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殿。
盛肃璋急匆匆而来,眉间紧紧的皱着,身后跟着福公公,还有太医侍卫等人。
竹琼赶忙跪下行礼:“奴婢参见陛下,陛下万……”
盛肃璋打断她问:“长公主如何了?”
竹琼跪着回道:“殿下安排完一应事宜便晕了过去,但殿下身上无外伤。”
“徐太医,赶快去看看,你也跟上。”
盛肃璋迈步进入殿内,福公公候在殿门口,竹琼起身跟了上去。
徐太医候在殿内的帘帐外,低垂着头暂时未上前去。
殿内十分安静,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
一道瘦小的身影坐在床沿,俯着身子趴在彧罹的胸口,而彧罹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睡着一般。
盛肃璋眯了眯眸,抬手就想拎起夙池,将人直接扔的远远的。
竹琼小步的上前,轻声道:“驸马,太医来了。”
盛肃璋不会知道,竹琼的无心之举,救了他和盛国一命。
夙池动了动,蹬掉鞋子爬上床,坐在彧罹的身侧,抬眸望着盛肃璋,无声的催促他给彧罹看伤。
对上那双干净清澈的双眸,让盛肃璋心有些发软,到嘴边的训斥话咽了回去。
他对竹琼摆了摆手,转身坐到旁边椅子上。
竹琼立马将床帐放下来,放下的是绵绸床帐,将床内遮的严严实实。
盛肃璋喊道:“徐太医。”
“臣在。”
徐太医躬身进入帘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垂着眼敛去神色,隔着帕子为彧罹细细诊脉。
帕子下的手腕光滑白腻,宛若上好的羊脂玉一般。
徐太医诊了片刻,起身恭敬的对盛肃璋道:“陛下,长公主殿下脏腑受了伤,臣为她开些药,需好好养段时日。”
“用最好的药。”
“是。”
盛肃璋又看向竹琼:“你……”
竹琼立马跪地:“奴婢在。”
“照顾好长公主,若她有半点差池,便砍了你的脑袋。”
“奴婢领旨。”
盛肃璋看一眼床帐,起身向昭和殿外走,他还得去看看太子。
太子死于公主府,此事可大可小。
—
寝殿内的人陆续退出去,房间陷入一片寂静,令人脸红心跳的细微水声变得明显。
锦绸床帐晃了一下,露出了一角空隙,顺着空隙能窥到声音来源。
夙池隔着被子坐在彧罹身上,上半身趴了下去,后脑勺被骨节分明的手按着,与躺着的人交换潮湿缠绵的吻。
床帐阻隔外面的亮光,帐内的显得有些昏暗。
灼热湿吻无声的放纵着,喘息心跳无限的放大着,渐渐蚕食掉彼此的理智,将对方拖入沉迷的漩涡,沾染上独属于对方的气息。
夙池被吻的头晕目眩,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气息不稳的轻“唔”一声。
彧罹停下唇上的厮磨,指腹轻触少年眼角的泪痣,笑着道:“乖宝,我都受伤了,你还欺负人。”
倒打一耙!
分明是彧罹按着他亲的。
“你家乖宝还咬人呢。”夙池气呼呼的低下头,照着她的唇瓣咬一口,看着她唇上的牙印,得意的仰了下下巴,像一只傲娇的小猫咪。
“乖宝,进被窝里来。”
“不要。”
“不能不要。”
彧罹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他轻易的提抱起,抬脚蹬掉身上的被子,等将夙池放下坐好,脚提起被子盖住两人。
夙池双手攀着她的肩膀,微微与她拉开些距离,小声道:“你不能吃我,你受伤了,竹琼一会儿会来送药的。”
彧罹捏了捏他的脸颊:“没事。”
“你每天都要做,你为什么这么喜欢?”
“乖宝不喜欢吗?”
夙池抿了抿唇,诚实的道:“喜欢。”
“那乖宝喜欢的时候,要对我说一句话。”
“什么话?”
“乖宝要说:彧罹,疼疼乖宝。”
夙池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愉悦,心中的狐疑表现在脸上,这句话能让彧罹开心?
彧罹开心,他就开心。
“彧罹,疼疼乖宝。”
软乎乎的声音钻进耳中,彧罹眸色暗沉一片,宛如山雨欲来的风暴酝酿。
手按下夙池的身体,仰头亲上他的唇瓣。
身后是铁钳般的手臂,身前是她柔软的胸口,夙池避无可避,只能与她紧密的贴着。
肌肤隔着布料摩擦,燃起灼热入骨的感觉,生出难以抵抗的痒意。
彧罹的吻气势汹汹,似要将他就此吞没。
指尖轻轻一划,衣服腰带断裂,衣袍登时敞开,露出他白嫩诱人的身体。
唇瓣微微离开寸许,彧罹嗓音低哑道:“乖宝,再说一次。”
“彧罹,疼疼乖宝。”夙池眼中浮现水雾,蹭着她软声哼唧着。
“今日乖宝主动好不好?”
夙池虽然不太懂,但却乖乖的听话:“嗯。”
“乖宝会骑\/马吗?”
“会呀。”夙池点了点头。
他见别人骑马,有偷偷的骑过,马一开始不听话,他还摔了好几次呢。
“今日我重新教教乖宝。”
“那我们去马……”场。
彧罹感觉他要说扫兴的话,直接将他的话堵回了嘴里。
此马非彼马。
—
殿内春色似火。
门口传来敲门声,随即竹琼推门而入,小声的道:“驸马,长公主的药好了。”
彧罹猛的坐起身,将夙池的脑袋压在肩膀上。
她压低声音道:“乖宝,咬我。”
夙池张嘴咬住眼前的肩膀,将难耐的呜咽声吞回嘴里。
彧罹腰间的动作没停,隔着床帐对竹琼道:“药放下,出去!”
竹琼惊喜道:“殿下你醒了?”
彧罹冷声重复命令:“出去!”
“是。”
竹琼感觉兜头浇下盆冰水,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将冒着热气的药碗放桌上,快步的退出了寝殿。
听到关门声,夙池松开了嘴,眼睫沾上泪珠,视线变得模糊,可能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
他咬伤彧罹了。
夙池眨了眨眼,眨掉眼中的水雾,后仰着身看彧罹肩膀。
掐着腰侧的手上移,按在他的后背上稍用力,便将他再次按回怀里。
“唔……”夙池轻哼出声,牙齿差点咬到舌头。
彧罹的声音缠绵带着欲:“乖宝……”
“彧罹,小点劲……”
“乖宝,你学会骑马了吗?”
“没……”
彧罹是欺负他的坏蛋。
他身上的衣服都扔在床脚,彧罹的衣服看着却很完整。
而且彧罹还哄骗他,嘴上说教他学骑马,实则是让他自己坐下去……
他都觉得疼了。
彧罹不宠他了。
想到此,夙池委屈至极,手臂绕到彧罹的背后,手攥着彧罹的头发扯,心里又觉得熨帖许多。
盛国女子无论是否嫁娶,基本都是盘发的发型,但彧罹为了方便他攥头发,都会披散下一半头发。
夙池又觉得彧罹是宠他的,不甚清明的脑袋想着,他会努力的学骑马。
到时候弄哭彧罹……应该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