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
彧罹和姜池结婚后,两人搬回了玫瑰城堡。
今天姜牧臣举办商业宴会,前院觥筹交错,后院却安静许多。
此时月光正好,微风轻轻拂动,玫瑰花香弥漫在四周,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姜池坐在秋千上面,脚蹬着地面晃荡着,他的五官越发深邃,褪去了些稚嫩。
黎寻趴在石桌上,侧着脸看姜池,问:“池小娇,你不去参加宴会吗?”
姜池不答反问:“阿泽和玉兰花儿都在应酬,你怎么跑这里躲清闲来了?”
明钰兰和乔修泽已经接手部分家族企业,这样的商业宴会躲不开应酬。
“我又没接家里生意。”
黎寻回答完,突然神色严肃,欲言又止:“姜池……”
“嗯?”
黎寻很少全名唤他,姜池用脚停下秋千,抬眼望了过去。
“我如果骗了你,你会生气吗?”
姜池笑了笑,问:“骗我什么了?别拐弯抹角。”
黎寻抿了抿唇,眸光有些呆滞,月光映在他的眼中,光影有些支离破碎。
姜池皱了皱眉,急切的问:“黎寻,你到底怎么了?”
“姜池,我是女孩子。”
姜池一懵:“???”
“小时候你和阿泽他们关系好,姜叔叔对乔家和明家会合作倾斜,我爸爸当时就想黎家出个人接近你。”
“接近我为什么要扮男孩子?”姜池有些无法理解,他交朋友又不分男女。
“你可能不记得,你小时候不喜欢女孩子,有女孩子碰到你,你就会哭的不行。”
姜池:“……”
他小时候这么丢脸吗?
黎寻继续道:“这么多年,我都快忘记自己是女孩子,直到阿泽他们接管生意,而我却是黎家的弃子,我才恍然想起来,自己是没有继承权的女孩子。”
她最初的名字叫黎柔。
当时她初接触姜池时年纪小,心里其实藏不住太多事,那时她看姜池特不顺眼,有时候忍不住惹到姜池,回家就会被罚跪着挨打。
她是被逼着和姜池交朋友。
可姜池太干净单纯,她无法不被他感染。
黎寻就像自我催眠,把自己当成男孩子,只为和姜池交朋友。
姜池似恍然想起来什么事,眼睛突然瞪大几分,声音都拔高了些:“你是女孩子,却比我长得高?”
黎寻:“!!!”
这是重点吗?
姜池的脑回路总异于常人。
黎寻问:“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你不是真把我当朋友吗?”
“我当然是。”
“那就行了。”
姜池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我家彧罹可能会生气。”
“啊?”
彧罹生气太可怕。
这时,孙管家过来叫姜池。
“少爷,家主让你回去换衣服。”
“好。”
姜池从秋千上下来,路过黎寻时抬手拍他头顶,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池小娇,你这什么意思?”黎寻用头顶去撞姜池的手。
姜池将手背到身后,噤了噤鼻子道:“避嫌。”
—
姜池换了身雪白的西装,衬得他唇红齿白,漂亮的惊艳人心。
“乖宝。”彧罹推门而入。
姜池透过镜子望向她,弯着眉眼笑:“彧罹,我这身好看吗?”
“好看。”
彧罹走到姜池的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下巴压在他的肩上:“乖宝,你的腰好细。”
“细吗?”
姜池将衬衣从西裤扯出来,撩起一侧的衣摆,露出他一截小细腰。
彧罹的手掠过轻薄的布料,直接落到他软乎的腰肢上。
“好多肉是不是?”
“肉多抱着软乎,还应该再长点。”彧罹说着,手心在他腰肢上摩挲。
“你不如养只猪,肉更多。”姜池松了攥着衬衣的手,衣摆盖住了彧罹作乱的手。
“乖宝想当猪吗?”
“我还不是吗?”
曾经他被姜牧臣养着,现在他被彧罹养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少爷。
不对。
彧罹说的是城堡的小公主。
“不是,乖宝是我的小公主。”
彧罹微微挪动脑袋,红唇轻吮着他的后颈,留下几枚浅淡的紫痕。
姜池腿脚发软,一把按在穿衣镜上,腰背半弓了起来。
“乖宝,穿衣镜很大。”
滚烫的气息落在姜池的耳后,耳侧的皮肤灼热的颤栗起来。
彧罹继续道:“要不要做点什么?”
“不要。”
姜池羞的不行,白皙的皮肤变得粉红,双眼闭着不敢看镜子。
“我们没在镜子前试过。”
“还有宴会……”
姜池头脑有些发昏,双眼热的弥漫一层水雾,拒绝的话不那么坚决。
彧罹诱哄道:“我快点。”
“你每次都不会快。”
“这次会快。”
“那你快点……”
换衣间内春意席卷。
……
结束后,彧罹帮他简单清洗下,又给他换了一套衣服。
姜池身体软绵绵的被抱着,看着彧罹身上完好的裙子,赌气的拽了拽她的衣领。
“乖宝没满足?”
姜池撇嘴道:“是你没满足吧?”
彧罹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确实。”
“明明还忙着,你就知道闹我。”姜池眼里带着娇意,声音软乎乎的令人心痒。
刚刚他们做那事时,孙管家来敲过一次门,没有得到姜池的回应,便默默的离开了去。
不知道怎么想他们呢。
“乖宝先撩衣服的。”
“……”
明明彧罹是色魔,偏偏赖在他身上。
姜池不欲在这事上争辩,转移话题道:“我告诉你一件事。”
彧罹应声:“好。”
“黎寻是女孩子。”
“我知道。”
彧罹毫不意外的表现,让姜池震惊不已,连连问道:“你早就知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是女的,自然能看出来。”
“骗人,黎寻都不记得自己是女孩子。”
“乖宝,你先说说,你曾和黎寻有过什么亲密行为。”
姜池想了想,回答:“没有啊。”
“生日时的拥抱?”
“他们都把我当亲弟弟疼。”
姜池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彧罹的压迫下,与乔修泽和明钰兰相比,黎寻是最惨的那一个。
不是因为黎寻是最弱的,而是因为彧罹看黎寻最不顺眼。
彧罹真是能忍,默不作声的吃醋。
“哼……”
彧罹轻哼一声,若非黎寻对姜池很好,姜池又将她看成重要的朋友,她怕是早就捏断黎寻的骨头。
姜池本来想说,让彧罹帮帮黎寻,但显然他提不合适。
他虽然欣喜彧罹吃醋,但他不想让彧罹吃醋。
或许他就是重色轻友。
彧罹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