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上。
彧罹倚靠在豪华沙发椅上,手上拿着琉璃杯轻抿,脸上神情有些疏冷。
她今晚返程,并未告知池穆,落地后正好接他下班。
谭雨坐在对面,敲击着电脑键盘,旁边手机突然震动。
是谭文的电话。
谭雨接通按下了免提,“哥,我开公放了。”
谭文被彧罹留下保护池穆,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肯定是有着急的事。
谭文的声音响起:“司女王,下午司三少找了池先生,晚上带池先生参加了司二少的宴会,池先生回来有些不开心,买了几瓶酒上的楼。”
彧罹让谭文保护池穆,并不是监视池穆,所以彧罹不问他关于池穆的事,谭文也不主动汇报。
但今晚池穆情绪有异,谭文想来想去觉得汇报为好。
“嗯。”彧罹轻应一声,好像并未受影响。
谭文问道:“司女王,需要我去查下发生什么事吗?”
查的话会涉及司青陌和司青尧,还是得彧罹同意,谭文才敢下手查。
“不用。”彧罹轻抿着酒,透过窗户看外面,一副不想再聊的模样。
谭雨挂掉电话,没有看彧罹,但心里有些嘀咕。
她看不懂也猜不到彧罹的想法。
可难免觉得豪门中人感情凉薄。
*
池穆回到家,脱掉身上的西服,扔到了沙发上面。
洗完澡换上背心短裤,拿出买的酒摆在茶几上,手指划过每个酒瓶,犹犹豫豫的拿起一瓶瓶打开。
喝了两口酒,站起身想往洗手间走,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池穆反应迅速,立马坐回沙发上。
彧罹推开门,就看见池穆坐在沙发上,脑袋微微的垂着,一动不动的像睡着了般。
“乖宝。”彧罹蹬掉高跟鞋,光脚向他走了过去。
膝盖抵在沙发上,手搭在沙发背上,弯腰看池穆的情况。
池穆并没睡着,或许是喝酒的缘故,眼尾微微的泛红,透着股受了委屈的意思。
“乖宝?”
池穆反应迟钝的抬头,狗狗眼泛着水意,直勾勾的盯着彧罹看。
“喝醉了?”
彧罹瞥了眼茶几,酒瓶虽然开了,但里面酒基本没少,按理说不应该喝醉。
但不排除宴会上喝了酒。
池穆慢半拍的点头:“醉了。”
他的模样太乖巧,眼神像带着爪子,专门抓挠彧罹心尖,彧罹不由的捏了捏他的脸。
对方拨开她的手,紧紧攥住她的手指,一字一顿的道:“姐姐,疼。”
彧罹心尖一颤,单手把人抱起,跨坐在她的腿上,亲了亲他的唇:“乖宝,先告诉我为什么喝酒?”
“不开心。”
“为什么不开心?”
池穆抿唇不出声。
彧罹捏了捏他的腰,啄吻着他的唇瓣,半诱半哄的道:“乖宝,告诉姐姐,为什么不开心?”
池穆将脑袋埋进彧罹怀里,像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小声道:“你弟弟们欺负我,讽刺我没有钱,说你是海王,宴会上的男人都是你的鱼,还说你会抛弃我。”
说到最后,池穆坐直身,眼神幽怨的看着彧罹,好像她是妥妥的渣女。
司青陌\\u0026司青尧:“……”
他们根本没有这么说,池穆这是绿茶行为,说不吹枕边风告状,却胡编乱造的给他们扣帽子。
“我明天给乖宝报仇,不要不开心了好不好?”
池穆想了几秒,问道:“你会抛弃我吗?”
“不抛弃。”
“你嫌弃我没钱吗?”
“不嫌弃。”
“你养别的鱼吗?”
“不养,我不喜欢鱼。”
池穆脸上绽放笑意,在彧罹脸颊亲一口,软声道:“彧罹,我开心啦。”
眼睛水汪汪的,眼尾处的红渐浓,蔓延到整张脸,又扩散到脖颈。
身上的温度上升,意识逐渐模糊迟钝。
池穆难受的皱眉,脑袋埋进彧罹颈侧,轻声呢喃道:“彧罹,我又难受了。”
“哪里难受?”
“难受。”池穆说不出哪难受,只是重复的说难受。
彧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皮肤的温度烫的惊人,蹙眉道:“乖宝,告诉我,你都吃什么了?”
池穆用脸轻蹭她的掌心,竖起两根手指,实话实说道:“喝了两口酒。”
两口酒不至于醉。
那这副模样是……彧罹脑中灵光乍现,问道:“乖宝,你是不是对酒精过敏?”
池穆点头:“嗯。”
“酒精过敏,你还敢喝酒?真是欠教训。”
“乖宝难受,彧罹心疼。”
“你也知道我心疼,你是打算把这些酒都喝掉?”彧罹有些生气,却用神力缓解他的身体。
“不喝,我把酒都倒掉,视频给彧罹看。”
池穆从酒会离开时,就已经想着告状了,买酒计划给彧罹拍空瓶。
他本来没想真喝,但怕演的不逼真,反正酒精过敏症状不太严重,就是皮肤发红发热,过了那个劲自己就会好。
只是没想到彧罹回来了,更没想到自己都招了。
“心机小公主。”彧罹拍了拍他的屁股,抱起池穆往卧室走。
将人放到床上,手心盖住他的眼睛,哄道:“闭眼,睡觉。”
“难受。”
彧罹狐疑:“还难受?”
她的神力不管用了?
池穆摇摇头,又点点头,抱着彧罹的胳膊,把她的手压在脸下:“你抱着,不难受。”
“乖宝,我先去洗个澡,好不好?”
池穆抱着她的手不松,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精神奕奕的不肯睡。
彧罹无奈妥协,脱掉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内衣内裤。
躺到床上,将人揽进怀里。
“彧罹。”
少年的声音软乎乎的,脑袋在她脖颈轻蹭,手指在她后腰画圈。
对于近三天没吃肉的彧罹,简直像吃了极品的春药。
可小公主酒精过敏了,应该算是生病了吧?
彧罹压下身体的躁动,轻拍他的后背哄道:“乖宝,快快睡觉。”
“睡不着……”池穆使劲缠在她身上,舔了舔面前白皙的皮肤。
脖颈处传来潮湿感,彧罹眸中涌起暗色。
沉默几秒后,双手握住池穆的腰,强势的把人压在床上,一系列动作快速又利落。
“乖宝,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要你。”池穆抬着胳膊去抱她。
彧罹握住他的手腕,继续问:“我是谁?”
“彧罹,我要彧罹。”
“要彧罹做什么?”
池穆眼神恢复些清明,浓密的长睫低垂,在眼下留下一抹剪影,他咬了咬唇瓣,道:“要彧罹疼疼我。”
“好。”
彧罹直接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