫天风沙。
卖了宅子的钱,再置个几亩地,当个小地主娶个几个大胖娘们儿,那日子过得可美了。
他也很羡慕。
可惜呀。
从他年轻的那会儿,朝廷就没有了,皇帝都没有了,他的铁杆庄稼也没有了。
他自己又是个啥也不会的纨绔子弟。
家里面能够变卖的东西几乎都全卖出去了。
甚至有些房间连门都被他拆下来,当柴火烧了。
虽说他院子格局好,也非常的宽敞,但如此的破败,马上就墙倒屋塌的样,还真没人看上。
那几个看上的开价也开的太低了,几百个大洋,想什么美事儿呢?
老子宁愿烂在手里,砸在手里也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