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警局时,已过了凌晨。
谭文开着车,谭雨坐在副驾。
彧罹和池穆坐在后座,车上的隔板被拉下来,将车隔离成两个空间。
座椅上放着小药箱,彧罹拿着棉签沾消毒水,小心翼翼的擦着池穆的伤口。
之前有怒气撑着,池穆没觉得伤口疼,但从看到彧罹之后,伤是真的不疼了。
原来彧罹能当他的止疼药。
彧罹的神力恢复了他的伤,只留下表面的伤痕。
神力是彧罹的,说彧罹是止疼药,也能说得过去。
车内有些寂静,池穆开口问:“彧罹,你不问我吗?”
“你打架总有你的缘由,只要不受欺负就行。”彧罹将药瓶拧紧,扔进了小药箱中,拿出两个创可贴。
池穆乖乖的把脸凑过去,两人间的距离拉近,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彧罹面不改色,捏着创可贴两头,细致的贴到他的脸上。
“乖宝。”
“嗯?”
池穆发出询问的一声,下巴便被彧罹攫住,强势而温柔的吻落了下来。
唇舌交缠……
池穆仰着脑袋回应,眸中水光氤氲,手无力的攥着彧罹的衣服。
红唇移开唇瓣,一路落到耳边,下巴处的手指挪到池穆唇上,暧昧又色情的摩挲。
“乖宝刚刚像在索吻。”嗓音低沉暗哑,像带了一把钩子,勾的池穆心神荡漾。
池穆感受下发麻的舌根,嗔道:“假正经。”
彧罹发出愉悦的笑声,手托着他的腰,把人抱到腿上,手臂紧紧揽着他的腰。
闻着彧罹身上的味道,池穆觉得心安,问道:“你知道孟憬吗?”
彧罹想都没想,回道:“不认识。”
“他在酒吧大放厥词,说是你第一个男人,他敢造你的谣,我见一次打一次。”池穆没提孟憬侮辱她的事。
彧罹皱了皱眉。
狗东西!
给她泼脏水。
彧罹红唇微启,道:“他的嘴该消毒了。”
池穆嘴角不受控制的勾起弧度,调整姿势跨坐在她腿上,胳膊环着她的脖颈,身体微微后仰拉开些距离。
“彧罹,你说你当时犯病,只想着揍他们发泄,我想问问你,他们当时穿衣服了吗?后面你又是怎么处理的关系?”
这她哪里知道。
苍狗给的剧情,她脑子里只装个大概,哪能记住这么详细的事。
彧罹现在不得不承认,苍狗还是有用的。
她求生欲极强的道:“男人在我眼里是病毒,穿衣服的看着都嫌弃,怎么可能看不穿衣服的,至于处理应该是给钱打发的。”
“回到家,你把包养过的男人列个清单,我熟悉熟悉,省的下次冲撞了谁。”
池穆话说的阴阳怪气,每个字都带着软刀子,将醋意表现的明晃晃。
怎么也算谈过多场恋爱的人,彧罹能精准抓住重点:“乖宝,你饶了我吧,我一个都没记住。”
“让谭文谭雨写,他们一直跟着你,肯定全都知道。”
谭文谭雨:“……”天降横祸!
彧罹答应道:“行,让他们写。”
“别想少写骗我。”池穆出声警告道。
“不骗你。”
“那你说说,这段日子都在干嘛,不许骗人的。”
这段日子彧罹真的很忙,他有时睡醒看不到人,只有彧罹做好的饭,直到晚上快下班才能见到她。
如果不是彧罹依旧宠他,晚上依旧缠着他发疯,池穆都要怀疑彧罹腻了他。
他原本打算今晚严刑逼供的,没想到碰到孟憬这个垃圾,气的先打了一通架。
彧罹没答反问:“乖宝还生气吗?”
“我本来也没生你的气。”
“那乖宝还吃醋吗?”
“当然……不了。”池穆故意耍坏的停顿了会。
彧罹受了他的小调皮,不隐瞒的解释道:“我最近忙着搞事业,赚钱把乖宝养成小公主。”
她和司家断绝关系,创立了自己的公司,用池穆的名字命名,记在了池穆的名下,叫池穆集团。
司道延对她的骚操作,确实没有引起彧罹情绪波动,但让池穆气的不行,所以不妨碍她给司道延添堵。
既然司道延最在意司家,那么就用他最在意的来赔。
池穆没有细问搞什么事业,脑袋亲昵在她颈侧轻蹭:“彧罹,我打算辞掉酒吧的工作。”
“为什么?”
“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不想在酒吧上班了。”池穆嗓音透着几分轻快。
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池穆想陪着彧罹。
他的工作昼夜颠倒,彧罹每天晚睡早起,还要辛苦的忙工作,相处时间大大减少不说,对彧罹的身体也不好。
彧罹思忖片刻,笑道:“不上也行,要不来公司当个总裁。”
“总裁?我不行。”
“那从总裁贴身助理做起?”彧罹的音着重在贴身两个字上。
总裁贴身助理,能朝夕相处。
池穆笑了笑,答应道:“好。”
*
车停在小区楼下。
这个时间点,小区陷入寂静,每栋楼的只有三四户亮着灯。
彧罹对谭雨道:“明天不去公司,行程都推后,有急事在打电话。”
司女王沉迷男色,谭雨能说什么,只能应声:“好的,司女王。”
彧罹转过身,打横抱起池穆,向着楼里走去:“摆驾回宫。”
“你快放我下来,被人看到多尴尬。”池穆嘴上拒绝着,也没见行动起来,胳膊环着彧罹脖子环着紧。
彧罹配合的笑问:“谁尴尬?”
“我尴尬。”
“反对无效,驳回。”彧罹抱着他,往上颠了颠。
“你吃什么长大的?劲这么大,以后有崽子了,让他也这么吃。”
“崽子?乖宝生吗?”
池穆额头滑下黑线:“我是男的,拿什么生。”
彧罹顿了顿,道:“我也生不了。”
“我也没想要孩子,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啊。”
池穆怕她不相信,继续表真心:“我说的真的,我有你就够了。”
“若乖宝真想要崽,以后我会想办法的。”
“嗯?”
“等乖宝真的确定要。”彧罹的话别有深意,位面中的池穆只能懂表层。
到夙池归位那日,会明白她的意思。
到家后,彧罹把人放到沙发上,抬手拉池穆的外套拉链。
“现在不行。”池穆的腰一把按住她的手。
“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没有伤,我都没感觉到疼。”
不疼是因为她的神力,不代表身上没被打。
彧罹固执得不松手。
池穆妥协道:“就算你要上药,先让我洗个澡。”
“洗澡可以,第一我和你一起洗,第二自己洗完别穿衣服,乖宝选吧。”
“耍流氓?”
“乖宝选不出来,我帮乖宝选。”彧罹的强势表现淋漓尽致。
“你怎么选?”
“我会把乖宝亲软,乖宝就会抱着我不放,然后去洗鸳鸯浴。”彧罹说着又凑近几分。
四目相对,呼吸交融。
周身弥漫着暧昧火热的氛围,仿佛只需一个引子就会燃起欲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