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彧罹修长的身躯再次贴近:“池岁,准备好了吗?”
低沉的声音从彧罹的喉间溢出,带着微热的气息喷洒在池岁的耳边。
这般带着挑逗意味的行为。
池岁双眼危险的眯起,脚步后退着打算避开她的侵略。
然而,就在他的脚步移动之际,腰上突然传来一股力量,细腰便被彧罹有力的胳膊圈住,柔软的身体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想逃跑?”彧罹的声音含着一丝戏谑。
她不紧不慢的逗弄他,单手搂着池岁的腰,另一只手轻扯他身上的浴巾,微凉的手不时触到池岁的肌肤。
“我不愿意,谁也勉强不了。”
池岁眉眼间流露出匪气,再次挥拳捶向彧罹的脸,同时曲腿撞向彧罹的腹部。
这次不如此前顺利。
彧罹的反应异常敏捷,她用腿勾住池岁的腿,同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另一只在他腰间的手臂用力,将池岁抱起,然后猛地压到书桌上。
“我不愿意,谁也打不到我。”
彧罹气场强大的伏在池岁的身上,身上的睡衣因打斗乱的不行。
她的黑眸中划过一丝笑意,仿佛在进行一场有趣的游戏。
猎人明明能轻而易举抓住猎物,却偏偏要将人惹急了才下手。
池岁不是服软的性子,手脚并用试图挣脱束缚,可次次被彧罹巧妙的化解。
彧罹单手死死禁锢住池岁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在他腿上轻点两下。
池岁顿时觉得双腿发麻无力,只能用满是怒火的眼睛瞪着她:“周黎!”
彧罹声音有点冷:“池岁,你喊错了。”
池岁知道她的意思,但偏就不愿意顺她的意。
他感觉似乎拿捏到了彧罹的弱处,脸上的怒气转化为笑意,娇娇软软的喊:“周黎。”
彧罹眉心微皱,视线紧锁池岁:“你确定要挑衅我?”
“我原本想和你相安无事度过这一晚,是你先拿睡裙挑衅我,想和我算哪门子的账?睡了我是你赚了。”
池岁挑衅的回视着她,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却无法覆盖眼里的冷意。
彧罹道:“你答应嫁给周然的这笔账,这辈子都算不完。”
“我答应嫁给谁,关你p事。”
“你是我的!”
彧罹一口咬在他的颈侧。
她用的力度不小,虽然没咬出血来,但足以让池岁感到疼。
池岁的身体被禁锢着,只能逞口舌之快:“周黎,你咬疼我了。”
“池岁,我今晚非弄死你不可。”
彧罹清冷的五官浮现怒气,眼睛似燃起了大火,烧的她眼眶通红。
她当真被池岁气疯了,丝毫没掩藏神的本事。
从空间拿出一根红绸带,随手甩出去缠到吊灯上,另一端则捆住池岁的手腕。
池岁见状,瞳孔微缩,难以置信的道:“你是妖怪……”
“我是神。”
“神不会欺负弱小的人类。”
“我偏要欺负你。”
彧罹的黑眸浓郁一片,声音越发的惑人起来。
她的脑袋埋进池岁的脖颈处,齿尖啃咬着细嫩的皮肤,另一只手则拨开他的浴巾,微凉的手不安分的游走着点火。
“我叫彧罹。”
含糊不清的话响在池岁耳边。
明明是简单的自我介绍,池岁却从中Get到威胁的意味。
如果他再喊错,那么后果自负。
……
房间的空调释放着冷气,可却无法减轻池岁身体的热。
他的身上蒸腾出细密的汗珠,脑袋有点昏昏沉沉起来,身体袭来一阵阵的酥麻。
汗水沾湿池岁的头发,他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红绸带从吊灯上垂下来,尾端垂在白色的地板上。
池岁的双手宛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攀着那紧实的后背。
双眸中蒙上一层水雾,贝齿倔强的咬着下唇,只能从喉咙发出呜咽声。
彧罹用力吻住池岁的唇,厮磨缠绵,品尝他口中的香甜。
“乖宝,我叫彧罹,知道吗?”
“嗯。”
池岁已经无力思考,声若蚊蚋的应了一声。
彧罹放开他的唇,指腹摩挲他红肿的唇,诱哄道:“喊两声听听。”
“彧罹……”
池岁一开口说话……【段】……
“乖宝,你就是欠收拾,这个时候才会乖。”
“唔……”
【段】……
海面上的孤舟承受着狂风骤雨的侵袭。
-
天空泛起鱼肚白。
彧罹抱起软绵绵的池岁去了浴室,怜爱的把人放进浴缸里。
池岁浑身的青紫痕迹,看不出一块好的皮肤,身体宛如经过酷刑一般。
温热的水冲刷着毛孔,他才艰难的掀起沉重的眼皮。
嘴里无意识的骂人,声音沙哑的似被砂纸磨过:“彧罹,你是个禽兽。”
“我是神。”
衣服落地的声音传进耳中,池岁心里咯噔一声,立马就想从浴缸里出去。
奈何身体又疼又软,迟缓的片刻便被人捞进怀里。
后背贴在她微凉的身体上,池岁能感觉到彧罹的身体,那不同于自己的弧度。
此前他们亲热了那么久,彧罹都没有完全的脱掉衣服。
池岁的怒气不知从何而来,猛地转过身向彧罹扑过去。
彧罹被他的冲劲撞在浴缸壁上,手臂紧紧的圈住池岁以防他受伤。
浴室的窗户很大,挂着白色的轻纱,被池岁猛扑溅出的水打湿。
微弱的光透过轻纱,投落在彧罹的身上。
原主周黎皮肤是病态的白,而彧罹过来之后,经过一晚上变成了冷玉般的健康白。
池岁看着更加的生气。
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是靠着吸他的阳气才恢复的。
合着他不就是一味药。
本着吃什么都不能吃亏的原则,池岁张嘴咬上彧罹的肩膀,齿尖刺破她的皮肤,吮吸着她的血。
血腥味夹杂着清香。
随着血液入腹,池岁感觉身体的疼渐渐消失,心中想着不愧是老妖怪。
见池岁喝的上瘾,彧罹适时捏住他的后颈,将自己的肩膀从他嘴里挪出来。
她笑着道:“差不多得了。”
池岁拨开她的手,眉眼恢复冷意,开口道:“你吸了我的阳气,我喝了你的血,我们扯平了,以后互不相欠。”
“利用完我,过河就拆桥。”
“各取所需而已,今天事情了结后,你只当不认识我,否则别怪我举报你是妖怪,让人抓你切片做研究。”
“不认识你,我倒不必对你心软。”
彧罹伸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黑眸浓郁的仿佛不见底的深渊,令人看着心生恐惧却又抑制不住的沉沦。