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
彧罹坐在办公椅上,双腿漫不经心的交叠,微微仰在椅背上面,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厚厚一叠纸。
上面的字迹全是手写的,是青、朱、白、玄四军交的复盘以及训练报告。
光脑响起通话提示。
彧罹视线没从纸上挪走半分,接通通话:“什么事?”
“夏侯羽泽被送进omega管教所了。”齐墨彦的声音传过来。
“你是夏侯家的代表?”
齐墨彦劝说道:“我可不是,我是因为羽闻你们两个,事情差不多算了吧,闹的太难看,对你和夏侯家都不好。”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选我认为重要的。”
彧罹和夏侯家之间的事,黎殊的总统父亲黎至濯不可能不知道。
可是到目前为止都没表态,说明黎至濯也想压压夏侯家的气焰。
彧罹不喜欢掺合这些事,连人际关系都不想维护,但她家小公主生活在小位面,她就得多少维持着人设。
否则剧情不推进,位面世界会崩塌。
齐墨彦知道劝不动,也就不打算继续:“行吧,不管你们了,今晚聚聚吗?”
彧罹应道:“可以。”
正好哄她家小公主。
“晚上6点珍馐阁见。”
“嗯。”彧罹直接断了通话。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彧罹眼神冰冷的看过去,在看清来人的瞬间,脸上表情如春暖花开。
扔下那叠纸张,起身向他走去:“乖宝,是不是舍不得我?”
池晏途没拒绝她的抱,双手双脚配合的缠上她,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彧罹,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彧罹抱着人坐到沙发上,似很感兴趣的问道:“什么秘密?”
“黎殊被撬墙角了。”
“嗯?”
“我刚回到医疗大楼,在诊疗室里,陆炎和苏亦唯正在……”池晏途拍了两下手掌示意。
两人的信息素味道很淡,但靠近些就能闻到。
池晏途不知道陆炎信息素味道,但是听到了苏亦唯喊名字。
陆炎和苏亦唯成一对,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那黎殊后宫的其他男人,是不是也能和别的Alpha组对?
彧罹佯装不懂他的意思,明知故问:“他们在做什么?”
“啪啪啪啊,我现在不能回去了。”
“陆炎比我厉害,我都没解锁办公室。”彧罹轻笑出声,带动着胸腔震动。
池晏途清晰感觉到频率,心跳慢慢的与她同频,鬼使神差的道:“也不是不行。”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脑袋埋进彧罹的颈侧。
“真的?”
彧罹又惊又喜,没有等待他的回答,抬起他的脸亲了上去。
吻起初是温柔的,像沐浴在春风之中,渐渐的开始变得猛烈,像是被烈酒浸泡的火辣辣。
火热又色气的吻!
池晏途仰着头承受,浑身被亲的软绵绵,手紧紧攥着彧罹的衣服。
寂静无声的房间,间或响起亲吻的声音。
池晏途肺里的空气即将耗尽,彧罹缓缓放过了他,轻喘着问:“乖宝,还生气吗?”
“生气……”池晏途话语硬,喘着气的语调温软,眼里是迷醉的水雾,像小兽露出肚皮撒娇的求人疼爱。
“那再捶我几下。”彧罹揉捏他的手,沿着每个指缝移动,酥麻的痒意蔓延开来。
“我才不家暴。”
彧罹揉着他的后脑勺,夸奖道:“我家乖宝真好。”
池晏途用额头蹭她肩膀,眸中染上些许不安:“彧罹,《女海王》剧情崩了,我不是书里的晏途,万一哪天我消失掉怎么办?”
“若到那个时候,乖宝照顾好自己,等着我去找你。”
“我实际年纪28岁了,在伯克实验所,从事药物研究工作,我有不少存款可以养活你,我的爸爸妈妈都是大学教授……”池晏途介绍自己的情况,想到什么说什么。
说到爸爸妈妈时,情绪有些低落。
这么久以来,池晏途尽量不去想,他突然穿进书里,书外面会怎么样。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在不在。
如果他是死了,身体估计会被火化;如果只是昏睡,应该会被送进医院,爸爸妈妈们肯定会担心难过。
彧罹问道:“乖宝想回去吗?”
“不想。”池晏途摇了摇头。
爸爸妈妈有彼此陪伴,可是彧罹好像只有他,他也离不开彧罹,所以他宁愿留在书里。
*
珍馐阁是有名的食府,只有你想不到,没有珍馐阁做不出的。
接待客人每日限量,包厢极其不好预定。
珍馐阁装修风格雅致,古画绘制的墙体,走廊设计像花园廊道,种着各色新鲜的花,淡淡的花香萦绕。
大堂经理急忙忙的小跑,吩咐侍应生道:“用黑网罩住鲜花,别让花香蔓延出来。”
有的侍应生不解,问道:“为什么呀经理?”
花长的好端端的,本来就是珍馐阁的设计,用黑网罩起来多影响美观。
大堂经理急道:“帝女殿下要来,据说她的信息素是罂粟花,不喜欢其他的花香味,别说现在罩起来,之后设计估计都得改。”
不知道哪流出来的传言,琉屿山庄可是有花园的。
侍应生知晓了。
帝国的帝女殿下,未来的帝国总统,可是极贵的贵人。
他们这些小喽啰,万不敢得罪帝女。
大堂经理的耳机响起,楼下侍应生通知:“经理,夏侯少爷和齐少爷上楼了。”
“知道了。”
大堂经理快步去电梯口接人。
电梯门打开,夏侯羽闻和齐墨彦走出电梯。
经理侧身相迎,恭敬的打招呼:“夏侯少爷,齐少爷,我带两位去包厢。”
“嗯,谢谢。”夏侯羽闻淡声道谢。
将两人送进包厢,经理再次回到电梯口。
面对夏侯羽闻时,经理游刃有余,可看到彧罹时,经理紧张的有些结巴。
“殿下,欢迎光临。”
“嗯。”彧罹轻应一声,眼神都没给经理,手指勾着池晏途下巴逗他,满面耀人眼的笑容:“我抱你。”
“不抱。”池晏途环抱着彧罹的胳膊,懒洋洋的像没睡醒似的,全靠彧罹的力量支撑着,走的速度很慢。
领路的经理缓下脚步,眼神不敢乱看,也不敢插话,呼吸都轻缓许多。
等把两人送进包厢后,才发现身上出了不少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