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落在地上水花四溅,声音噼里啪啦的像鼓点。
慕容槿眼中带着兴味,嘴角含笑道:“你果然看到我了。”
本以为是只有勇无谋的小猫,原来是只有爪子的小精猫。
“本公子被女子调戏,身为女子的你,见到却不帮忙,你要摔倒,本公子自然也不帮。”
“爱憎分明,闻小公子好性格。”慕容槿面带赞赏,声音轻柔有力,让人觉得她说的实话。
“少打本公子主意,不然本公子抽你。”闻池垂着眸,鸦羽般长睫微颤,手拨了拨腰间鞭子。
雨没有停的趋势。
闻池不愿和她处在同空间下,深呼出口气,咬牙冲进了雨幕中。
慕容槿没有阻拦,用内力烘干衣服。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屋檐下,灰衣女人举着伞,将慕容槿护上马车。
“主子,已备好干净衣衫和热茶。”
慕容槿坐进车里,马车平缓的驶了出去,片刻后,马车传出道声音:“木凌,闻家没有傻的。”
木凌问道:“主子打算如何做?”
慕容槿道:“闻家可拉拢。”
“主子打算娶闻止?左右相府已经联姻,那位会同意左相又和咱们王府联姻吗?”
“那便让她不能不同意。”
若她与闻止成为熟饭,还是在众臣的面前,那么轩辕韶便拒绝不得。
虽然闻韵辞或许会恼她。
可她所谋求的大事,成则登天,败则地狱,且株连九族。
闻韵辞不得不帮她,不然就是杀死闻止。
*
另一面,闻池还在跑着,突然被人勾住腰提了起来,“乖宝。”
“彧罹。”
闻池惊喜的回抱过去,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淌,浓密的长睫黏连成一缕缕,如蝴蝶翅膀般煽动。
彧罹将他抱到廊下,微弱的神力烘干他的衣服,额头轻撞他的额头训斥:“这么大雨,不知道先躲躲。”
“我躲了,本来躲的好好的,慕容槿去了,不想和她待在一个屋檐下。”
“回头我给你报仇。”彧罹抱着人沿着房檐下走。
“我去了白复家,出来还碰到了流氓,我把人教训了,慕容槿也看到了。”闻池把受得委屈,一股脑说给彧罹听。
“慕容槿跟着你去躲雨的?”
“对,你不许吃醋,她应该不是喜欢我,但肯定有别的目的。”闻池的感觉很灵敏。
“不用理她,我来解决,如果烦了就抽她。”彧罹抬手摩挲了下闻池腕上的手镯。
变成手镯的黑霄剑晃动了几下,表现对于收到彧罹命令的喜悦。
闻池恍然道:“啊,她是不是打的闻家主意?”
“无论打的什么主意,她得不了逞。”
“那我不管了。”闻池抱着彧罹蹭了蹭。
“嗯,交给我。”
彧罹对空间的苍狗道:“看看那个女人是谁。”
苍狗道:“探测主子家小公主记忆?”
“嗯。”
苍狗探测完闻池记忆,又在上京城中寻人,寻到后开口道:“主子,调戏你家小公主的人叫王兴珠,家里是从商的暴发户,搬到上京城不到七日,住在北城。”
那王兴珠被闻池揍一顿,本也没有生命危险,或许上天有意罚她,侍从背着她去医馆,被暴雨淋了个透心凉。
如今王兴珠虚弱的不成样子,就算能保住一条小命,今后怕是也要虚弱度日。
彧罹完全没必要再去收拾。
可那是苍狗的想法,不是彧罹的想法。
任何欺负过,或者试图欺负她家小公主的,她都会亲自收拾。
窝在彧罹怀里的闻池,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肩膀,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彧罹抬着他的下巴,问道:“怎么了?”
闻池又张了张嘴,喷嚏没有打出来,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尖,哼唧道:“喷嚏打不出来。”
“着凉了,去我那泡温泉?”
闻池犹犹豫豫:“我想去吃冰乳酪。”
他从白复那出来,计划着去暖阁吃冰乳酪。
琉璃盏中盛着乳白冰酪,散发着香甜的气味,吃到嘴里冰冰凉凉,光是想着就要咽口水。
馋虫被勾出来了,吃不到浑身难受。
本就淋了雨,又想吃冰的,彧罹能答应才有鬼:“乖宝,今日不行,你会生病。”
“不会的,我身体倍棒。”
闻池就差拍胸脯保证了,结果被现实狠狠打脸,跟着话打了个喷嚏。
彧罹明确拒绝:“没门。”
闻池抱着彧罹脑袋晃,撒泼打诨的闹:“彧罹,我想吃嘛,特别特别特别的想。”
“胡闹。”彧罹的声音很轻,丝毫不像训斥。
“我去你那泡温泉,你给我买冰乳酪。”闻池讨价还价。
彧罹那处的温泉池,是他首次与彧罹越线的地方,光想起来就够脸红的,更别说光溜溜进去泡了。
是以在那之后,闻池没再去过。
这可是割地赔款的。
“行。”彧罹心里有了打算,抱着闻池跳上旁边房顶,起跃间消失在雨幕中。
胳膊护在闻池的头顶,衣袖落在闻池后脑勺,护住的范围分明有限,可似乎将雨水全挡在外面,闻池没被淋湿分毫。
*
右相府。
浴室房顶开着许多出气口,不容一人进入的大小。
房间四角放着夜明珠,照的明亮如同白昼,内室里氤氲缭绕,浴池上雾气腾腾,隐约能闻到一股药味。
彧罹脱掉两人的衣服,抱着闻池进入浴池。
部分浴池底铺着鹅卵石,踩在上面有按摩的功效。
彧罹坐在石凳上,揽着闻池的腰跨坐在腿上,温泉水没过胸口,温暖舒适,身体渐渐粉红渗出汗珠。
闻池攀着彧罹的肩膀,问道:“怎么有药味?”
“我特意放的,对乖宝身体有好处。”
两人亲密的贴合,彧罹的话贴在耳边,热意比温泉池水更烫。
闻池顿时燥热的不行,伸着胳膊去拿放在池边的冰乳酪。
凉的能降火。
彧罹捏住他的手,自己拿起冰乳酪,没有用勺子,含着琉璃盏沿灌下半盏。
放下琉璃盏,捏着闻池的下巴,倾身把冰乳酪以嘴渡给他。
半杯的冰乳酪,闻池只喝到一口,彧罹真是好打算。
他的手拽了拽彧罹的头发,忿忿不平道:“彧罹,你耍赖。”
“是,我耍赖。”
彧罹轻笑一声,将剩下半盏冰乳酪,缓缓倒向闻池肩膀。
冰凉落在泡热的肌肤上,闻池不由的哆嗦了下。
乳酪从肩膀往下淌,锁骨、胸口、以及相思豆……
很像……
性感又色情。
“乖宝,我继续喝冰乳酪。”
彧罹直接低下了头,用行动表现对这具身体有多么喜爱。
闻池抬起胳膊挡住眼,露出的小脸绯红一片,贝齿轻咬着唇瓣,不一会儿又放开,嘴里发出娇娇的声音。
“彧罹,冰乳酪没了……”
“嗯。”彧罹拉下他的胳膊,嘴角沾着乳酪,亲了亲闻池的唇瓣。
闻池睁着圆眸,看进彧罹炽热的眸中,深情中是对他浓重的渴望。
闻池顿时反应巨大。
“乖宝怎么了?”彧罹似笑非笑,故意明知故问。
闻池回过神,撑着她的肩膀往后退,踩到池底的鹅卵石,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手扑腾出大片水花。
彧罹一把勾住他的腰。
闻池猛的撞进彧罹怀里,享受了把胸前的峰峦,神色怔然中,喉结滚动几下,微微仰头唤道:“彧罹……”
凝脂的肌肤蒸得发红,精致的容颜沾上晶莹的水珠,似一朵盛开在初晨的玫瑰花。
彧罹眸色凝聚的深浓,仿佛要将闻池吞噬一般。
她掐着闻池腋下,将人提挂在身上,双手托着他的屁股,低头吻上他的唇瓣。
“唔……”
一切来的突然,却又理所当然。
彧罹吻的很温柔,一点点侵占领地,将他染上自己的气息后,吻的模式演变成凶狠的进攻。
气息浓烈而缠绵,霸道的笼罩闻池全身。
闻池勾着彧罹的脖颈,手不由攥住她的头发,随着呼吸渐渐失衡,无意识的扯手中的头发。
彧罹毫不受影响,在闻池即将窒息前,吻从他的唇瓣移开,逐渐的向下移去。
吻每到一处,闻池便轻颤一下。
彧罹笑了一声,轻咬着他的耳垂,声音嘶哑道:“乖宝,还要继续吗?”
“嗯……”闻池被折腾的魂游天外,柔软的身子瘫在她怀中,任彧罹随意的摆布。
彧罹抱着闻池转身,将人放到水中石凳上,倾身压了上去。
“彧罹,不……行……”
闻池恢复丝清明,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可那张小脸飞满红霞,神态似嗔似羞,声音娇颤颤的,反而更加激发“野兽”的兽性。
哪里像是拒绝?
此情此景下,彧罹若停下枉为女人!
沉沦的欲仿佛化为火苗,在彧罹的血液中燃烧,快要将她烧成灰烬。
世间极乐事无非上她家小公主。
*
闻池醒来时,感到一阵轻微摇晃。
看着头顶的黑暗,圆眸仍有些未清醒。
“彧罹。”
彧罹闻声,垂眸看向他:“醒了?”
闻池有些茫然:“我们要去哪?”
“送你回家。”彧罹抿了抿唇角,声音有些不愉:“不想送你回去。”
闻池眸中睡意散个干净,额头蹭了蹭她的脖颈:“那就不回啦。”
“对你名声不好。”
“我的名声本来也不好。”
“不许胡说。”
“哦。”
闻池吐了吐舌头,埋在她的脖颈里偷笑。
这么晚送他回去,名声一样受影响。
彧罹偏执着于夜不归宿。
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