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睡的结果就是早晨难起床。
彧罹洗漱完坐在床边哄了很久,贺池渝恼的将脑袋扎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听不见就不用起床。
“乖宝,上课要迟到了。”
“我要许愿今日不上学。”
“行,你睡到自然醒,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彧罹一切以贺池渝意愿为主,贺池渝又立马不满起来,翻过身伸胳膊勾彧罹脖子:“不要……”
彧罹矮下身体,顺势将人抱起来颠了颠:“这是谁家的小祖宗?越来越难伺候了。”
“姐姐家的。”
贺池渝眼睛只睁开条缝隙,脸蛋压在彧罹肩膀上,大有要再睡一大觉的意思。
彧罹想起他刚上学那会,不由的轻笑出声。
贺池渝是起床困难户,刚上学那会是彧罹给洗漱收拾,然后抱上车喂婴儿似的拿着奶瓶喂他牛奶,慢悠悠的车开到半路时贺池渝就会醒。
彧罹抱着贺池渝坐进车里,把奶瓶塞进贺池渝的嘴里。
见状,贺澄渝调侃道:“老大,太久不抱着小媳妇儿睡觉了吧,你居然起晚了。”
彧罹瞥他一眼未语。
贺澄渝得寸进尺,用胳膊撞了撞唐昭年,“说起来崽崽真厉害,和老大一张床睡了十多年,说分开睡就分开睡,半点都没闹腾,比小孩戒奶都容易。”
彧罹:“……”
唐昭年意味不明:“你小时候戒奶难?”
“怎么可能。”
唐昭年嗤道:“白痴。”
贺澄渝立马炸毛,伸胳膊勾住唐昭年脖子,“小年年,想打架是不是?”
唐昭年挑了挑眉:“你确定?”
“士可杀不可辱,打不过也得打。”
彧罹眼帘轻掀,嗓音压的很低:“滚下去打。”
贺澄渝条件反射般立马松开唐昭年,腰板挺直的看向彧罹怀里的贺池渝,见他没有动静才松了口气。
唐昭年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开口问道:“老大,你要去哪个大学?”
彧罹道:“国防。”
贺澄渝惊道:“我以为易叔叔会让你直接进部队。”
“嗯。”
见彧罹似不愿意多聊,唐昭年道:“我打算学金融经济,陆归他爸安排他高考后就进部队参与训练。”
“小年年,你怎么不说我?陆归和你比我还亲?我还是不是你最爱的人了?”
唐昭年面带嫌弃:“你从来都不是。”
贺澄渝不依不饶:“那你说说你最爱的人是谁,你要说不出来我可不会善了。”
唐昭年给他个白眼:“麻溜滚。”
贺澄渝切了一声,对彧罹道:“老大,我去空军学院。”
车厢响起贺池渝轻哼声,打断了两人的闲聊。
只见,贺池渝眼睫颤了颤,双手推了推奶瓶,睁开眼睛看着彧罹。
奶瓶里还剩半瓶牛奶,彧罹把奶瓶放到一旁,将贺池渝抱起来点,手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乖宝,醒了?”
贺池渝眨巴眨巴眼睛,脆生生道:“姐姐,生日快乐!”
彧罹:“谢谢乖宝。”
贺池渝弯着眼眸:“不客气。”
贺澄渝和唐昭年见此,立马连声道:“老大,生日快乐!”
“嗯。”
贺澄渝&唐昭年:“……”双标的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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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彧罹的十八岁成人礼,易延翰和项舒意打算是大办,被彧罹直接扼杀在摇篮里,最后大人只有易延翰、项舒意和贺家老爷子。
唐昭年和贺澄渝放学跟着去了易家,没多久陆归也来了易家,身后跟着凑热闹的陆萧。
生日蛋糕是项舒意订的,尺寸订的很大,十多个人都不一定能吃的完。
“插哪种蜡烛?”唐昭年手上拿着两种蜡烛,一种两根的年龄蜡烛,一种是普通的蜡烛。
贺澄渝提议道:“普通蜡烛吧,咱们六个人,正好每个人插三根,沾沾喜气,哈哈哈……”
贺池渝不赞同:“不行,喜气是姐姐自己的,我来帮姐姐插。”
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日,怎么能沾彧罹的喜气呢,他来插蜡烛就不一样了,他把喜气都给彧罹。
贺池渝蹬蹬跑到唐昭年面前,仰着脑袋巴巴的看着他,眼睛干净的像琉璃球,任谁被这么看都不忍拒绝他。
唐昭年把蜡烛盒递给他,手顺势想揉把他的脑袋,抬到一半又放了下去。
为了他的手着想,不能碰!
沙发上的彧罹眼睫微垂,似不曾注意放过威胁视线。
贺池渝拿着蜡烛在蛋糕上插满十八根,用打火机点燃根多余的蜡烛,一根根的将蜡烛点燃。
点到最后一根时,屋里的灯全部关闭,只余蛋糕处暖洋洋的烛光。
“姐姐,快许愿。”
在贺池渝期待的眼神下,彧罹闭上了眼睛。
许愿常说心诚则灵,彧罹身为恶神,无人能承她的愿,许愿于她而言是走走形式,可她愿望又是发自内心的。
她愿贺池渝余生平安喜乐。
不过是自己承自己的愿望,许愿人亦是使愿望达成的人。
吹完蜡烛后开始分蛋糕。
过生日的是彧罹,切蛋糕的是贺池渝。
他这次大方的很,给每人切了大大的一块,非要大家全部吃干净,除了陆萧其他人都觉的有些为难。
彧罹对于甜食一般,意思意思吃两口就喂贺池渝,成功逃脱吃掉一大块蛋糕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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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贺池渝自己洗完澡,再次穿越阳台找彧罹,“姐姐,帮我吹……”
到嘴边的话因眼前的画面顿住,书房哪里还是书房,已经变成了彧罹的卧室。
“乖宝,傻了?”
彧罹斜靠在阳台旁的墙面,眉眼带着温柔宠溺的笑。
“姐姐!”
贺池渝惊喜的喊着她,跳起身往她身上挂。
彧罹直起身将人接住,托着他的屁股颠了颠:“小点声,把人都喊来了。”
“姐姐真的搬卧室了。”
“满足我家乖宝的愿望。”
彧罹今天到学校就给项舒意打了电话,让她安排人把书房和她的卧室对调。
之前打通易贺两家阳台时,项舒意在外地出差,这次安排人调整房间才发现两家阳台打通了。
她心中忍不住暗叹果然如此,怪不得分房睡时贺池渝没闹腾。
两个粘人精是分不开的!
“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贺池渝高兴的不行,在彧罹的脸上连连亲吻,最后一口亲在了彧罹唇上。
一触即离的亲吻,可足以让彧罹僵硬,但看着贺池渝傻呵呵的笑,分明不知道亲脸和亲嘴的区别,亲嘴也只是在表达他的高兴和亲昵。
她家小公主还是个小屁孩。
彧罹有些郁气,单手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警告道:“乖宝,嘴不能亲。”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谁的嘴都不能亲,你给我记得死死的。”
她不能24小时跟着贺池渝,万一贺池渝亲习惯了,和谁表示亲昵就亲谁的嘴,到时候她上哪哭去。
“姐姐的也不能吗?”
在贺池渝心里他和彧罹世界第一好,亲彧罹哪里都可以才是对的,可事实却告诉他不是这样的,贺池渝心里老不愿意了。
“不能。”
彧罹想了想又补充道:“现在不能。”
未来她抱着贺池渝肆意亲时很庆幸补充了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