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花灯节。
彧罹和闻池走在人潮涌动的街上。
街上的花灯亮了起来,将黑夜照的明亮,绚丽的光映进闻池的眸中,透出动人心魄的美丽。
彧罹微微侧着身子,将人安稳护在怀里,低垂的眼眸紧锁闻池,仿佛只能容下一个他。
闻池愉悦的弯着眸,不时往嘴里塞吃的。
“放花灯吗?”
每年七夕花灯节,到护城河放花灯是习俗,将所求愿望写到灯上,顺着河水飘飘荡荡,带给护佑苍生的神明。
闻池摇了摇头:“买花灯,不放花灯。”
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不能那么的贪心,把机会留给别人吧。
不远处围了一圈人,闻池刚想跑过去,想起彧罹不喜这种人群,便顿了下脚步。
“去看看。”
“啊?”闻池仰头看彧罹。
“乖宝,你不必为我改变,做你自己就好。”
“可我也想你做自己。”
彧罹解释:“我在做自己,因为你,我可以接受。”
“因为你,我可以不去。”
彧罹无奈的叹气:“就当成全我的爱意。”
“你怎么不成全我的爱意。”闻池小声的嘟囔。
“乖宝,你床上纵着我就行。”彧罹眸中盛满花灯映照的光晕,透着几分缱绻缠绵的意味。
闻言,闻池斜看她一眼,轻哼了一声,拉着她向人群走去。
彧罹嘴角上挑,笑容宠溺。
这么久了,她说几句荤话,闻池仍会不好意思。
人群包围中心是辆花灯车,车的形状是一条船,周围挂满了花灯。
花灯形状特殊是受欢迎的原因,有动物类、植物类,甚至还有暗黑类的灯,做成骷髅头的模样。
闻池看着犹豫不决。
彧罹道:“整车买下来。”
“别别别,我要那只猫的。”
灯架是圆圆的猫咪形状,猫身体是镂空的,外面糊着白色的纸,灯光的映照下,模样看着挺仿真。
摊主把花灯拿下,递给了彧罹,彧罹付钱给摊主,将花灯放进闻池手中。
“真胖。”
闻池看了看花灯,塞回彧罹手上,鼓着腮帮子道:“你拿着,我要吃东西。”
彧罹眼底闪过些许无奈之色。
护城河边上有处空地,搭了架张灯结彩的灯楼,系着五颜六色的彩绸缎,挂满了大小不一的灯笼。
灯楼是圆形的,每一层都能旋转,灯笼随着转动,像个移动的展示货架,供观赏者欣赏每盏灯的独特。
灯楼前围了许多人,闻池个子矮,仰头看脖子会酸,蹦跳着看也不行。
彧罹掐着他的腰,将人举起坐在肩上,手托着他的后腰上。
成为人群中最高的存在,引来周围无数艳羡的目光,闻池乐的差点仰过去。
彧罹捏了把他的腰,“乖宝,别乱动。”
“嘭”的一声,空中绽放缤纷的烟花,照亮少年笑弯的圆眸。
闻池仰头看着空中的烟花,开口唤道:“彧罹。”
“嗯,怎么了?”
“你背着我,好不好?”
“好。”
周围人比较多,无法做大幅度动作,彧罹将闻池放下来,微弯腰让他抱住脖子,勾住他的腿弯将人背起。
脸轻蹭彧罹脖颈,闻池小声的唤:“彧罹。”
“嗯。”
“彧罹。”
“嗯。”
闻池唤一句,彧罹应一句。
彧罹……是两个刻进他的骨髓、融进他的血脉的字。
烟火不停的升空绽放,变化成各种缤纷的颜色,在大家欣赏及欢呼中落下帷幕。
*
离开灯楼不远,闻池听到有人喊他。
“池池。”曲忆安挤开挡路的人跑过来,手上拎着一盏兔子灯,脸上挂着欢喜的笑意,与前几日的颓丧大相径庭。
闻池拍了拍彧罹头顶,示意她将他放下来。
彧罹假装不懂,不动如山的站着。
闻池无法,只能依她,看向曲忆安问道:“忆安,你自己来玩的吗?”
曲忆安回道:“不是,还有我姐和姐夫。”
闻池额头一跳:“你赶快找个妻主吧,影响我哥哥嫂子感情。”
“我没人约啊,约你也不行。”曲忆安对闻池使了使眼神,示意道:你家妻主占有欲更强!
正聊着,闻止和曲忆执穿过人群,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池池。”
“哥哥,嫂子。”闻池挥手打招呼。
“你们逛到哪了?”曲忆执扫了眼两人的姿势。
闻池不答反问:“你们要去哪?”
曲忆安:“去放花灯,池池一起吗?”
“不必。”彧罹直接拒绝。
闻池笑呵呵的解释:“我们刚从那过来,你们去放吧,注意点安全。”
五人分开。
曲忆执站到闻止身前,微微弯下腰:“阿止,我背你。”
闻止顿了顿:“背我做什么?”
“姐夫,姐姐在学顾阙。”曲忆安拆穿曲忆执后,拎着兔子灯往前跑去。
“忆安,别跑远。”闻止叮嘱一声,伸手搭上曲忆执的胳膊,“阿执,不必学旁人,自然开心就好。”
“明白了。”
*
另一面,闻池对彧罹道:“你有认识好的女子吗?给忆安介绍介绍,他还真挺孤单的。”
“乖宝,感情的事需要缘分,缘分到了他自会碰到,你还是多关注你家妻主。”
“关注你,现在去哪里?”
“游花船。”
“我喜欢,你快点走。”
游花船的方式,与闻池想象的不同。
一条偏僻的湖,湖里荷花开的茂盛,没有热闹的人群,可也没有划船的船夫。
花船很漂亮,船篷铺上红绸,四角挂着琉璃灯,有点像接亲的喜船。
彧罹抱着闻池跳上船。
闻池刚想问怎么划船,彧罹挥出去一掌,船便开始在湖中漂流。
船篷里放着厚实的软垫,面积大的像一张床,上面铺着正红色的床单,蓬顶上挂着盏小灯。
闻池心有所感,愣愣问道:“彧罹,你想干嘛?”
“乖宝觉得呢?”
闻池转了转眼睛,道:“我不想觉得。”
彧罹轻笑一声,坐到了软垫上,双手按到身后撑着。
那双眸透着邪气蛊惑,声音似带着钩子:“如此,乖宝只能自己上岸喽。”
闻池踢下她的小腿,嗔骂道:“蓄谋已久。”
彧罹握着他的手一拉,闻池扑倒她的身上,没等反应过来,便被夺了呼吸。
单手掐按着闻池后颈,彧罹使劲嘬吸他的唇,牙齿啃咬着他的唇肉,像是汲取水源救命的鱼。
闻池环抱着她的腰,整个人黏在彧罹身上,被亲的仿佛抽掉了骨头,浑身软绵绵提不起劲。
不知何时,两人倒在软垫上。
彧罹虚压在闻池上方,衣衫被扯松了领口,露出左面胸口的春光。
闻池更“乱”一些,头发平铺在身后,衣衫的扣子被解开,堆叠在身体的两侧,亵裤被扯下去一些,藏着的物件若隐若现。
像一盘精致可口的点心摆在面前,等待着彧罹肆意的品尝。
“乖宝,给你看个好玩的。”
“什么?”
在闻池不解的视线中,彧罹伸手触到蓬顶小灯,按了一下灯上的按钮,灯里顿时飞出无数萤火虫。
萦绕在两人周身,仿佛置身银河中。
闻池惊喜的“哇”了一声。
“乖宝,喜欢吗?”
“喜欢。”
“我把爱意给你了,你把爱意回给我。”话落,彧罹低下了身,开始品尝诱人的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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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罹……”
闻池脑袋如同浆糊,浑身力气似被抽走,生出一股钻心的蚀痒难耐,发出的声音破碎不堪。
“乖宝,我在。”沙哑的声音带着温柔,进攻的动作却十分凶狠。
她会一直都在。
岁月可回首,深情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